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说话的李敏寒突然神秘的道:“今个燕姐跟大哥说话了,说了三句,我都听见了。”
李健安失声问道:“你在哪里听见的?”
兄妹几个见大哥羞得脸色红里发紫,都好奇的问道:“都说什么了?”
“健安,我想你来娶我?”
“好健安,你有没有想我?”
“新娘子有我漂亮吗?”
李健安都急了,瞪眼道:“没有。燕儿才不会说这种话,你们可别胡说!”
李如意望向四哥,问道:“燕姐跟大哥说了什么?”
李敏寒清了清嗓子,大声道:“燕姐问邓族远不,大哥答不算远。燕姐说你少喝酒。”
“燕姐还没嫁给大哥,就这么关心大哥。”
“难怪大哥今个只吃了半杯酒,原来是怕燕姐生气。”
“我的好大哥,你还没把燕姐娶进门就开始听她的话了?”
兄妹几个一人一句,把李健安说的借尿遁走了。
在一旁目睹全程的李山夫妻面露微笑,心里均琢磨着长子大婚要比今个二狗子办得隆重,显得重视满意这门亲事。
伍二进来禀报道:“老爷、夫人,燕城那边来人,说是要从我们家购买五千斤豆腐在上元节卖。”
李家的豆腐正月初八就开始卖了,不过因为还在过年,卖的数量只是以前的一半。
原以为这几天都会是这样,没想到今天就有商人上门要买五千斤豆腐。
买卖上门当然不能推掉。李山大喜,连忙亲自出去相迎,见来人是熟人,请进来说了几句话,得知除去要豆腐,还要一千斤豆腐干、一千斤豆腐皮,就起草契约收了定金,而后叫上伍家父子去豆腐房开工做豆腐干。
李如意问道:“娘,我怎么觉得我爹比前几天得了五家的谢礼还高兴?”
赵氏笑道:“你爹就是干活的命,一刻也闲不住。”
“给您瞧一个东西。”李如意把地契放在了赵氏的手里,自信的道:“我爹看到这个东西应该很欢喜。”
赵氏惊呼,“五十亩良田,你哪里来的?”
“许家管家说这是他们老太爷送的我当嫁妆的。我寻思我又不会种地,拿着地契没有用处,不如交给爹。”
赵氏分明记得许家没有任何人来过李家,问道:“许家管家什么时候给你的?”
李如意解释道:“许家管家没有来我们家,去的是江哥哥府。前几天福伯来我们家把许家管家的转述告之我。当时我忙着给福伯拿药,就把这件抛到脑后,昨个晚上才想起来。”
赵氏眼帘低垂,暗自琢磨。
回想那日,福伯来了以后不止一次说谢礼是五府送给小神医这样的话。
赵氏一下子就想明白了,许家是怕李家把李如意的东西都吞掉了,让福伯悄悄把地契给李如意。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李家六个儿子一个女儿。李山没有本事,以前一年的收入都不如卖豆腐一天赚的多。
李家能有今天功在李如意。
李如意又是小神医,把县公爷、几位将军的病都看好了。
外人怕李家苛待李如意,把她赚到的银钱全部贴补给六个哥哥弟弟。
许家老太爷是真心感激李如意。
一个外人都能如此为李如意着想,赵氏作为李如意的生母更是如此。
“我的儿,你把地契收起来,我给你爹说一声,让他雇人去种地,秋收得到的租子都归你。”
“我要那么多的地干什么?”
“当嫁妆。以后你嫁到婆家腰杆也硬。”
李如意见赵氏态度坚决,只有把地契收了起来。
赵氏伸手摸了摸爱女的头发,去年还是个黄毛小丫头,好吃好喝了半年,就成了大姑娘,头发密了,个子长起来,身挑也显了,不过胸前还是扁的,离有葵水还早。
“邓家给邓银花的嫁妆太少,村里人笑话你姨,这几天你姨心情不好,在我跟前唠叨了好几回。”
当地有晒嫁资的风俗,邓银花的嫁妆三天前就抬到了许家,礼村的男女老幼都去瞧过。
邓家穷,只给邓银花三十个铜钱压箱底,连张床都没有,被褥也没有,就给了一对八成新的木箱和一个新的木盆,还有邓银花穿过的旧衣服,合起来顶多二百个铜钱。
许家给邓家的聘礼光银子就有三两,还有吃用的东西,总共下来近五两银子。
邓家全部留下来,没有给邓银花。
李如意轻声道:“五狗子听镇里药铺的人说邓族那边的村子嫁女都是这样。”
“我听你马姨说,之前邓老头说的好好的,邓银花的嫁妆至少给二两银子,后来邓大媳妇的娘家爹重病,把银钱借走了。”
“哦。原来是这样。救人如救火,跟嫁妆相比,人命关天,人命重要。”
“是。这不邓老头在酒桌上跟许伯伯说了此事,你爹在场听见了。”
“这下马姨心情该好点了吧?”
“还凑合。”
“娶都娶回来了,日子自己过,管别人怎么说。以后邓银花好好跟二狗子哥好好过日子,给马姨生个孙子不比什么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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