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风风火火冲进猪圈,第一眼就看到张老头一脸局促的站在猪栏外,右手拿着一把尺长的尖刀,刀刃上沾着殷红的血珠,左手握着血呼呼的东西,不知是什么。
“叔,出了什么事?”
“刚才猪叫的吓人,怎么了?”
张老头还在回味着刚才骟猪的过程,动作还可以再利索些,到底年龄大了,不过才不承认自己老了,连小神医都夸他一点就通。
佃农板着脸问道:“你手里拿刀,刀上还有血,你对我们家的猪做了什么?”
张老头回过神来,高声道:“快去拿桶来装好东西。”扬了扬左手的东西,“猪蛋蛋,吃了大补!”
张冬瓜觉得胯下有点凉意,再看张老头,觉得张老头的笑容好阴森,失声问道:“啊。叔,你把猪蛋蛋割下来了?”
张老头像是打了鸡血般底气十足,大声道:“对。傻小子,你叔我杀了一辈子的猪,猪头都割了无数个,割一对猪蛋蛋算什么!快来帮忙,你叔我今天要把两家公猪的蛋蛋都割了!”
“叔,你疯了,你割公猪的蛋蛋干什么?”
“不能啊,你这么做,猪还怎么活?”
“你怎么能伤我们家的猪!”
三人冲上去。一个佃农瞪眼急了要夺张老头手里的刀。
张老头嚷道:“你们不懂。南地的人把公猪的蛋蛋割了,公猪长的快,三个月就能出栏,只要三个月!”
李如意出现在门口,阳光照耀在她的脸上,眉眼十分清晰,容貌非常清秀,高声道:“你们听张爷爷的。”
张老头在两个佃农难以置信的目光注视下大声道:“小神医,这里就交给老头子,今日一天就把你家的猪全部哪啥了。你放心。”
“那就谢谢您了。”李如意在鸡棚转了一圈返回猪圈,“张爷爷,弄了多少头了?”
张老头激动的道:“十头了。”特意指了指刚才骟过的十头猪,得意的道:“没有一头出事,那啥了后都好端端的。哈哈。”
“您的本事这个!”李如意朝张老头竖起右手大拇指。
五十头猪当中有一多半是公猪,不到一个时辰就被张老头骟的只剩下一头,他跟三人道:“留一头公猪配种就足够了。”
李如意等张老头出来,问道:“您累不累?”
“不累。这比杀猪的活少多了,都不算是活。”
“您老当益壮。”
“我的命还是你救的,我这身子骨现在能有这么好,也是拜你所赐。”
“您别夸我了,您是长寿的命。”
“哈哈。小神医真是会说话。”
“公猪骟了长肉快。公鸡也是一样。您是不是把我们家的公鸡也骟了?”李如意没有离开就是为了这事呢。
张老头反问道:“鸡也要那啥?”
“当然。”
“那就那啥。”
李如意见张老头一幅大义凛然的模样,忍俊不禁,“那就劳烦您老人家了。”
近一千只小公鸡都得骟掉,一天时间可不够,张老头忙到黄昏就回家去,这一路提刀骟鸡的手一直在颤抖,到了家里连忙用热水泡了会,吃完饭叫上张屠夫往自家的猪圈去。
“爹,这么晚你去猪圈干什么?”
“今日我要让你开开眼。”
“有什么好事?”
“傻小子,很快你就知道了。”张老头心里那个激动,迫不及待的要在儿子面前一展身手。
半个时辰后,张家猪圈传来小猪凄惨的叫声,闻者毛骨悚然。
“傻小子,瞧清楚没有,这可是门手艺,你要学会了,平时能靠着它赚钱。”
“爹,猪好端端的,你把猪的两个蛋蛋割了干啥?”
“为了让猪长肉快。傻小子,你别一脸不相信,用不了几日你就知道好了!”
张老头都累得手颤抖了,大晚上的过来把自家小公猪骟了,就是为了让猪能多长一夜猪肉。
“爹,你还让我学?”
“少废话,这门手艺传男不传女,我也是经过那人同意才传给你,要不然就带进棺材去。”
张屠夫在张老头的威胁下只能学习骟猪,当时就把自家的一头公猪给骟了。
张老头临走时,特意给张冬瓜嘱咐道:“明个你就跟族里人说,这些公猪都骟过了,长肉快得很,谁要想骟公猪就到镇里找我们父子,熟人一头公猪五个铜钱,不是熟人一头公猪收八个铜钱。”
“是。叔。”张冬瓜嗅着空气里的血腥味,望着张老头的眼神都有些敬畏,不敬畏不行,老头手里的尖刀能把猪的蛋蛋割了,哪天要是一生气,再把他的蛋蛋给割了怎么办。
张家骟猪的事很快就传开了。
张老头为了让人信服,特意把一头猪的蛋蛋放在了猪圈。
只要人来猪圈,张冬瓜就会把血呼呼猪蛋蛋拿出来让人看,还会学几声猪惨叫,把来者吓得脸色都变了。
尚县有几户养猪的人家听说此事,还特意过来看看。
“你们家的猪骟了蛋蛋,流的血多不多,会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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