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胡同是挺深的。”
辛蓦尘不想跟他争辩下去,争赢了也不过是证明自己爱上一个笨女人,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
“不说了,总之,我跟她是不可能了,当年我想着她还小,才十七岁,连法定年龄都不到,所以就没有跟她说结婚的事情,谁知她就认为我根本不喜欢她,不然不会对她什么交待都没有!可我现在说,她又死活不相信,你说这不是造化弄人吗?”
“可你连结婚报告都批下来了,这个就是明证呀,要不是真心实意,怎么会这种东西?”
辛蓦尘更是想哭了,“还明证呢,在她眼里是罪证!”
“罪证?哪来的罪?还是说,她嫌你自作主张,她还没答应你就擅自作主打的报告?”
余处长把最有可能“造成犯罪”的事实说出来,却唯独没想到,人家质疑的不是内容,而是形式。
“她的确有说我自作主张,但却不是说我打报告,而是说我伪造报告。”
“伪造?你是说,她认为这张报告是假的?”
“是啊,她认定,这是我伪造出来骗她的。”
“可是咱们部门的结婚报告所用的纸张和印章都是特制的,外人根本不可能造得出来啊。”
“他说我水平高。”
得,余处长没话说了,如果鲁志萍非要说报告是假的,他们还真的很难提供其他旁证,他们这个部门,就是你越认为是路边摊越好。
呵呵,这回遇到难题啰!你这么普通的部门的小公务员,非得去娶人家一个女大款,从表面看来,怎么也不相配呀!
唉!余处长叹了一口气,复又笑着说:“不过我看她警惕性倒是蛮高的,不像脑子不灵光呀。”
辛蓦尘也笑了:“不关警惕性的事,是她自己就干过这种事情,她十一岁的时候就用萝卜雕刻公章,自己写介绍信。”
余处长张了张嘴,最后笑得乐不可支:“哈哈,让我怎么说你呢?你这运气,可真是,哈哈……”
辛蓦尘羞赧的说:“你就别笑我了,快帮我想办法吧。”
“你不是都准备放弃了吗?”
“不,除非我死了,否则我不会放弃。”
“哦,明白了,”情比金紧哪!余处长肉麻了一下,说道:“那好,你明天把她带到一号院,我多整几个人,让她看看咱们资料研究室的威风。”
“会有用吗?”
“怎么会没有用?”余处长瞪着他说,“你好歹也是全忠国最年轻的司长,你得拿出气势来,你老在她面前表现得像条抽了骨头小狗似的,她能相信你才怪!”
“……”怎么听着这么想打人呢!
但是想到自己还有求于人家,辛蓦尘只能干瞪上几眼,“知道我是司长还敢跟我这样说话,你这个处长不想当了?”
“不当更好!一天到晚看资料看得我都像怀孕了似的。”
“怎么讲?”
“想吐啊!”
辛蓦尘不跟他扯了,丢下一句“明天下午四点”就走了。
余处长看着辛蓦尘那一时等不得一刻的样子,开心的笑了,难得见到这小子吃憋,过瘾哪。
对到自己年过半百却只是个处长、而辛蓦尘二十六岁就当上司长这一点,余处长没有丝毫嫉妒之心,这是人家拿命换来的。
本来在他们这种部门,拿命去换取任务的完成一点儿也不稀奇,可是很多时候,光有出生入死的精神是不行的,还得有足够的智慧和胆识,不然死了也是白死,有时甚至还会带来巨大的破坏。
而智慧和胆识,辛蓦尘全都具备了:物理学专家、格斗之王,冷热兵器无一不精通!
可以说,放眼整个国安部,身手比辛蓦尘好的人不多,而又同时具备丰富科研知识的,那就仅此一人了,所以他在国安部就成了独一无二的存在。
这次的任务,就是辛蓦尘在先后牺牲了三名优秀情报人员的情况下,几经生死才完成的。
而完成这次任务的关键,就在于辛蓦尘是货真价实的物理学家,能够取得对方的信任。
他在完成任务的过程中,几次遇到危险,不是凭借高超的伪装技术蒙混过关,就是凭借高强的武力一击致命,最终使危险消除。
而这次任务完成所作出的贡献之大,直接惊动了最高领导,那个司长的职位就是这么来的。
所以才会出现他领任务要到余处长这里,可是他的级别却比余处长高这种事情。
不过,辛蓦尘与其他情报人员还是有所不同,因为他可以随时面见最高领导人!
还有就是,如果他认为确有必要,他可以违抗同级别部门下达的命令,并拒绝执行他们分派的任务。
余处长的就更不用说了,辛蓦尘屡屡到他这里来,不过是因为被鲁志萍整得心力憔悴,想找点事情做,以分散一下注意力而已。
不然像一般的小任务,根本轮不到他,杀鸡焉用牛刀啊。
第二天,辛蓦尘早早的来到鲁志萍的训练现场,这一次,他没有刻意降低存在感,由于工作性质的关系,辛蓦尘和其他同事一样,早就已经养成丢在人海里就找不着的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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