这里距离京都遥远不说,路上危险重重又寒冷难行,他怎么把她给带来了?若是出个好歹,他们三兄弟就是到了地下也没脸给父母亲交代!
“我...。”彭昊被瞪得一愣,他这二哥若发起火,可不是常人能受得住的!
想到此,忙摆手道:“二哥可别误会了,不是我带墨儿来的!”
彭硕一拧眉,怒道:“不是你带的?还能是她自己来的不成?”
彭昊点头,正色道:“还就真是她自己来的!”
彭硕却以为他在开玩笑,刚要发火就被彭墨拦住了,撒娇般的拉着他,揉着肚子委屈道:“二哥,我还没吃饭呢,好饿。”
彭硕一听忙将处置的事情彭昊扔在一旁,将人请进帐内,又亲自吩咐人准备餐食。
餐食很快就端了上来,虽不丰富,但也是有汤有菜,比起干粮好太多了。
二人吃的头也不抬,彭硕看得皱眉,心中腹诽:这怎么一副逃难的样子!
彭昊胸痛难忍,吃了几筷就吃不下了。
彭硕看他吃完问道:“你怎么去而复返?哲王派你来的?”
彭墨抬起头,瞠大了水眸问:“二哥果然不知道!”
“什么意思?知道什么?”彭硕不解。
彭昊看了眼彭墨,又看向彭硕,道:“我根本就没回京呢!”语气颇有些憋屈,这次的事情简直是太窝囊了!
“这又是什么意思?”彭硕一脸的懵。
“从二哥这里离开后,我们刚走到应县就遇到了偷袭,我被抓到了南燕天牢,据说宸王受了重伤。”彭昊言辞简单,但也算是将事情经过交代清楚了。
彭硕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心中的震惊了,他仔细看着彭昊,从他脸上却没看出一点的玩笑之色。
咽了咽口水,哑声道:“...这叫什么话?你们在应县遇得了偷袭,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应县距离通城也就百余里,就算无法第一时间收到消息,也能从传闻中得知,可现在,他根本没听到一丝的风声。
彭墨放下了碗筷,冷冷笑道:“因为杨严不想让二哥知道!”
彭硕皱眉:“杨严?”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彭昊叹了口气,眸光深谙起来:“这次的偷袭就是杨严和南燕国王勾结做下的!”
彭硕一拳砸在了桌面上,“哐”的一声响。
只见他唇角绷紧,手握成拳,呲目咬牙,浑身上下都透着戾气。
二人看着他,都知道这是彭硕要发怒的前奏了!
“二哥,三哥,你们想怎么处理杨严?”彭墨适时开口转移了话题。
杨严做的这件事情意图很明显,这样的敌人留下一日就有一日的隐患,倒不如早早的除掉。
她有时在想,二哥和彭家军中毒的事情,或许就是杨严暗中捣的鬼!
彭昊挑眉:“你有很多办法?”
彭硕也是盯着她瞧。
她黝黑的脸上毫无美感,只有一双水眸栩栩发亮,透着灵气和慧黠。
“倒不是有很多办法,只是二哥和杨严的明争暗斗早已经朝野皆知,这件事情若是二哥出面,难免被人说公报私仇,更是会被新皇怀疑二哥的用心,但若是神不知鬼不觉的用计谋的话...。”彭墨没有说出心中的谋略,只是阴测测的笑了笑。
看着这笑,彭昊打了个寒蝉,小妹的能力他这次看得分明,一点不质疑。
彭硕皱眉凛然道:“他做了这种事情,必须受到律法的处置,不管明着来还是暗着来,他的恶性必须昭告天下。”
“昭告天下?”彭墨嚼着这几个字,若有所思的点头:“也不是没办法。”她要好好想一下,究竟从哪里入手!
“你打算怎么做?”彭昊好奇起来。
彭墨却没有再说,抹了抹嘴站起了身,道:“今日就先歇息一下,等到明日,杨严自会送上门的!”
彭昊看她的样子有些好笑:“你打什么哑谜呢?”
“我困了。”彭墨倨傲一笑,说着就往大帐唯一的一张床上走去,和衣躺下,片刻呼呼而眠。
看着床榻上紧缩的小小的一团让彭昊嘴角的笑苦涩起来,这些时日辛苦她了。
彭硕上前给她盖了被子,看着她皲裂的手背和掌心的勒痕,眉头一皱,眸中一片复杂,蹑手蹑脚的拉着彭昊出了大帐,他摒退了守帐的士兵,四周只剩下二人,他皱眉道:“是墨儿救你出来的?”
“是。”对上彭硕的眼睛,彭昊赫然点头。
彭硕一震,看到她手背上的伤他只是怀疑,所以向彭昊求证,没想到...。
也对,不然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彭昊又怎么能从天牢逃脱?
只是,这大庸和南燕之间...,他想象不到,她这一路上吃了多少苦头!遭了多少的困难!
越想越痛心,红着眼,捏紧了拳低吼道:“杨严真是该死!”
他将杨严的举动归结于他二人的争斗上,心中不免愧疚!
彭昊跟着攥紧了拳头,冷冷道:“他是该死!”
也必须死!
“将事情的经过仔细说来。”惊怒过后,彭硕便恢复了镇静。
彭昊便将离开通城,被渡河而来的南燕军队偷袭,诡异昏迷,入南燕天牢,孟婆子送信,劫狱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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