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修宸心急如焚,没空和他们玩禅机,道:“皇上,为今之计应立即将恭王羁押,审问出解药的下落。”
金哲皱眉,收押审问是必然的,只是……。
这件事情涉及的人都不是普通百姓,朝廷派出的官员只怕顶不住各方的压力!
勇义候府这几日按耐着不说,可心底却早已经欲找到凶手除之后快。
再有将军府,彭昊可不是好脾气的人,而且非常的爱护彭墨,出了这事,怎么会饶了恭王?
恭王未犯事前是亲王,入了狱那就是阶下囚,万一还没查出经过和动机,人就被弄死了,他怎么对外交代?
还有,那些个大臣,只怕恭王还不看在眼里,到时候问不出解药,彭墨可就药石无医了。
现在放眼大庸,最适合审问恭王的人只怕也只有长了他们一个辈分的金修宸了。
半个时辰后,金修宸带着圣旨赶往恭王府。
有御林军在,恭王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他也深知这一点,非常配合的束手就擒。
满院的白幡,以及那正厅内的一大一小的棺材,金修宸看的刺目。
他侧目,眸沉如水的望着恭王,冷声道:“你竟然如此狠心。”
宁愿舍弃妻女,也不愿意给出解药。
殊不知,他这样的坚持毫无意义。
将军府已经知道真正的凶手,这件事情与皇室无关,又怎会不分青红皂白的犯上?
他明知阴谋不能得逞,却还是执迷不悟,实在可恨!
恭王被御林军辖持,听闻这句话,眸光冷的似是万年不化的冰种,他抬头看着金修宸,嗤笑道: “金家的人从来没有的便是仁爱之心。”
说他狠心,谁有对他仁慈过?
这件事情已经事发,他死后,妻女怎会安乐?倒不如一起去了,一了百了。
恭王入了狱,严加逼问了一日一夜,还是没有说出解药的下落。
金修宸坐在榻边,手边的小几上放着水盆,他手中拿着一块棉布帕子,细细的给她擦着脸和手。
往日莹润白皙的肌肤此时透着一层乌沉的青色。
青鸟说这是毒素侵蚀身体的表现。
还有两日……。
看着塌上的人,他低低道:“墨儿,事到如今,我必须铤而走险了。”
恭王妃和金元若的丧事交给了礼部,一切从简。
徐御医身为医者却没有仁心,毒害郡主,判了秋后斩首。
三族内,不论男女老幼,全部流放。
徐家人永不得入京,更不能为医!
姚成本为恭王效力,其心当诛,后又悬崖勒马,举报有功。功过相抵,依旧放回家了。
而姚若兰却没有那么幸运了,散布谣言,蛊惑学子,性质恶劣,京兆尹赵森判了三年的监刑。
上了折子给皇上过目,准了。
晚间,金修宸来到了关押恭王的牢房内。
他穿的依旧是入狱时的丧服,只是身上多了许多血迹。
形容枯槁,低垂着头坐在墙角的稻草堆上。
金修宸走近几步,在他对面站定,环视铁铸的牢房,他问:“用恭王妃和元若的死,换来的就是你被困在这四方的牢笼内。”
低沉的声音晕荡在空旷的牢房里,恭王的身体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金修宸看着又道:“你想做的事情已经不可能了,耗费了这么多的心力,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等了这么久,你甘心吗?”
恭王终于抬起头,红着眼睛盯着金修宸,嘴角浮现一抹阴狠的笑意,他问:“彭墨死了吗!”
算着时间,该死了吧!
金修宸黑亮的瞳仁紧缩了缩,他向前两步,蹲下身,看着他低声道:“给我解药,我帮你!”
恭王眯了眯眼,似笑非笑道:“看来,彭墨还没死!”
不过,应该快死了,不然,金修宸也不会发疯!
“给我解药,我帮你颠覆大庸,帮你杀尽皇室内所有人!” 金修宸再次开口,眉宇间透着冷冽的坚韧。
恭王听着冷哼,蔑声道:“没有你,我照样可以!”
“呵,指望金文和吗?”金修宸嘲讽道:“你入狱的那天,金文和就以意图谋害太后和长公主的名义关入了死牢!”
不得不说,他找的每一个人都非常的微小,在不设防的情况下,极有可能使人中招。
“你...都是你,都是你!”恭王心底的最后一根弦断了,他神色狰狞的看着金修宸,眼底划过了浓重的杀意。
他要杀了金修宸!
念头一起,他瞬间跳了起来,双手成爪的朝着对面的人扑了过去!
金修宸轻松闪身避开,恭王摔倒在地。
受了刑,这一摔扯动了伤口,鲜血从丧服下冒了出来,恭王神色痛苦的呻v吟出声。
金修宸走过去,再次道:“给我解药,我帮你!”
恭王怒目而视,咬牙恨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妻女尸骨未寒,眼前的人可不是只会寻花问柳,吃喝玩乐的闲王!
与他合作,没点把握在手,只怕会被啃的连骨头都不剩。
金修宸已经有了心理听到这话一点不意外,反而松了口气,直接问:“我做什么能让你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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