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呆皇后_林笛儿【完结】(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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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呀!”梅清音遗憾地说:“燕公子身手很是了得哦,看艺的人都赞他呢。后来到了宫中,我得知燕妃是他妹妹,几次想问,也没好意思开口,毕竟偷玩落水不算光采,对不对?”她调皮地冲他扬起头,一脸灿烂的笑容。卫识文也笑了,“你是把他当英雄了吧!”

  “嗯,我自小便对侠士、英雄特别崇拜,恨不得自已也拥有绝世的武功,驰骋沙场,为朋友两胁cha刀,象英雄一般过把瘾。”

  “哈哈,你的壮志可真不小。”卫识文为她的豪语惹得开怀大笑,她羞红了脸,也跟着笑了。

  “皇后,夜深了,卫大人该出宫了。”梅珍轻轻推开门,提醒道。

  梅清音探身向外,果真,不知不觉,月已上中天了,她抱歉地看着卫识文,“卫大人,今日把你拖晚了,真有些对不住。”

  他深深地看着她,意犹未尽地说:“不要这样说,难得和皇后畅谈,臣满心愉悦,未察觉时光如此之快,真是不能尽兴。”

  梅清音笑了,“等皇上恢复后,边关的急qíng解决了,我奏请皇上,让他带我去容贤居,约上你和其他才子,我们几个再吟诗联对。”

  卫识文悄悄叹息,皇后还是年幼,前日去容贤居,是为识真才,说起来是国事,而今要是游玩,于礼法不合,皇上怎能应允呢?看她期待的表qíng,不忍点破,笑着点头,“好啊,那臣就期待着了,皇后可要好好准备,输了可不能哭哦!”

  “哼,输的人是谁还不知呢?”梅清音说笑着送他出宫。月光下,看他衣袂飘飘,真一个翩翩佳公子,不由叹道:自古才子配佳人,朝中大臣们一定急于与卫大人联姻,不知哪位佳人有幸呢?等皇上好了后,一定要请皇上好好查查,不要娶了位寻常女子,rǔ没了卫大人满腹才学。

  “皇后,回去好好休息,不要看书太晚。朝中有丞相和王爷,你不要担心的,今日皇上又好了点,你可以有个好眠。”卫识文回转身叮嘱道。

  “多谢卫大人,我会记着的。你路上多多小心,明日见。”

  “明日见!”清音!卫识文在心中悄悄地呼道,看着她窈窕的身姿没过树影,方恋恋不舍地转身。

  正文:十,寸心言不尽,前路日将斜 上

  皇上接连数日没有上朝,缘由是皇后不适,皇上无心过问国事。朝中大臣谈起此事,无不摇头叹息,唉,终是年少,儿女之qíng看得过重,这不是圣君所为啊!想当年,先皇如何如何……

  就在大臣们忧心之时,却有一人悄露一脸得意之色。此人便是开国将军张槐。

  张府今夜在后花园的暖阁中开了一桌酒席,菜式丰硕胜皇宫,张槐还让总管去杏花楼叫了几位姑娘作陪。

  夜刚黑,张槐让总管屏退所有下人,只留总管一人在酒席间照应着。不一会,客人便来了,只三人,一位着黑衣的yīn冷男子,一位是安庆王魏如成,另一位是很久没在京城露面的逍遥王---萧玮。

  张槐恭敬地请萧玮上座,yīn冷男子看见一边几位媚笑的女子,不悦地说:“滥脂俗粉,滚!”

  几位女子看着他那张冷脸,笑僵在脸上,看向张槐。“总管,你先让姑娘们去别处坐坐,一会再过来吧!”张槐和声说道。

  几位女子走后,yīn冷男子脸色才稍稍放松,挨着萧玮坐了下来,张槐和魏如成分坐了两边。张槐亲自把盏,为众人满上酒后,端起手中的酒杯,对yīn冷男子笑着说:“今日,先敬我们的功臣,老夫先饮为敬。”说完,一仰首喝gān了杯中的酒,男子也不推让,起身也gān了杯中的酒。

  萧玮浅笑地点点头,说:“确是功臣呀!不然小王也不能安稳地呆在京中,小王也敬你一杯吧!”

  男子忙摇手,“王爷,罗gān怎能受王爷的敬酒?王爷对我有再造之恩,想我罗gān在两广什么也不是,独王爷青睐于我,受我于门下,才有罗gān的今日。唉,可惜那日qíng形不熟,没有取得那人xing命,实在愧对王爷。”

  “不妨事,小王也不急于取他xing命,惊他一下就行,这样戏才好看呢!”萧玮脸露狰狞的笑意。

  张槐也笑着说:“对,对,好戏才刚开始,怎么能太快结束呢。”

  一边的魏如成困惑地问:“那人是何人呀?”

  三人一听,齐声大笑,“这安庆王真是的,那人就是那人啦,安庆王你只管畅快饮酒,别问太多,到时享你的福就是了。”张槐说。

  魏如成也不追问,他们说得太复杂,他也理不清哪里是哪里。

  “安庆王,你听说皇后身子不适吗?”萧玮和张槐jiāo换了下眼色,问道。

  魏如成一愣,眼前显出皇后谦和的笑意,不适吗?他摇摇头,“没有听说,皇上让我在家养病,外面什么事都不知,要不是张将军今日请我过府喝酒,我也出不来。”

  “啊,你看你这做臣子的不是吧,皇后身体不适,你就应去宫中看望看望。”萧玮yīn笑着,看着魏如成。魏如成不禁一抖,问:“我去皇后宫中合适吗?”再笨,他也懂那些礼仪的。

  “以长公主的名义呀!”长公主与萧玳同为先皇后为生,萧玮与萧钧遇见也只称长公主,不以皇姐相称。

  “哦!”魏如成前几日被娘训斥,对远大前程一事淡了许多,不想再与萧玮他们混在一处,可又找不到理由拒绝。这萧玮瞒着皇上,偷偷回京,也不知躲在何处,与那个叫罗gān的护卫形影不离,他一看到罗gānyīn冷的样就很害怕。

  “看,看,这菜都凉了,吃呀,王爷!”张槐招呼道,又与萧玮吃了几杯。“王爷,住的地还合适吧!”

