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鲁庆山也知道事情的原生性,决定自己亲自做恶人了。
晚饭鲁明哲没有出来吃,鲁爱萍想端饭给他,被秦大英阻止了:“让他饿着!要翻天了,敢偷着买刀!”
说着又瞅着她们姐妹三个:“你们谁又给他钱了,不然他哪来的钱买刀?”
鲁丽萍瞅瞅鲁爱萍又瞅瞅鲁志萍,瘪着嘴说:“反正不是我。”
这话秦大英信,丽萍的钱就没够用过,爱萍听话,说不让给就不会给,那就是志萍了,当即虎着脸问:“三萍,是不是你给的?我的话你也敢不听!”
鲁志萍正咬着一块红烧肉,突然被她这么一吓,肉掉在碗里,随即嘴里泛起一股酸水,感觉肉也不想吃了,就拈了放在桌上。
然后抬起头来说:“妈,我没给过他钱,但我们不给他钱,他就没有办法从别的地方弄钱了吗?所以这事儿光管钱不起作用,得从思想上教育好他才行。”
鲁庆山听了点点头:“三萍说的对,以后好好教育他。”
鲁庆山不插话秦大英还不气,这一插话,她火气又上来了:“教育?怎么教育?你一天到晚不着家,光我一个人教育得好他吗?”
鲁庆山不防战火能烧到自己身上来,赶紧表功说:“我怎么不管他啦?刚刚不是还打了一顿嘛。”
“你那是打人吗?杀人还差不多,那么粗的棍子都打断了,你想打死他呀!”
“我是手重了点儿,可他都玩刀了,不重能行吗?”
“那也不能往死打呀!”
“我哪里往死里打了?你不要一回来就挑这挑那的好不好,我管也不行,不管也不行,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嘛?”
“怎么样,我还说不得你了?”
眼看父母就要吵起来,鲁志萍赶紧打劝嘴说:“妈,你这也太区别对待了,你打我们的时候,可从没嫌打重过,你也不怕人家说你重男轻女。”
秦大英怔了一下,随即板着脸说:“要说我重男轻女就是打你们仨打得少了!再说我打你们可没打断过棍子。”
得,人家还嫌打少了!鲁志萍不说话了。
鲁丽萍插话道:“你清一色用黑金竹,那是打死都不会断的。”
秦大英把眼一瞪:“要不要现在试试会不会断?”
鲁丽萍顿时哑火。
鲁庆山笑着打圆场说:“行了,快吃饭吧,看菜都凉了。”
秦大英吃了几口,见鲁志萍光吃干饭不拈菜,就问她:“你怎么啦,是不是病了?”
“没有,就是没胃口。”
“好好的怎么会没胃口?”秦大英疑惑的问,突然想起减肥的事来,赶紧交待她:“你可不要乱减肥啊,医生说了,你的身体不能乱减的,不然容易出问题。”
鲁志萍恹恹的说:“我没减。”
“没减就好,胖点儿就胖点儿吧,咱们家条件好,你的工作也不差,还怕嫁不出去?”
鲁志萍一听到嫁人的话就觉得烦,把碗“光”的顿在餐桌上说:“我不吃了,你们慢慢吃吧,”说完就起来上楼去了。
秦大英一直盯着她的背影上了楼,才回过头来对鲁庆山说:“你姑娘这是在跟我甩脸子?”
鲁庆山也同样收回目光,说:“你别管,三萍她不敢。”
“可她跟我摔碗儿!”
“你呀,”鲁庆山无奈的说,“她明明就怕人说她胖,你还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是成心刺激她吗?”
“可这些年不都这样吗?”
“姑娘大了你不知道?”
“我?”秦大英被噎了一下,不说话了,闷头吃饭,鲁庆山不住的给她夹菜。
鲁丽萍看了不住地瘪嘴,觉得她爹就是她妈的狗腿子,一点儿主见都没有,那么大的老板,在家连十万块钱的主都作不了,害她买辆二手车还得到处借钱。
鲁爱萍则装小透明,生怕她妈又问起她跟刘传富的事情来,虽然刘传富在妹妹的帮助下混出点儿模样来了,可在她妈眼里还是那个穷小子。
姐妹俩有志一同的三口并作两嘴扒完走人,餐桌上就只剩下老两口在这儿秀恩爱了。
楼上,鲁志萍躺在床上不知道在生谁的闷气,一会儿是她妈一会儿是鲁明哲,一会儿又是辛蓦尘,反正就是没有一个让她舒心的。
第二天,鲁志萍还是打不起精神,刚好鲁明哲心中有气,也不要她辅导假期作业,她还乐得于的回去睡她的觉。
下午刘传富派人来接她,带鲁志萍去宏发公司转了一圈,看到公司的经营情况还算良好,对她大姐的未来又看好了几分。
由于秦大英不吐口,刘传富到现在还不敢登鲁家的门。
不过以鲁家在龙源县的名气,再加上鲁志萍那独特的造型,不认识她的人几乎没有,她在公司走这一遭,无论鲁庆山还是秦大英都不可能不知道,只不过两人装作不知道罢了。
晚上鲁志萍还是只随便吃了两嘴就放下饭碗上楼了,鲁庆山和秦大英相互看了一眼,两人脸上都现出担忧的神色。
鲁志萍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反正就是想睡觉得很。
正当她昏昏欲睡时,秦大英进来了,先在她额头上摸了一下,又放在自己脑门上试试,才问:“三萍,你这几天是怎么回事,怎么饭也不想吃,还老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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