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英华抬起头定定瞧着李如意,柔声问道:“妹妹,泡菜的方子也是你从梦里得来的?”
“对。你们学会之后不要说出去。我还指着它在冬天赚银钱呢。”听说这里的冬天很冷,地里没有青菜,就算是富贵人家也是吃咸菜。泡菜比咸菜好吃多了,冬天卖泡菜肯定能赚到银钱。
李敏寒一听银钱二字,激动的高声道:“你觉得你哥哥我有那么傻吗?我才不会说呢!”
李英华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打趣道:“我说妹妹,你怎么没想着把泡菜方子带到婆家去,传给我们干什么?”
“我呸!”李如意气呼呼的给了李英华肩膀一拳头,“我才多大,你就跟我提什么婆家。这婆家是生我还是养我了,我凭啥还没嫁过去就这么顾着婆家!”
李英华也不躲,任由妹妹拳头打在身上,反正也不疼,蛮有意思的,笑道:“不是啊。我的意思是你的这个泡菜方子可以赚银钱,可以用来傍身,还可以传给你的女儿我的外甥女。”
李敏寒想了想,便道:“是啊。妹妹,你还是留着泡菜方子傍身吧,我们不学做泡菜。”
“你们两个坏蛋。我今天真是要被你们气死了。我罚你们把菜都切了。”李如意前世没有过儿女,脸羞得一红,给两个哥哥一人一脚,心里却是一暖,嗔怪道:“我的方子多了去了,你们休想为了躲懒不学做泡菜。”
金鸡镇的方向与长平县相反。礼村正好在一镇一县的中间位置。礼村距离金鸡镇十里。
金鸡镇是北方几大城府至燕城及南地的必经之地,朝廷在此设有驿站,时常有贵人下榻留宿,久而久之成了大镇,居民近二百户,拥有两条主街三条辅街。
主街有布铺、粮铺、铁铺、杂货铺、首饰铺、酒楼、茶馆、当铺、药堂等。辅街九成是居家户,还有一成的房子是学堂、书铺、钱庄。
镇里的人生活条件比村里农民强许多,大部分是一日三餐。
早晨,金鸡镇大部分的人家都起床了,勤快的就自家做饭,懒的就到小酒馆或是馄饨摊买早饭吃。
李健安、李福康带着一大篮子的葱花饼赶至,站在镇口吆喝。
“香喷喷的葱花饼,一大张只要一个铜钱。”
“葱花饼好吃又便宜,一个铜钱一张饼,买九张送一张。”
10老头订饼
很快,就有一个穿着七成新宝蓝色长裙红光满面的老妇人走过来,询问了几句,在尝了一块葱花饼之后,掏出三个铜钱买走三张饼。
一个街坊刚吃完馄饨,抹嘴付钱,见老妇人一边走一边津津有味的吃着葱花饼,便追了过去问道:“刘婶,你今个怎么没吃馄饨?”
刘婶扭头瞧到馄饨摊的老头在忙着往热气腾腾的锅里下馄饨,神神秘秘的道:“素馄饨一碗两个铜钱。我与老头子每人吃一碗就得四个铜钱。今个我买了三张葱花饼才三个铜钱,还省了一个铜钱。”
街坊闻到一股子葱香味,盯着饼子问道:“这饼可好吃?”
“好吃。比我做的好吃,不然我怎么会买三张。”刘婶望了街坊的额头布满密密的汗珠一眼,有些幸灾乐祸的道:“瞧你吃的满头是汗。”
大热天的吃刚出锅的热呼呼的馄饨,不出汗才怪。
街坊伸手把脑门上的汗都抹掉,问道:“卖葱花饼的明个还来吗?”
“我没问。你可以去问问。”刘婶着急给家里的那口子送饼吃,快步走了。
街坊是个没了老伴的老头,大名贺东风,家里的良田三十几亩全部租出去了,两个儿子都争气日子过得好,每个月各孝敬他五百个铜钱,两个女儿逢年过节的还给他银钱。
贺东风身上有银钱,又有大把的时间,闲着无事就走到镇口,见两个少年已经被买饼的人围住了,也不着急,等人少了,方问道:“两个小娃娃,你们明个还来卖饼吗?”
李健安见贺东风穿着八成新的丝绸长衫,就知道是个有钱的主,笑道:“老爷爷,明个要是天晴,我们兄弟肯定来。”
正在付铜钱的胖中年人有意无意的道:“贺伯,这饼我尝了一块,比我家婆娘做的好吃多了,你不来一张尝尝?”
“那给我一张饼。”贺东风就花了一个铜钱买了一张,这一吃就停不下嘴了,吃完之后,连连点头,高声道:“明个我大女儿一家要来,我预定十张葱花饼。要是下雨,你们能给我送到家吗?”
胖中年人嘀咕道:“他们家是礼村的,来回可得十几里路。”
李福康急忙给李健安使眼色,让他赶紧接下这个活。
李健安自是不会放弃这笔生意,问道:“爷爷家在哪里,我们兄弟得认个门。”
贺东风和颜悦色的道:“我姓贺,我家就在钱铺旁边,大门门上贴有门神画像。”
李健安继续问道:“明个何时给你送饼?”
“比今个再晚半个时辰送来就行。”贺东风见兄弟俩没有要定金,也没有主动提出来,毕竟他们是第一天来卖饼,镇里人都不认识他们。
兄弟俩又站了一会儿,篮子里的葱花饼就卖光了。
卖馄饨的老头额头长豆大的黑痣,已经注意到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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