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蓦尘不由对秦娜更加讨厌起来,他妈想他是有可能,但想得整夜睡不着,就有点夸张了。
而这种话,辛蓦尘知道并不是秦娜杜撰出来的,而是他妈教她这样说的,目的当然只有一个,就是要他接受秦娜做自己的女朋友。
可他妈会说这样的话,还不是秦娜整天跟在他妈屁股后面跟来的,否则在张梅眼里,比秦娜家世好的姑娘可还有的是,哪轮得到她来力挺秦娜?
如果是以前,或许辛蓦尘出于孝顺也就答应了,可现在他已经知道秦娜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人,根本无法接受她做自己的女朋友。
况且他都已经几次在鲁志萍面前强调过他跟秦娜只是普通朋友,就更不可能自己打自己的脸了。
辛蓦尘办事不喜拖泥带水,既然和秦娜不可能,就不可能再顺着她,“电话你拿回去吧,以后我妈要是再让你带东西,你就说找不到我就是了。”
秦娜强撑着笑道:“尘尘哥你这不是明摆着让我骗阿姨吗,我怎么可能会找不到你?”
“我如果不想让你找到,你是找不到的。”
秦娜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尘尘哥,你不会这样对我的,对不对?”
辛蓦尘斩钉截铁的说:“我已经说过只是把你当作妹妹,如果你再在我妈那儿说些不着边际的话,那我们以后连兄妹都没得做,以后再见面,就是陌生人。”
秦娜一下面如死灰,不想接受这样的结局,“尘尘哥,我哪里不好,你说,我可以改。”
辛蓦尘耐心用尽,说话也就不再含蓄了:“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况且我生性冷淡,就是我喜欢的人尚且受不了我,更何况是我不喜欢的你呢?勉强在一起,两个人都不会幸福。”
秦娜悲哀的说:“鲁志萍都已经和冯祈磊公然同居了,你竟然还在惦记着她。”
辛蓦尘淡淡的说:“这就是我不喜欢你的原因,你太武断,也太喜欢干涉他人的生活了,鲁志萍和冯祈磊之间怎么相处,那是她们的事情,你又何必事事都要插上一脚呢?”
“我没有……”
“你没有?”辛蓦尘讽刺的说,“如果你没有,那冯祈磊的工作是哪儿来的?别告诉我你没有请刘主任打过招呼。”
秦娜争辩道:“是冯祈磊找我帮忙,我才去找刘叔叔的,不是针对鲁志萍。”
“不管是冯祈磊主动还是你主动,总之都是为了把他和鲁志萍紧紧绑在一起,这难道不正说明你和冯祈磊之间有交易吗?”
秦娜矢口否认:“我们没有交易,就是纯粹的同学之间互相帮助。”
“没有交易,你会每次只要我一遇到鲁志萍,你都会第一时间知道吗?这些信息,难道不是冯祈磊联系鲁志萍之后提供给你的?”
“我们这样做又有什么错?冯祈磊为了得到鲁志萍,我为了得到你的心,我们为了追求各自的幸福而努力,并没有伤害到任何人,难道这都不可以?”
“秦娜,你总是有充足的理由,算了,我也不跟你辩论了,这样辩下去也毫无意义,总之,我跟鲁志萍已经不可能,你以后少掺合她跟冯祈磊的事,也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了,我是不可能跟你结婚的。”
秦娜知道话说到这里,事情已经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不禁悲愤难当,但她也没有再说什么,明知道说了也没用,说不定还会适得其反,她以何必再添厌恶?
但在心里,秦娜却还是把这笔账记到了鲁志萍的头上,要不是因为鲁志萍夹在她和辛蓦尘之间,她们也不会走到这一步,说到底,这都是鲁志萍害的!
辛蓦尘看着秦娜拿着纸盒走远,转身走进江浙大学,但在走到一处围墙边时,却突然停了下来,四下看了看,身手敏捷的翻过围墙走了。
鲁志萍第二天放开了睡,睁开眼睛时,已经是十二点了,要不是肚子饿,她还能再睡几个小时。
拿起电话来一看,冯祈磊并没有打电话过来,都这个时候了还没有打电话,那今天就没有事了,真好,又可以逍遥一天了。
第二天,鲁志萍依然睡到中午,匆匆洗漱一番,直奔这条街上最大那家茶楼,早茶是赶不上了,但这家的午点也不错。
冯祈磊就像掐好点儿似的,东西才上上来,他电话就来了,鲁志萍没办法,只好狼吞虎咽的塞下去一半,剩下的就让人打包。
想到去采访也不可能带个大保温盒,就用两个塑料袋摞起来装好,然后塞在背包里。
别人的包里有小镜子、化妆品,鲁志萍的包里不是巧克力就是压缩饼干,今天又加了一大堆虾饺和叉烧包。
冷冻厂位于城郊结合部,这里没有烂尾楼,却有一条烂尾路,为这条路,冷冻厂和村民没少扯皮。
鲁志萍她们来,就是要就前几天暴发的那场冲突作深层次的原因调查,
厂领导对她们的到来非常重视,一大早就让人搞了卫生大扫除,人民.日报的名头够大,来的事由又是冲着问题来的,一个不小心,他就得丢官帽子,由不得他不重视。
这个时代的特色,接待会是少不了的,厂长在会上倒了一大通苦水,厂村矛盾由来已久,希望通过这次报道引起有关部门的重视,帮他们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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