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王一听大骇,惊异不定的看着彭墨,怒斥:“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虽然睡了,但他们都很警觉,若是彭墨大动作的对工棚内的人进行了刺杀,他们不可能什么都没听到!
毫不怯懦的与之对视,彭墨笑意越发的冷越发的轻,眸光在他颌下的剑锋上略了一遍,淡淡道:“跟着王爷奔波逃命,他们近日来太辛苦了,我就让他们多睡半个时辰,王爷不必感谢我。”
“哼,果然能耐。”养在深闺的女孩,竟然连蒙汗药都能弄到手!恭王狠狠磨牙,恨不能将彭墨给撕碎解恨。
“王爷过奖了!”彭墨嫣然一笑,对这句咬牙切齿的夸奖却之不恭。
恭王对彭墨的油盐不进气的浑身发抖,但同时心底也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比起金修宸,他意识到,彭墨更加的狠!
而且他根本不知道彭墨要做什么!
眼下的情况来看,她杀了自己和工棚里的人轻而易举,但她没有做!
咬了咬牙,呲目冷喝:“你想怎么样?”
彭墨笑得更加的轻了,蔑声问:“恭王这是打算和我谈判吗?”
“是!”忍辱点头。
“好啊!”彭墨满口应承,看着恭王眼底亮起的希望,笑了笑又道:“不过在此之前,王爷在金修宸身上做的事情,是否该还回来呢?”
恭王未展起的笑凝在脸上,他何尝没听出,彭墨想要他的命!
但,提起金修宸,他就多了几分硬气,缓和了心头的凝重,笑问:“金修宸身上的毒还没解,你就不怕我...。”
不错过他脸上的每一寸神情,彭墨冷声打断他的话:“现在该怕的是恭王殿下不是吗?”
恭王磨牙:“你舍得他死!”
“当然舍不得,所以我带了解药来。”说着扬了扬手中空了的药瓶。
恭王眸光一定,有一瞬的怔忡,下一瞬他就暴喝出口:“不可能,你不可能有解药!”
彭墨嗤笑一声,可怜的看着恭王:“天下之大,你以为就只有你的人会制毒?恭王这么的自负,难怪会败!”
败?恭王冷哼,看着眼前巧笑嫣然,泰然自若的人,他心头涌现了杀意,念头一动,捏着拳咬着牙就要冲上前。
齐木看着,手一抖,剑下的肌肤便立时出现了一道血痕。
恭王脖颈上猛地刺痛,他立即驻足,清晰的感觉到一道热流滴了下来。
想到自身的情况,他不得不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还要再开口,就看木门外走进来一黑衣男子。
暗卫走到彭墨身边,低声道:“主子,人到了。”
比她预想的早了半个时辰!彭墨点头,看向流萤。
流萤接到彭墨的视线,出了门,片刻就听到外面乱了起来。
这声音恭王很熟悉,此刻听到也是万分的激动,他冷笑看着彭墨:“我的人都醒了,看来,郡主今日难以偿愿了。”
说着就看房间内的黑衣男子有序的从后窗退了出去,他正疑惑,就听到外面爆发了大规模的刀剑相克的声音。
外面打起来了!
这个意识让他浑身冒出了冷汗!彭墨的人都走了,他的人和谁打起来了?
流萤冲了进来,身上沾着血,他身后紧跟着两个恭王的侍卫,她娇喝一声,就地旋身一转,手中的剑锋准确的划过两个侍卫的脖颈,顿时血流如注,轰然倒地。
“主子,人就在门外。”
彭墨点头,看向齐木。
齐木颌首,纵身跳窗离开了。
恭王还未明白出了什么事情,就觉得脖子上的剑没了,一时得了自由,他看向彭墨。
绝美的脸上是一抹讽刺且得意的笑。
讽刺谁?得意什么?恭王自然明白!
登时恨得牙根痒痒,本来就要成功了!马上就要成功了!
都怪彭墨,她该死!目光落在地上的兵器上,弯腰拾起,冲着她砍去。
流萤仗剑护着彭墨后退,及至退到了墙根,还是没有御林军冲进来,低骂一声就要出招抵抗,就看一支做工精美的羽箭带着破风的声音穿过木门,狠狠的横穿了恭王的脖颈。
恭王脚步顿止,如石化般的站住,目光下垂,他难以置信的看着羽箭,吼中的话变成了咯咯模糊不清的字眼,剧痛中,他幡然倒地。
御林军副统领阮毅收了弓箭,冲进房间,四下看了一遍,见无活口,这才来到彭面前,拱手道:“慧宁郡主,您没事吧!”
彭墨从流萤身后探出头,一副惊疑未定的模样,白着脸摇头道:“多亏大人来的及时,改日定当登门感谢。”
阮毅一听,难掩喜色,客气了几句,转眼就看到了木屑上的血人,登时倒吸了一口冷气,震惊道:“这是宸王殿下?”
说着也不等彭墨应和,忙冲外喊道:“快来人,将宸王殿下抬出去!”
顿时来了四五个兵,将金修宸小心的抬上了木板,抬着去了外面一片还算干净的空地上。
彭墨跟在一侧,听着阮毅大喊着找马车,找大夫。
京兆尹赵森听到这声喊赶了过来,看到重伤昏迷的金修宸和彭墨,说了一大通的场面话。
彭墨听完,虔诚的颌首道:“多谢大人的救命之恩,改日定登门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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