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紫衣青年支吾了一声,扬起下巴问他的车夫,“咱们这是要去哪儿来着?”
李玉娇一听这话,感情这位公子连自己要去哪儿都不知道,便笑着道:“告辞了。”
话音才落,却听那车夫高声回道:“是要去飞云村,一户谢家,一户李家。”
那车夫此言一出,李玉娇和白荷都顿下了脚步。
那紫衣青年双眼一亮,忙道:“怎么样,是不是顺路?”
飞云村,姓李的不少,可姓谢的就只有那么一家,而这位又是杜俨之的朋友,同时要找谢家和李家?
别说李玉娇了,就是白荷也觉得奇怪,又……又想和这人说上一句话,便问道:“顺路是顺路,可你们同时找谢家李家做什么?”
☆、186 谢将军的礼物
此时一辆驴车经过,掀起一阵飞土,那紫衣青年抬起衣袖掩了眼口鼻,道:“二位姑娘,还是上车说吧。”
见她们还在犹疑,便道:“我陈卓,以毕生名誉担保,我真是受人所托,给飞云村的谢李二家送些东西过去,对二位绝对没有心怀不轨。确实是看见你们的骡车载不动,才想给你们行个方便,这不刚好也是顺路。”
李玉娇见那陈卓面上已有焦急之色,耳根也涨的红了,不像是在说谎,便问:“不知公子是受谁所托?”
“衍之!”陈卓立即回道,又加了一句,“还有一位谢大哥,是衍之的兄弟。”
白荷一听,顿时明白了,就拉了拉李玉娇的袖子,劝道:“娇娇,那要不咱们就搭了陈公子的顺风车吧。”
陈卓见白荷也站在自己这边,立刻对她抱以感激一笑,应和着说:“就是,这路上车多灰大,二位姑娘还是上来吧。”
白荷被陈卓那一笑,晃的有些眼花,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去。
李玉娇暼了一眼白荷的小动作,心中微微笑,可抬眼却见陈卓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实在有些过火,略一皱眉,便道:“不知那位谢大哥是否托你给他的未婚妻子李家姑娘送东西来?”
陈卓的目光一刻也没从李玉娇的身上挪开过,只见她一双樱花瓣的粉唇张张合合,现在忽然闭上了,便知道她要说的话已经说完。
这才仔细回忆了下她刚才所说,两眼发亮,忙答道:“对!正是!姑娘猜的不错!”
李玉娇不咸不淡笑了笑,抬起手掩了掩唇:“我便是谢大哥的未婚妻子。”
“……”陈卓见她露出袖子的那截手掌白皙如玉,和其他一般的村姑全然不同,真真是应了那句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当下有些心神荡漾,也没答话,只顾着笑,看上去竟有些呆傻的样子。
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什……什么?”
“我说我便是谢大哥的未婚妻子,我叫李玉娇。”李玉娇又答了一便,还是那样不咸不淡的样子。
陈卓却是一愣:“上……上次我问衍之,他还说你没有许配人家呢。”
“对,定亲正是前不久的事情。”李玉娇又笑了笑,“公子居然还知道我的事?”
陈卓有些尴尬的嘿嘿笑了声:“就……当时随口问了问。”
李玉娇这便朝陈卓微微一颔首。
陈卓见她似乎要走,还是伸手拦了拦:“居然那样巧是要去姑娘家,不妨请姑娘带个路,就坐我的马车吧。”
李玉娇见陈卓看自己的目光已经有些闪躲,她知道话已经说开,便点头道了谢。
陈卓忙吩咐他那马车夫:“将马凳拿下来。”
待李玉娇和白荷上了车,他才也跳上了车,跟刚才第一眼看到李玉娇的时候比,现在简直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什么嘛!刚路遇这位姑娘,他还道自己和她有缘分,没成想,美娇娘已经是别人家的了。
“唉!”但叹了一口气,但很快就打起了精神,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只看一枝花,道,“姑娘,车子里头便是谢大哥托我给你和他亲妹子带的东西了,两份都是一样的,你可以先拆开看看。”
☆、187 闷骚的谢将军
李玉娇闻言一看,车厢里果然有两个一样大小的包袱,一个鹅黄,一个粉蓝。
还没打开,就闻到了一股子混合个各种花瓣的香味,笑道:“竟是香枕么?我在城里倒是没见到有卖的。”
陈卓情不自禁扭头看了一眼,见她还没打开就猜出了是什么东西,心道她真和这枕头一样,是个蕙质兰心的。
便解释说:“咱们县城确实没有的,这是我去探望家姐的时候带回来的,回来住的客店里正好遇到杜俨之那小子了,他眼睛毒,一下子看中了,非要强买个叫我送给她娘。”
“怎么?竟是强买来的?”李玉娇有些吃惊,杜俨之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她是丝毫不会怀疑,但是谢鹤江,他也会?
陈卓听出李玉娇语气中的不对劲,立刻道:“玩笑话!玩笑话!我与衍之经常这样说话!不过是些小玩意,我见衍之和谢大哥都是体贴人,又是几年不回一次家的人,难得还惦记家里亲人,我倒是想分文不取的送给他们,杜俨之那小子怎么着非要给我跑腿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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