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燕城脚下,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在官道上杀死两个人?”
“长平药铺的郎中医术高明,就是药材收的非常贵,是不是有人气愤药材收的贵,报仇把药铺的两个人杀死?”
“是情杀还是仇杀,还是抢劫为了财物?”
“不是财物,瞧瞧那头驴子,死了,若为了财物,怎么会把驴子杀死,应该把驴子牵走卖掉。”
“不可能是情杀!死的人是两个,一个老头,一个少年。”
“这里死了两个人,晦气的很,赶快走,莫沾上晦气。”
长平药铺的掌柜,几个郎中、药徒面色苍白急匆匆的奔来。
一个年迈的郎中嘴里念叨,“好端端的,怎么就没人了?”
有个十二、三岁的小药徒直接吓得晕厥过去。
昨晚原是他值夜,本是他跟着秦浩出诊,只因他的爷爷奶奶爹娘走了几十里的山路到药铺看他,他跟贺福换了班没有去。
如果他去了,那么被杀害的就是他。
这就是命运。
掌柜在看到两具尸体后,惊恐的说话都有些结巴,“出诊的是三个人,三个人,三个,人。”
燕城的捕头问道:“还有谁?”
掌柜肩膀颤抖,不敢再看尸体,失声答道:“秦,秦浩,秦郎中。”
长平县的捕头道:“我们已经搜索过,方圆三里之内没发现秦浩的尸体。”
“秦浩可能活着。”燕城捕头又问道:“秦浩出诊的是哪家,距离此处多远?”
……
充溢尿臊臭味道的狭窄木头空间,一路颠簸,时不时的传来牛、羊的叫声。
被蒙着双眼、塞住嘴巴、绑着手脚的秦浩在摸索半天后,觉得自己是在一辆装牲口的车里。
该死的凶徒,杀死赶车的丁秋收、药徒贺福,再把他打晕绑了塞进车里。
这是要带他去哪里?
外面响起几个汉子大大咧咧无所顾忌的说话声,每个人都操着非常流利的狼国话。
秦浩震惊什么时候狼国人胆子大到在燕城脚下杀人行凶!
如果他能够听懂狼国话,那么几个汉子的对话会更令他震惊。
“大周国人娇嫩,男人比我们大狼国的女人还娇气,给这个大周国的神医喂点水,不然他可能会死掉,那我们这趟就白干!”
“他是神医,给他水,再给食物,让他吃饱,让他能够活下来,活着去给被狼神眷顾我们伟大的陛下治病!”
“不能给他食物,他吃饱就有力气,可能会逃跑。”
“就算他吃饱,我只用一只手就能把他纤细的脖子拧断。让他吃饱。”
“狼神保佑,我们这次终于找到真正的神医。”
“时间不多,我们必须连夜赶路,在黎明前通过大周国边防,只要过去,会有人接应。”
“这次我们找到神医,太子一定会重重奖赏,我打算在国都郊外买一个小牧场,在那里养跑得最快的马!”
“哈哈,太子对属下最是大方,我们立下这么大的功劳,奖赏少不了。我不要金子,也不要牧场,我想要官职。”
“等伟大的陛下追随狼神的脚步而去,太子登基称帝,自然会我们一官半职。”
“你们在想什么,神医会治好伟大陛下的病,太子离登基还早!”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秦浩没饿晕倒也要被颠簸晕厥过去时,一个身上散发着浓郁狐臭味的狼国人打开车箱,扯掉他嘴里的破布,往他嘴里塞了水袋让他自己喝,又给他塞了一块硬的要把牙齿绷断臭呼呼的肉干。
喝下凉水的秦浩感觉有些胃痉挛。这么冷的天气,以前都是喝热水,猛的喝凉水真是很难受。
就在他要把恶心的肉干吐掉时,这个狼国的男人竟然动作非常粗鲁下流的摸了一把他的下身和屁股。
他竟然被狼国的男人猥亵。狼国的男人两个动作把他吓得混身肌肉紧绷。
他不敢发生任何动静,更不敢吐掉肉干。
因为他听到狼国的男人一边叽里咕噜说着话,一边咀嚼着食物,而食物散发出来的味道分明就是肉干,所以他要是吐掉肉干肯定会激怒狼国男人,那么狼国的男人对他就不止是猥亵。
等他艰难的把肉干咽进肚去,再次被狼国的男人用破布封了嘴巴。
接着过去了好久,他在车箱里窝着,非常难受,内心无比恐惧,但是困意占了上风,竟然睡着了。
突然间,他被外面的嘈杂声吵醒。
好像又来了一帮狼国人,跟掳走他的一帮狼国人厮杀。听动静,厮杀异常激烈。
驮他所在的车箱的大牲口被刀砍死,车箱重重的落在地上,他的脑门碰到车箱箱顶,感觉眼前一黑,失去知觉。
“醒醒!”
“你是谁?”
“吾等是吉城的边防守军燕军,你是何人,为何落入狼国人手中?”
秦浩醒来时,已经置身于地上,手脚被解了绑,嘴里也没有破布,只是眼睛看不见好像仍被蒙着,脑袋表皮隐隐疼痛,当听到熟悉的大周话,再得知已经被驻守边防的吉城燕军所救,顿时,惊喜若狂,泪流满面。
“我是燕城长平县的秦浩。我是个郎中,不知狼国人为何掳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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