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战影响到整个大周国的经济。
去年,香肠被人疯抢,富贵人家及小富人家,甚至是富农人家,都花银子购买品尝,并且一部分销售到南方。
今年,一些小富人家、富农不打算购买香肠,又没了南方的销路,可以预见需求量会降低,而猪肉产量却比去年多几倍。
在这种不乐观的情况下,李如意只能给香肠搞一些促销销售活动,调动小富人家、富农购买香肠的积极性,形成香肠走俏的形势,让富贵人家认为香肠仍然很抢手,愿意花银子大量购买。
其实,促销销售活动就是变向的降价。
伍余年忍不住道:“小姐的促销活动令香肠变得特别好卖,甚至有一日还发生供不应求的场面。在整个燕城,哦,除了燕城作坊之外,香肠简直是特例。”
赵氏足不出户,不知道外面的行情,惊讶问道:“是吗?”
李山出门不是去鸡棚就是去燕军军营,长平县、燕城都不去,知道的事也不多,问道:“快过年,燕城别的吃食不好卖?”
伍余年激动的道:“老爷、夫人,您们是不知道小姐有多么能干。
这么说吧,燕城的酒楼、吃食铺子什么的,收益都比去年差了许多,许多家没有收益就减人,甚至有的铺子买卖惨淡到关门。
燕城酒楼,燕城最有名气的酒楼,秋后起就少了许多主顾,不得不辞退干十几年的厨子、小二。
我们府的买卖,香肠、松花皮蛋、风鸡、糖葫芦全部都卖光了,跟着我们府养猪的礼村、张家、江府等等,都比去年赚的多。
整个燕城做吃食买卖的只有我们家仍是红红火火。那些商贩跟小的说话,都带着几分感激,说若没有我们家的买卖,他们这个冬天都赚不到银子。”
李山激动的夸赞道:“闺女,你辛苦了。你一个人在买卖上使力气,我们都不用担心买卖不好。”
赵氏无比感慨道:“内战,连累燕城的买卖人日子这么难过,我们家是亏得有如意,如意脑子聪明的很,好主意一个接一个,把我们家的吃食全部卖出去,还赚到这么多银子。”
李如意再次得到爹娘的肯定与夸赞,心里仍是美滋滋,笑道:“不用再夸我,我做买卖也是瞎子过河试试,只是我运气好,一试就灵,买卖都做成了。这般我也能对得起您们、礼村、张家他们的信任。”
王燕夸赞道:“妹妹心善,香肠的价钱跌了,却没降低收猪肉价。”
吕婷瞟了王燕一眼,缓缓道:“损失只由我们一家承担。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她嫁到李家有段日子了,对礼村的情况了解不少。不太理解为何李家对无权无势的礼村人这么好?
若说还恩,李家把砌火炕等方子传授给礼村人,这已经足够。
难道因为出自礼村的王燕是李家的长儿媳?
李英华道:“妹妹带着我们兄弟做买卖的第一天,就告诉我们兄弟要诚信。”
李敏寒接着道:“不错,我们家跟礼村、江府、张家等人签的契约上白纸黑字写着收猪肉的价钱,就不能降价。”
“原来如此。这样,不降价就对了。”吕婷这才明白不降价的真正原因。
这年头对于官员人家,最重的不是钱权,而是名声。
李家虽然做买卖,但是没有为富不仁,没有不讲诚信,反而为了许多人的利益,牺牲自家的利益,这样做只会赢得好名声。
诚信,童叟无欺,才是一个想要兴旺长久的官员之家应有的品格。
赵氏望向李山,道:“今年亏得没听你的,让那几个村子的人都跟着养猪养鸡,不然,再多出几千头猪、上万只鸡,你说卖给谁?”
李如意微笑道:“我爹就是心软。”
李山在买卖上面,做出的错误决定太多,一次次事实证明爱女在买卖上面比他强十倍不止,当着家人的面道:“买卖上的事,以后我不管,我就听闺女的。”
“这可是你说的,我记下了。”李如意收了笑容,轻声道:“伍管家去外面打听,地又降价了,长平县附近的良田一亩不到二两银子。”
李山惊呼道:“这么低?”
便连赵氏都大惊失色,“这还没到腊月,地价就降的这么低,怎么回事,明年村民都不种地吗?”
王燕盘算着婆家的地,再算了一下娘家的地,我的天,这一下就损失许多银子!
伍余年解释道:“老爷、夫人,如此大量卖地的不是村民,而是富贵人家。”
李如意心里不希望田地价钱大起大落,幽幽道:“乱世的黄金,盛世的古董。富贵人家最怕死,把地卖掉换成金子,方便携带,也能保值。”
伍余年很是感慨的道:“燕城的房价跌了,租金也降了。”
李如意缓缓道:“每年年底都谣传狼国人要打过来,导致房价下跌,今年狼国人没打过来,我们大周国暴发内战,虽说离燕城很远,也影响到燕城的房价。”
赵氏又问道:“我们家燕城房子的租金呢,有没有降?”
555挣的血汗钱
每年李家在燕城的房子能收三十两银子的租金。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都能供两个孩子上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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