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三狗子望着前方的几排矮房子,那里是通往燕城官道的客栈,根本不是燕城作坊,笑道:“还有一阵子才到燕城作坊。”
天权模样是五个男弟子当中生得最好的,也是女人缘最好的,大声问道:“师姐,听说你已经定亲?”
“是的。我定亲了。”
“真是好可惜。”
“没什么可惜的。”三狗子脸蛋微红。好在脸皮在燕安坊药堂时练出来了,比较厚。
天玑扭头喝道:“还当这里是南地呢,快把你的臭嘴闭上,别说臭话污了师姐的耳朵!”
别以为她不知道,昨日天权就悄悄跟几人商议去燕城逛青楼,还说什么师父若不允许,就去长平县的青楼,反正不能白来北地一趟。
三狗子还担心天权会生气,谁知天权只是笑呵呵。
一会儿由官道驶进辅路,这条路最开始是土路,每天尘土飞扬,江青云也光棍的很,愣是不出银子不修路,反正货不愁卖,后来,大小商贩凑钱修了青石路,宽敞平坦。
三狗子指着蓝天白云下颇具规模的一大群建筑物,“瞧,那里便是燕城三大作坊。燕安坊就在隔壁。”
七人抬头望了好几眼,这把刚才的客栈甩出去几十条街了,心道:这分明是座县城!
来过燕城三大作坊的人无不震撼,哪怕国都来的慕容仪都如此,何况从南地来的七人。
三大作坊前的百丈大街两旁是商铺、摊子,甚至连酒楼、客栈都有,繁荣的很。
等到了占地一千多米、两层楼的燕安坊药堂,看到站、坐着的哪里都是病人,还有陪着病人看病的家属,七人这才知道这是比楚军边防军医所还要大的大药堂。
三狗子下了马双腿不舒服,不过在走进药堂,有几个老患者上前跟她打招呼之后,就一脸的自信,跟七人介绍道:“药堂刚开始建时只有一层,后来人满为患,就加盖一层,现在人又多了起来,师父打算夏季过后,在后面加盖两层,每层也有这么大。”
她可是亲眼目睹药堂一天天的发展起来。
最开始只有两位名医、几名医徒,现在已经有四位名医、十几名医徒。
最开始只有燕安坊的人来此看病,现在方圆十几里的人都来此看病。
瑶光问道:“病人为何叫你小姐,而不叫你郎中?”
三狗子露出一个坦然的微笑,“我没有拿到郎中文书。”
她跟着李如意学了几年的医术,同时在药堂实习几年,连程应这样严格的太医都说她可以考郎中文书,但是李如意却没有放话。
再一个,她还没有跟大柱子成亲,不能独自出诊,所以也不急着考郎中文书。
瑶光大大咧咧的道:“我也没有郎中文书,可我就当了军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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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玑生怕被三狗子小瞧了,特意解释道:“我与瑶光是药师门的人,以制毒解毒为主,郎中文书考试不考这些。”
“楚地的军营里面没几个军医持有郎中文书。”天枢环视几个师弟师妹,自豪的道:“我的郎中文书是古太医在世当考官时考中的。”
古太医生前对于郎中文书考试要求非常严格,南地学医的人本来就不多,这下子考有郎中文书的人就更少了。
去年古太医去世,太医院驻楚地分院的太医放松郎中文书考试,一大批人考中,但是当地的杏林中人都知道这批人水分大的很。
七位弟子当中只有天枢是古太医在世时考中郎中文书,不然他也当不了大弟子。
天璇讪笑道:“古太医在世时我去考过,只是我医术太差,名落孙山。”
何止是名落孙山,还被古太医骂了一顿,说他是杀人的庸医,害得他放弃了医术。
后来,战争爆发,死的人太多,他又当上军医,还因为救活人被楚王封了官。
不知地下的古太医得知此事,会不会从棺材里跳出来骂他浑水摸鱼。
天玑一个劲的天璇使眼色,莫说这些话让三狗子小看了,谁知这人一点不讲究,不光彩的事也拿出来说。
三狗子带着七人参观药堂。
这个时候名医都忙着给患者诊治,哪有功夫见七人。
“一楼有诊病室、药房、急救室,二楼是女患者诊病室、病房、观察病室。大大小小三十间。”
“这里可真不小。”
“干净。这里特别的干净,比军营干净的多。”
“设施非常的齐全。竟然每个郎中都有一个听诊器。”
“师姐,你不是说现在是夏天病人不多吗,怎么人这么多?”
“病人要是在这里逝世,如何处置?”
“我在南地边防救治的病人大都是中毒,要是来了这里,没有用武之地。”
七人一边参观一边各抒己见,更多的是向三狗子提问。
若是李如意在场,七人怕是没有这么随意,只因三狗子是同辈人,所以才这样。
一行人从二楼的楼梯缓缓走下来时,一个穿着灰色简朴的胖妇人抱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小孩子在楼梯口拦住了三狗子,哭着乞求道:“许小姐,你可算来了,求求你快瞧瞧我女儿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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