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如意,你可知每年军队有多少军马患瘟病而亡?”
“不知道。”
“大大小小的军马,至少三百匹,眼下夏天正是瘟病高发期。”
福伯补充道:“老爷,何止军队,还有北地所有的牲口,一年四季有许多牛、马、羊、驴、骡子死于瘟病。”
李如意面色微变。
李家是去年才有的大牲口,礼村的人也是去年年底也添的大牲口,没有人在她面前提过大牲口易患瘟病。
她给人看病但是不给兽看病,压根没有意识到以大周国目前的医疗水平,没有方法预防牲口生瘟病。
“方子很简单不用写,把它倒碎拌于水、食料中给牲口吃了,每隔几天吃一回,就能有效的预防瘟病,如果牲口拉稀,吃它也有效。”
“就这么简单?”
“对。”
“福伯跟我回去,我要亲笔写下来,你立刻送给我表哥。”江青云大步流星往官道上走,清朗的声音在田地里回荡,“如意妹妹,你又立了大功。”
福伯急匆匆跟上前,走出几步,回头一张脸笑开花,温声道:“小神医,老奴先走了,地里泥土路滑,您慢些。”
“我也不知道军队的军马每年因为瘟病死这么多。”李如意一边自语一边往自家的麦田走去。
李家四少年在田埂坐着喝绿豆汤,看到自家妹妹一脸阴沉的回来,立刻围上前问候。
“妹妹,刚才江哥哥家的麦田聚集了许多人,发生了什么事?”
“妹妹,你脸色不好,怎么了?”
“江哥哥惹你生气了?”
“天太晒了,你快回家,地里有爹和我们。”
李如意被四个哥哥关心,心情顿时好多了,便将刚才发生的事简明扼要的说了。
李山提着镰刀走至,满脸关心的道:“闺女,你回家,别晒黑了。”
以前的李如意秋收下地收麦子,不过因为瘦小,只干半天活。
李家一个她,一个赵氏,都不是干农活的料。
李家父子干活很利索,都惯着母女俩。
母女俩就不怎么下地,哪怕秋收最忙的时候也只在地里呆半天。
礼村的妇人、小姑娘最羡慕的就是这对母女,但是也有人背后妒忌的诅咒骂人。
现在李家发达,母女俩更是光明正大的不用下地干活。
李家父子更加惯着她们,麦收这么重要的日子,不让她们的手碰镰刀,还怕她们的肌肤晒黑。
李福康激动的道:“爹,我妹妹刚才救了一个孕妇,还给王爷献了一个能治牲口瘟病的药方。”
李如意在李家父子的夸赞声中离开了麦田,由伍大护着骑驴子回家。
伍大道:“小姐,下午的日头更毒,您就别过来了。”
“你说我以后出门是不是要戴个面纱把脸蒙上,这样一年四季都不怕晒?”
“是。”
“是什么是,我没那么娇贵。”
北地的女子戴面纱的很少,哪怕燕城里的贵女骑马出门也不戴面纱。
李如意曾在将军府见周琼蕊县主骑马就没有戴面纱。
两个时辰后,午时刚过,红日当空,天地仿佛被烤过一般炎热。
燕城南郊的一处一望无际的麦田,燕王周冰、世子周景望、穿着寻常的棉布半臂上衣长裤,在地里挥舞着镰刀收割麦子,汗水已经将衣裤淋湿却浑然不知。
周莫玄穿着同样的衣裤,不过已经累得躺在麦地里睡着了。
福伯好不容易通过护卫队走进麦田,找了一会儿,才看到四脚朝天打着小呼噜的周莫玄。
“县公爷,小的奉老爷之令有急事求见王爷。”
周莫玄正梦到泡温泉,被人叫醒,不耐烦的道:“别闹。”睁眼见到一张熟悉的老脸,笑道:“福伯来的好,快帮我割麦子。”
原来,周冰给每位官员分了一片麦地,并下令护卫不得帮忙。
周莫玄以前来麦田是玩的,哪里真正割过麦子,今年当了督查司长,分到一块五分的麦田,割了一上午,腰要断了手也酸死才割了一半,天气这么热,索性睡一觉等太阳下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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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伯骑马赶过来已被晒的汗流浃背,不过割麦子可难不倒他,笑眯眯道:“小的帮您割麦子,您快把老爷的信送给王爷。”
周莫玄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接过信见没有密封,走到中途就打开看,一看之下,面露惊喜,撒腿快跑朝燕王周冰奔去。
周冰一身的汗臭味,似笑非笑道:“我们周家男儿上马能杀敌,下马能种地。混小子,你别跟我说割不完麦子的话。”
周莫玄一脸苦笑,把信直接塞在周冰的手里道:“爹,您冤枉儿子了。您快看,这是表叔的信,里面有要事。”
周景望朝周莫玄使了个眼色,周莫玄走至,俯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周景望大喜,“真的!这可是极好的事。”
军马在战场上就是将士的兄弟,关键时候能够救将士的性命。
近日陆续死了二十几头军马,其中包括两匹怀孕的母马,这还只是燕城周边的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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