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李家四少年默写的答题交到了北山书院院长的手里,这位年迈的院长上任二十几年期间,已经教出十二名进士、三十七名举人。
“你们四人答的不错,此番若上榜,须好好准备参加七月的会试。学问上面若有不懂的地方,尽管来找我。”
李家四少年得了院长的肯定与鼓励,心里大喜,回到家里跟赵氏打了个招呼便去歇息。
赵氏却是心神不宁,次日带着三个媳妇去庙里烧香,又去道观抽了一个上上签,仍是忐忑不安。
李英华劝道:“又是佛家,又是道家。娘,你莫要想太多。”
750中举和送书下镇
又过了两日,乡试放榜,这回李家派了四个奴仆去看榜。如同北山书院院长所料,李家四少年全部榜上有名。
李福康竟是排名第三,李敏寒第十一,李健安第二十三,李英华排名第三十一。
“老天保佑,我的四个儿子全部考中举人,我的四个儿子超越了我爹!”赵氏喜得直接晕厥过去。
四个儿子全部高中,倒是应验了她抽的上上签。
当年,她爹也就是个秀才,如今她的四个儿子全部当了举人,比她爹都强。这会让她自豪一辈子。
李家上下沉浸在喜悦之中,李家四少年不忘给远在楚地的李山、李石、李如意报喜,立即写信交给驿馆的邮差,让邮差帮忙带过去。
王志高、张金海不出意料的落榜了。
不过,王志高是落榜的第三名,也就是说他得到了燕王府推荐去白鹿书院读书的机会。
这让王志高欣喜不已,以他的水平能考出这样的成绩,甚至是得到进入白鹿书院读书的机会,真是非常的幸运。
只是去国都白鹿书院的开销非常大,哪怕燕王府赠银一百两,那也远远不够。
王海底气很足的道:“我们家有银子,能供志高去白鹿书院读几年书。”
他与丰氏做了几年的豆腐买卖,卖猪、卖鸡的,还带着族人在外面修火炕、沐浴器、马桶,赚的合起来有一千多两银子。
王志高这么有出息,小小年纪就考中了秀才,又得到了去国都白鹿书院的机会。
王海就算拼老命也要供王志高去白鹿书院读书。
丰氏激动的道:“志高只有去了白鹿书院读书才有可能在下回乡试考中举人,我做梦都想让他考中举人,这回有去白鹿书院读书的机会,我和他爹就算砸锅卖铁也供他。”
瞧瞧李家四少年去了一趟白鹿书院,这才读了一年书,回到燕城参加乡试,全部上榜,李福康甚至考出第三名的好成绩,连北山书院的院长都说李福康有考中进士的可能。
丰氏这一辈子最大心愿就是让王志高当官老爷,改变命运,再也不用种地。
李健安笑道:“志高去白鹿书院可以跟我们三兄弟住在一起,同吃同住,用不了那么多的银两。”
他能跟小舅子一起在国都白鹿书院读书,这可真是以前打死都不敢想的事。
连李英华都有些羡慕的道:“志高上次就是秀才榜上最后一名,这次又得到了去白鹿书院读书的机会。志高的命可真好,真有福气。”
王志高跟爹娘、李健安鞠躬行礼道谢,而后一本正经的道:“我若是能去白鹿书院读书,日后回到燕城一定考中进士,在北地当官。”
李福康坦然道:“你先别说回北地当官的话,等你出了燕城,去外面看看就知道了。”
曾经他的愿望跟王志高一样,后来离开燕城在国都生活了一年之后,心思有所改变,为了儿子的未来着想,他想在洛河以南的繁华的城府当官。当然这一切都得是考中进士后。
王志高又道:“我准备十天后,就跟同界考生一起去国都白鹿书院。你们呢?”
李健安道:“我们兄弟需要在燕城参加会试,等七月之后再说。”
李福康特意解释道:“我原本打算在国都参加会试,只是这次我在书院的最后几次考试都是二等,没有上过一等,若在国都会试怕落榜,为了稳妥,还是在燕城参加会试。”
哪怕此次乡试榜上第三名,那也是北地的乡试,以他的水平若在国都,只怕是乡试榜上最后几名。
李英华道:“二哥,我觉得你的功课在我们兄弟当中最好,若是在北地参加会试,考中之后,按照上次科考的规律,你还是回北地当官,你既然想在洛河以南的城府当官,还是再想想去国都还是北地参加会试的好?”
李敏寒跟着道:“二哥,我也觉得你应该再想想。”
李福康心里也是很矛盾,喃喃道:“若是江哥哥在就好了,我的情况他很了解,他会给我指出一条适合我的路。”
李健安便道:“二弟,会试在七月,现在离会试还有四个月。你可以写信问江哥哥。”
丰氏望向赵氏的目光充满羡慕,道:“瞧瞧福康,志向真是远大,竟是想到国都参加会试。”
她的儿子王志高比李家四兄弟早读书几年,现在的情况却是王志高是秀才,而李家四兄弟已经是举人,马上就要考中进士了。
赵氏心里非常欣慰,道:“福康跟健安性子不同,他一直想去外面看看,现在又想在国都考中进士然后去外地当官不回燕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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