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管事可不敢在李如意面前拿大,一听有戏,站着道:“人手有的是,可以从燕城里找,若是找不到忠心耿耿的,也可让原有的人开夜工,多给他们一些工钱就是很大的恩惠。”
426利润冲昏头脑
糖作坊里面做活的都是由江青云派人经过一个多月的暗中考察挑选出来的忠厚老实的人。
他们第一批把地契全部献出,第一批签长工契约,绝对忠诚。
总管事觉得这些人能够在待遇如此好的作坊做活就是前世积的德,开夜工那也是份内之事。
从古到今,谁家的作坊让长工开夜工还给钱?
作坊主不剥削长工,哪来的银子?
嗯,周莫玄的作坊善待长工,已经名声在外,大不了多给长工一些工钱,这已极为优待,北地找不出第二家。
李如意缓缓道:“经常熬夜会让人精神不济,后果效率低下,容易出差错。我不想让糖作坊发生任何事故。”
总管事垂手倾听。
“我给你交个底,糖作坊的产量不会增加。”
总管事惊愕的嘴巴张大到能塞进一个鸡蛋,急道:“小神医,三斤多雪花糖就是一两银子,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只要每天增加一千斤雪花糖,就能卖出三百两银子,要是五千斤,就是一千五百两银子,一个月整整多出四万多两银子。”
“你说的没有抛去成本。”
“就算抛去成本,纯利润也有两万多两银子。一年就是二十四万两银子。”
天,一年二十四万两银子,别说是他,哪怕是燕王周冰,也不能无视。
这只是增加的产量,还没算上原有的产量。
雪花糖,利润大的惊人,太能赚银子!
总管事激动的呼吸都急促起来。
不得了,这些天,他的心脏总是跳得太快,会不会激动的猝死,等会他得找小神医开点药。
李如意让总管事喝杯茶水,气定神闲的耐心解释道:“我们的雪花糖零售的对象是有钱人,市场不能饱和,更不能降价。
我们得让有钱人觉得能够拥有雪花糖是身份的象征。
我们作为生产商,如果增加产量,会导致价钱下降。下降的后果是利润降低,我们与商贩的利益受损。
我们要的不是薄利多销。雪花糖要变成物以稀为贵的奢侈食品。”
奢侈食品是她对雪花糖的定位。
现在是春季,月销售量四万五千斤雪花糖。
等到夏季,想必那时雪花糖已传到大周国的各大城府甚至是国外,需求量会增加,但是天气炎热,雪花糖不易储存,作坊的产量会减少。
等到秋、冬季,再把产量增加上去。
这样一年四季平均下来,每个季度的销量是十三万五千斤。
每斤雪花糖的成本往多里算,八十个铜钱,批发价利润大概一百七十个铜钱。
每个季度的纯利润是22950两银子。
要是算上每天储存用来应急的五百斤雪花糖,一个季度储蓄应急四万五千斤,纯利润7650两银子。
以上两项合起来,糖作坊平均每季纯利润30600两银子。
只需一个季度,糖作坊就能赚回建设作坊的成本并养活几千人还有富余。
她早就算过这笔账,做到心里有数,沉稳自如。
总管家喝了杯茶水,“老奴受教了。”受教啥啊,似懂非懂,好多词都是第一次听说。
心里感慨:小神医才十一岁,比我的孙子年龄都小,在经商方面比我这个浸淫经商几十年的老头都强的多。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这一番话让他回去后想了好几天,等想通了,竟有种眼界开阔的感觉。这是后话。
赵氏听说三大作坊总管事又来,再加上这几天参加宴会听到家里天天能吃到的雪花糖价格十分昂贵,心里有些想不通,等李如意过来请安直言问道:“雪花糖那么好,你就这么交给三大作坊?”
一斤几百个铜钱,比豆腐贵出几十倍,利润不用想都知道非常大。
做豆腐那么辛苦,赵氏也心疼李山兄弟,要是能做雪花糖售卖,不辛苦赚得多,一个月赚的就抵一年赚的呢。
李如意反问道:“娘的意思是我应该把雪花糖交给家里原豆腐房生产是吗?”
赵氏毫不掩饰的答道:“是。”娘俩说话没必要婉转,有什么就说什么。
“看来您已经知道雪花糖的利润很大。”李如意低声道:“唉,我们家没有根基,护不住雪花糖的方子,只怕刚生产几日就会引来灾祸。”
赵氏面色不变。
李如意低声道“你忘记去年马家想要夺我们家豆腐方子的事了?马家人只是一个小小的捕头,连县令都不是,就敢对付我们家,亏得江哥哥出手帮忙,我们家才全身而退。”
赵氏轻叹一声。可能是日子过得太好,都忘记马良辉用毒计夺豆腐方子的事。
“江哥哥只是个举人,还没有功名,但是他背后有燕王府,只要我们家不弄出大的动静,他还是能够庇护我们家。不过要是我们家独自出售雪花糖,还把价钱定得这么高,到时引来权贵夺方子,只怕他也无能为力。”
赵氏蹙眉道:“你救过县公爷的命,我们家可以找县公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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