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长平李家家主李山是燕王亲封的军官,还是燕军的军官。”
“原来长平李家是官员隐商。”
“我听说长平李家以前穷的很,这两年才发达起来!”
“长平李家不过刚富裕两年竟然交了800两银子,这个家主李山无视金钱,可真是令人敬佩!”
“燕城的李、赵、洪、张家,那可是百年的大家族,每个家族在郊外都有作坊,张家还有牧场卖马、羊、驴子,四家合起来才交了一千两银子的商税。我都替他们觉得臊得慌!”
“你说的李、赵、洪、张家还算好的,好歹每家交了一百两以上的银子,燕城的姜家,那么有钱,听说姨娘使的马桶都是银子制的,不也才交了60两银子的商税吗?”
“呸,这些大家族平时一顿酒宴就花掉几十两甚至几百两银子,去青楼捧红姑娘给赏银票眼睛都不眨一下,到了交商税就他娘的扣门的要死,才交这么几个破钱!”
众人站在告示下,议论纷纷,言语无不夸奖李家无不贬低嘲讽燕城大家族。
长平李家出尽风头。
张猴子刚才只顾着看长平李家,现在从头到尾细瞧,越看心里越不屑,暗自冷笑。
他干中人这么多年,跟许多人打过交道,包括告示上面的燕城各大家族的人。
他曾经帮燕城的李、张、洪、姜家买卖过房子,通过家族的人跟别人的谈话,知道一些事情。
比如,燕城李家在南郊有一个绣坊,每个月光是利润就高达三、四百两银子,这还不算流水。绣坊已开了二十几年。
再比如,燕城张家有个木器作坊,专门做红木家具,利润比李家的绣坊还高。木器作坊比张猴子的年龄还大。
被众人讥讽的燕城姜家,开了六个作坊,每个作坊都赚钱,姜家家主自己与夫人用的是黄金的马桶,给几个姨娘用的都是银马桶。
60两银子还不够打制姨娘的银马桶。
人群里有个青年惊呼道:“你们快来看,长平县礼村一个村,交了60两银子的商税,礼村的村民交的商税跟燕城姜家一样多!”
“长平县礼村,里正王海,全村四十二户交税60两银子。”
“我的天,一个小小的村子竟然交了这么多的商税!”
“哈哈,我知道礼村,长平县李家就是出自礼村,那个礼村的人都做小买卖,原来是游商,从今年冬天起不做游商,开始在家里当隐商卖起豆腐。”
574一起出尽风头
“原来是卖豆腐那个礼村。我家前天还吃了礼村豆腐。味道真是好吃!”
“不得了,一个小村子竟然交了这么多的商税。”
“还是村民实在,多少商税就交多少,不向燕城的大家族,明明赚了无数银子,愣是不肯实实在在的交商税。”
“就冲礼村交这么多的商税,以后我要多买多吃礼村豆腐!”
众人高声谈论,长平县礼村频频响起,跟着长平李家一起出风头。
张猴子转身离开,兴冲冲去买了十斤豆腐,快走到家门口的街道,才想起出门是买酒,又去买酒。
街坊见张猴子左手拎着一篮子豆腐,右手抱着一坛酒,纷纷围上来问告示的内容。
张猴子说完告示之后,感慨道:“礼村的村民只是卖了一个冬天的豆腐就交了60两商税,我寻思豆腐一斤才六个铜钱,村民能挣多少钱,唉,这群村民就是太实在。我就买十斤礼村豆腐支持村民。”
“是。燕城姜家拉屎拉尿都用的金银马桶,交商税只交60两银子,实是太说不过去。”
“那些大家族平时满嘴仁义,我看他们都在放狗屁,都不是好东西!”
“我正愁晚上吃啥,看到你买豆腐,又听你说礼村村民这么实在,我家晚上就吃豆腐,我这就去买!”
“大冬天天冷,豆腐能放许多日。我就是不想出门,要不你替我带两斤豆腐?我给你钱。”
街坊把燕城的家族骂了一通,有两人跟张猴子一样去买豆腐用实际行动支持礼村的村民。
张猴子跟两人催促道:“我刚才去买豆腐,只剩下十几斤,你们想买豆腐,赶紧去。”
燕城。姜家,富丽堂皇的正厅。
穿着锦衣的老管家正在苦口婆心的劝姜家家主,“老爷,以我们府的富贵,只交60两银子未免太少,您怎么就听不见小的忠告?”
姜家家主是个体型瘦精容貌英俊的青年男子,不耐烦的道:“我尊你一声赵伯,是看在你跟着我爹多年又跟着我几年的份上,你要知道,我是主子,你是奴仆,我要干什么就干什么。”
“唉,这件事是小的逾越了。”老管家见再劝下去,估计家主会发怒,只能摇摇头退下。
老管家心事重重的站在走廊,望着院子里假山发呆。
那座假山是从江南运过来的,高达五丈,站在假山最高处,能看到全府的景象,假山上的亭楼都是用银子制的,光是运费就花了几十两银子。
一个年青男子急促的声音在老管家耳边响起,“赵伯,你们家主可在?”
老管家扭头一看,来者是燕城李家少家主,也是此人一个劲对姜家家主说不要多交商税,让燕王周冰着急去,导致姜家家主只交了60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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