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还建有三间房子,不是砖房而是茅草房,不过也是新建的,比村里别人家老旧的茅草房看着结实多了。
这一家的房都是新建的,还拥有摇井,无不说明家境殷实,比同村的人家富裕很多。
李健安、李福康脑海里回响着李山的话。
“卖饼才能挣几个银钱?家里绝无可能有你们说的那样好。你们怕我有危险想把骗我回家,我又不是傻子,岂会相信。你们赶紧回去,别让你娘担心。”
李家五个未成年兄妹做小买卖,短短一个多月就挣到银钱大修房子还打了摇井,换做谁也不相信,何况是对家里境况了如指掌的李山。
李健安、李福康离开礼村不过两日,现在走在村里的土路上,看着被邻居破旧的茅草房衬托更显气派自家的砖房,心里也不敢相信。
43主持分家
李家地势高,李如意站在院子里能眺望到村口,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连忙快步走进堂屋,跟正在绣花的赵氏轻声道:“娘,大哥、二哥回来了,没看见我爹、二叔。”
赵氏放下绣活,蹙着眉头走了出去,在院子里就迫不及待的跟长子、二子问道:“你爹、二叔怎地没有回来?”
李健安面色非常疲惫,目光愧疚,“娘,爹不信我们兄妹卖饼能赚很多银钱,更不信我们家修房打了摇井。”
李如意望着李健安、李福康身上穿的打满布丁的衣裤,心里轻叹道:爹爹看到大哥、二哥仍穿着旧衣,认定家里没有富裕。爹爹并不知道的是我把银钱都用在建房、打井上面,还没来得及给家人买新衣。
“你爹真是倔强的要命,他竟然不回家,唉,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赵氏长叹一声,心里难过失望,眼泪夺眶而出,抹掉泪问道:“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家?”
李健安答道:“我爹说你生产时他回家。我爹还说,他与二叔在当年大疫病活下来,都是命大的,修建城墙肯定不会有事,让您别担忧。”
赵氏轻轻摇了摇头,“他怎么就那么乐观!”
李如意柔声道:“大哥、二哥,这两天你们走了一百多里路,快去坐着歇息,我这就去弄晚饭,你们和娘先吃,我等三哥、四哥回来吃。”
若在平时,李健安、李福康肯定会等两个弟弟一起,这回走了一百多里的路,再加上晚上在工地的大棚里被臭气熏天的脚丫子味臭的失眠,又累又困,就听从李如意的安排。
章夏终于等到了王海,见到后者就跪下磕头。
王海在村口就得了族人的口信,心里对章夏有几分怜悯,特意站在自家大门就高声训斥道:“你这个孩子,平时也是个不错的,昨个怎么那般凶狠把你大伯娘推倒?”
章夏低着脑袋哭道:“王爷爷,我大伯娘把我娘推倒害得我娘血崩,还要把我那刚初生的小弟弟卖掉。我爹刚去世不到七天,我娘生死未卜,我大伯娘就这般害我们家,当时我气糊涂了就推了我大伯娘一下,谁知道她没站稳摔倒。我错了。”
王海板着脸问道:“你说你大伯娘害你们家的两件事,可有证人?”
“有。章夏求那两天在场的各位叔叔婶子出面做个证。”章夏抬头仰视围着他的村人,这当中就有那天在章家亲眼目睹丁氏推倒王花的人,至于丁氏要卖章家二房小婴儿的事是村里好几家都知道的事。
王海顺着章夏的目光望过去,见村人不敢出面作证,肃容道:“我们村出了这么大的事,若是不公平公正处置,以后谁敢把女儿嫁过来,谁敢把我们村的女子娶回家?”
章夏当时推丁氏实在是怒火攻心,这时心里无比紧张害怕,若没有人作证,那他可就完了,连忙朝众人重重磕头,“叔叔婶子,章夏求求你们做个证,今生若报不了恩,来世做牛做马也得还了你们的恩情。”
六十多岁眼神不好使的余婆子往前迈了一步,低声道:“里正,丁氏、马氏推倒王花那天,我正好在章家,我亲眼瞧看。”
整个礼村只有余家、袁家跟章家走动。那日两家都派了人前去吊唁。
袁家的袁婆子年龄比余婆子小一些,眼神还好,只是嘴有点斜,看见余婆子都敢出面出证,也就豁出去了,斜着嘴开口道:“官府的人给章二山赔了五两银钱,丁氏、马氏说要用五两银钱办丧事,王花不肯,三人打了起来,王花个子小肚子大打不过丁氏、马氏,摔倒在地,当时就出了好多的血。”
她说的声音有点低,但是比余婆子讲得详细。
王海问道:“丁氏要卖章夏刚出世小弟弟的事,你们谁来为章夏作证?”
“我来。丁氏生前问过我家要不要买章夏的小弟弟。”
“我有亲戚在金鸡镇,丁氏没死前托我跟我亲戚说,看看金鸡镇有没有要买男婴的人家。我当时还特意问她是要卖自己家的还是别人家的,她说当然是王花生的男婴。”
“丁氏到我家要进门,我不让她进门,她就在门口说,王花所生的男婴身子康健,她婆婆丁婆子觉得家里人口太多养不活,让她找户人家送了,也不多要银钱,三两就行。”
“丁氏在村口碰到我,跟我说此事,我心里厌恶没搭理她就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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