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至、章氏,你们赶紧滚,别住在村里妨碍我们的眼!”
七八家王族的人站在门口指着章氏讥讽大骂,把章氏吓得打了一个激灵。
王福至一家没资格开族会,还不知道郑掌柜把砌火炕的方子卖了千两银子的事,现在一听族人的话,直接吓傻眼了。
米氏慌乱之中痛哭道:“我真是命苦啊,嫁到这样的人家,公公是个蠢的,尽听贪得无厌继婆婆的话,丈夫又这么愚孝,公公说啥就是啥,这下惹出这么大的祸来,就是把全家人都卖掉也没有一千两银子。”
王福至自是悔得肠子都青了,真不该听章氏的话,真不该不听王海的劝告。
王海走在村路上,朝族人挥挥手,让他们散去,真没心情听族人说王福至家被人拉屎的破事,眼下还是想想怎么跟李家说。
转眼就到了李家篱笆院子外,朝里面高声喊道,“兄弟,老哥厚着脸皮来找着你了。”
李如意从厨房里走出来,面无表情的道:“王伯,我爹一早就去金鸡镇卖豆腐。”
王海一拍脑袋,真是气晕了,竟忘记李山早晚都做买卖,只有中午在家,“那我中午再来你家。”李如意与李山,自然是李山好说话,还是等李山回家。
李如意望着王海的背影,目光狡黠。
116美少年的猜想
到得中午,王海又来了,见到李山,简明扼要的说了郑有亮把砌火炕方子卖遍北地城府的事,然后诚恳的道歉送上四亩地。
“谁能料到郑掌柜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鬼,为了得到我家的砌火炕方子不择手段。”李山白得了四亩地,心情却仍是不好,这是他一心念想花钱买的土地,可是比起千两银子这算什么。
赵氏伸手抚额,无比感叹道:“一千两银子足足够供十个人读书参加科考。”
李如意长叹一声,幽幽道:“我们家好不容易想出个砌火炕的方子,就这么没了,千两白银被别人挣了去,还束手无策。”
谁叫自家无权无势,当时只能找王族合作,而王族连一个秀才都没有都是白丁,两方都是弱势。
郑有亮肯定是打听清楚了才敢下手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把方子在北地的城府卖个遍。
王海见李家人均是吊着脸,哪好意思说卖豆腐的事,坐了会就走了,回到家中,只能向丰氏恳求道:“媳妇,你与赵氏情同姐妹,你帮我递个话,李家能不能把豆腐卖给我们家族?”
“你没脸说,我就有脸说了?”丰氏蹙着眉头。
王海又求了好一会,丰氏没有打包票,只说去问问,不过得再过两天让这事缓一缓让李家消消气。
王海一时垂头丧气,午饭都没胃口,只吃了几口就跟几个族老说了,这事太对不住李家,李家没有追究王族就不错了,王族哪好意思再向李家请求买豆腐,这事过些天再说。
王海惦记着长平县郝县令要给一个大户人家砌火炕的事,这就走了,王族的族老把情况跟族人说了,还说得比较乐观,让大家稍安勿躁再等等。
一场秋雨过后,天气更加冷了。
王族给江府砌的火炕已经砌了一多半,有火炕的房间都烧起来,晚上暖烘烘,不用烧价钱很贵无烟的银丝炭。
五个王族人干了一天的活,浑身泥土,累得跟狗一样坐在后院的台阶上,不知是谁聊起了金鸡镇的药铺,有人不以为然的道:“金鸡镇药铺的郎中拒给我们礼村的人瞧病,不怕,我们礼村有个小神医,医术可比药铺郎中的高明多了。”
“小神医给我们瞧病不收银钱。”
“不但瞧病还给配药,无论什么病,都是药到病除。”
有个奴仆负责看守着后院,听到五人的话,有些好奇,“你们说的小神医能医好什么病?”
“大马蜂咬的毒疮。我侄子三岁,被马蜂咬了脖子,肿起一个大包,小神医给把了脉涂了药,半日包就消了。”
“我婶子的耳朵老嗡嗡发鸣,小神医给瞧了瞧开了药,我婶子吃了两回就好了。”
“我外甥掉河里被捞出来都没气了,小神医给他按肚子把水吞出来活了。”
五个人七嘴八舌的举着例子,都是真人真事,还是亲眼目睹,听的奴仆一愣一愣的,疑惑道:“你们村的小神医药术这么厉害,怎么不去燕城开个药堂悬壶济世?”
“这个……”五个人面面相觑,不知要不要把小神医的情况透露出去。
奴仆问道:“怎么,这个小神医不愿意去燕城?”
“那倒不是,只因有别的原因。”
奴仆笑问道:“什么原因?”
“我们村的小神医是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子。”
奴仆一脸的怀疑,“原来你们夸的小神医是个未及笄的小女娃。”
“你可别不信,我们村的小神医不但医术高明,还特别的聪慧。”
“砌火炕就是小神医想出来的。”
“还有豆腐、豆腐脑也是小神医想出来的。”
“对了,小神医还给她爹爹叔叔做出安全帽,得到燕城官府的赏赐。”
五个人生怕奴仆不相信,又说出小神医的种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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