  “与王府是没法比,但小王这点委屈还是能受的,到是将军要谨慎些,不要太喜形于色。”萧玮冷冷地说。

  张槐点头,“老夫明白,那人似乎还没有清醒,这几日都是几位大臣问事,蒙古最近举兵南下,朝中是慌作一团啊!”

  萧玮一听,脸露喜色,“真是天助小王呀!将军,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你我可不能错过呀!”

  张槐举起杯,“王爷放心!”两人相视一眼,齐齐饮下。

  魏如成在一边坐得无趣,吃了差不多,也不想听他们议事,早早便辞了回去,萧玮又叮嘱了几句。

  他一个人晃晃悠悠地回到王府,怕娘亲盘问,悄悄开了园后角门,不想,推开门,便看见娘亲独坐在园中一棵大树下,看着天长吁短叹。

  “娘,怎不披件衣衫呢?”他有些心虚,凑近娘,拥着。

  “成儿,娘在看天呢?”

  魏如成抬起头,秋夜清冷,星星比往日显得更亮也更远,但看一眼便可以了,娘gān吗一直看呢?

  “成儿,都说人死后,便会升天,变成一颗星缀在夜空,看着下面的亲人。娘在找哪一颗是你父亲,找到了,告知他,成儿长大了,会想事,能明辨是非,不要娘cao心了。”玉宁公主幽幽地说。

  “娘!”魏如成羞愧地低下了头,“你莫要说,孩儿不孝,一直让娘cao心。”

  “成儿,有些事,娘不能帮你,需要你自已去好好想想,能做不能做,一定要细细掂量。”

  “这几日,孩儿也有些明白的。他们明日让我去宫中看皇后,说皇后身子不适,我不知是何意?”

  玉宁公主扭过头,“是吗?那就去宫中一趟吧,家中有域外的燕窝,带上,兴许遇见皇上,你不是有话想与皇上说吗?”

  “啊?”魏如成不解地看着娘,随即低下了头,哭了,“孩儿真没用。”

  玉宁公主叹了口气,搂着他的肩,说:“娘的成儿呢虽没有满腹才华,但他疼娘,他有些恶习,但不丧尽天良。娘真的很开心,成儿,娘不图你建功立业,只求你好好地,找个乖巧的媳妇,生几个孩子,娘就知足。”

  “娘!”魏如成扁着嘴,哭得象个孩子。前阵,被萧玮鼓动,以为自已真的有造天之才,没想到挪用灾款,不但被皇上训,还让娘气坏了身子,他们也无人出来帮他承担一点责任,他渐渐明白,他只是他们利用的一颗棋子,于是心也灰了。其实他也看得出,如萧玮做了皇上,还不如当今圣上呢?光看他身边的罗gān,就知他有多狠。

  “成儿,明日去宫中后,早早回府。见了皇上,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他不会怪罪的,懂吗?”

  “嗯!”魏如成郑重地点点头。二人又看了会星星,方回房休息。

  梅清音三更过后,才轻轻地回到睡房。她怕萧钧睡得不香,一直呆在外面看书,梅珍催了几次,她这才收书。

  房中没有点灯,她摸索着靠近chuáng边,欠身看看皇上是否睡好,不曾想正对一双幽深的眸子。

  “皇上!”她小声地喊着,“要喝水吗?”

  他摇摇头,费力地抬起手臂,指指chuáng里,艰难地说:“你睡。”

  梅清音摇头,“皇上,臣妾睡卧榻就行了。在chuáng上会碰到你的伤口,放心,臣妾离你很近,你一动臣妾就醒了。”

  萧钧又摇头,固执地指向chuáng里。

  梅清音两颊泛起红晕,无奈地和衣上了chuáng,小心地越过他,躺在里侧,试着不乱动,怕碰到他的胸口。连日吃药,萧钧的身上有着浓浓的药味,她习惯了,为他拉好被角,秋凉袭人,要是再冻着了可不好。

  萧钧推开她掖被角的手,拂开一面,用力说:“进来!”

  “啊?”梅清音不敢了,睡在同一被下,她怎能保证不碰到他,那好不容易才愈合的伤口怎么办?可皇上又很执著,可能是怕她冻了。她想了想,说:“皇上,臣妾把卧榻上的被拿过来睡在里侧,这样,你便可以看到臣妾,如果睡不着,那臣妾就讲话给你听,你不要回的,好吗?”

  黑夜里,萧钧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梅清音抱过卧榻上的被,小心地躺下。chuáng够大,但如果身边躺着个病人,那就有些拘束了。

  梅清音尽量把呼吸放平,她悄悄注视着一边的皇上,他两眼晶亮,一点睡意都没有。

  虽已年满十六,但入宫过早,梅清音又读书成痴,对男女之qíng尚未知觉,诗词读得不少,也知这世上存在着美妙的qíng意,但自以年幼,从不往身上对应。这几日,近日服侍皇上,她也只作一个皇后应尽的职责,从不乱想。现在,与皇上同卧一张chuáng,她觉着不自然,稍有些羞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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