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冬泉就将老太爷几个儿子的事说了,“这事许多燕城的人都知道,长平县城也有人知道,你去打听就能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
李山若有所思。
赵冬泉语重心长的道:“李老爷,你家有六个儿子,可得好好教导。”
李山面色微变,点头道:“那是。”
李山跟赵冬泉分开直接回礼村,本来买了很多的地特别高兴,可是想到将来六个儿子会为地多而打斗,又高兴不起来。
穷的时候有烦恼,富的时候怎么还有烦恼?
礼村的几个村妇采购年货兴高采烈的回家,碰到李山纷纷跟他打招呼。
“李老爷这是去哪了?”
“我去县城办点事。”李山低调,脸上不带笑容,谁也看不出他买了几十亩地。
这才多久,李山就适应了村民对他的称呼。
李山回到家里,一反上次买地的激动亢奋,让李如意以为他没买到地呢。
赵氏问道:“山哥,情况如何?”
“遇着一个大户人家卖地,我用二百两银子买了八十亩地。”李山脱掉棉袄上炕,坐上炕可真暖和,接过女儿倒的蜂蜜水,也不怕烫,咕咚几大口喝个干净。
赵氏惊呼道:“八十亩地,我没听错吧?”
“你没听错。”
“山哥,你买的地不会是在深山老林很偏僻的地方吧!”
“这是地契,你瞧瞧。”
李如意连忙凑过来瞧看,“我的爹,您厉害了,竟然买了八十亩良田,还是在长平县城附近的良田。买田,我就服您!”
“山哥,这么大的喜事,你回来怎么不吭不哈的?”赵氏欢喜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这要是在夏、秋季,八十亩在县城附近的良田能卖到三百二十两白银,就算在冬季,也能卖二百四十两。
很快,从李家传出哈哈的欢笑声,其中还有李山的笑声,他看到四个儿子纯朴的脸干净的眼神,又觉得自己想多了,就把心事放下了,自然又亢奋高兴起来。
不过,该说的话,李山还是要说,他可不想跟老太爷那样,尸骨未寒,几个儿子就争财产打得头破血流,名声全毁了丢人死了。
于是在晚饭之后,李山特意把四个儿子叫到跟前,先是说了老太爷的事,又好一番教导。
赵氏坐在一边听着,觉得丈夫说的有道理,跟着说了几句。
作为长子的李健安道:“买地的银票是妹妹出的,这些良田都应该当作妹妹的嫁妆。”
“对。良田都归妹妹才对。”
“爹,妹妹挣的银子买了良田,自是都归她。以后儿子考出功名有了钱自会买良田。”
“家里供我读书开销很大,我心里已经很感激,怎会奢想得到妹妹的地呢?”
李山夫妻见四个儿子都说良田应该归李如意所有,这些年没白教导他们。
赵氏缓缓道:“他们说的对。我看你这次买的良田以后就给如意当嫁妆。”
李山道:“好。我这就把地契给你们妹妹。”
李如意在外面听了一会儿,推门而入,没好气道:“干什么啊,你们就这么急着把我嫁出去,让我走啊?”
赵氏柔声道:“我的儿,我们哪有这个意思啊?”
李如意瞟见桌上的几张地契,直接把它们分成两份,分别塞到赵氏、李山手里,“这些良田就当是过年我孝敬爹娘的。爹娘各四十亩。”
赵氏搂住李如意,感动的道:“没见过你这么不爱财的。”
李山拿着地契,心里欢喜激动,笑道:“如意真孝顺。爹爹谢谢你了。”
李如意提醒道:“爹,我可先说好了,这地您租出去,别自己种。”
“那是。我得做豆腐。我们家的地都租出去。”李山得意的道:“我这回买的地挨着河,比上次买的地位置好,到时有的人要租。”
长平县县城外有条白河,水流量不小,即便是冬天河面最窄处也有两丈宽。
白河的源头在距离长平县城十里远的高山,途经长平县城、燕城,然后与几条河汇聚成大江,最后流到大海。
白河两岸的土地容易灌溉产量高,就是良田中的良田。赵冬泉当时给老太爷买地,十分尽心,选的地大多在白河两岸。如今便宜了李山。
李如意夸赞道:“我爹真有本事。”
几里外的金鸡镇,从一座民宅里面传出男子愤怒的训斥声。
190公公要休儿媳
“要不是有人跟我说这事,我都蒙在鼓里。我的命就值猪下水?我的老脸都被你丢光了!”
“爹,我错了,你别生气,快坐下歇歇。”
“有你这样的混账儿子,我能不生气吗!你平时瞧着挺聪明的,怎么大事上头就这么愚蠢?”
张屠夫一个劲的赔着不是,“爹,明个我给李家送肉去。”
张老头瞟了一眼窗外,儿媳妇肯定在那里偷听,当初就不该顺了儿子的心意把这个女人娶回来,气呼呼的嚷道:“你送什么肉,还是猪下水?”
“当然是猪肉,最好的猪肉。”
张老头瞪眼道:“听着,你明个给李家送去半扇猪,再送两只鸡、二十斤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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