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娇这便走过去在谢桃身边坐了下来,又问:“家里怎么就你一个人?”
谢桃闷闷的说:“大哥带着二哥去后山抓兔子了,不带我去。”
李玉娇见谢桃撅嘴,说话的时候间或还要咳嗽一两声,不禁笑了笑,在她的小脑袋上摸了摸:“你这还在咳嗽,风寒还没好。外头那么冷,当然不能带你出去了。”
谢桃哼了一声:“玉娇姐姐你和大哥就是一家的,说的话都一样。”
“是啊,因为都是为了你的身体好。”
李玉娇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包东西:“别不高兴了,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啊?”谢桃接过了东西,喜滋滋的问李玉娇。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谢桃打开,高兴的说:“是冰糖!可甜了!”
李玉娇又摸了摸谢桃的发顶。
谢桃说:“我娘说了,咳嗽喝点冰糖水好的快,我现在就去倒一碗热水来把冰糖化了。”
李玉娇见状忙把谢桃按住了:“我去吧,你别再吹风了。”
说着去了厨房,却见炉子上的水还没开,于是就站着等了一会儿。
端热水回堂屋的路上,李玉娇怕水撒了烫到自己,于是走的小心翼翼,眼睛更是一刻也没从碗上挪开过。
等小心迈过了门槛,才头也不抬的问谢桃:“对了桃桃,你娘呢?怎么没看见?”
还没听到谢桃的回答,就见一只蜜色大手从她手中接过了那碗热水。
李玉娇抬头,微微讶异:“谢大哥?”
一晚上没见,她的气色好像更好了,光滑滑的脸蛋上白里透红,谢鹤江止不住嘴角的浅笑,道:“你在你家里没有看到我娘吗?”
李玉娇蹙眉摇头,反问道:“你娘去我家了?”
“是啊玉娇姐姐!”谢桃这时高声答道,“我娘去商量大哥和你的婚期了!”
李玉娇楞了下,随即忍不住笑了,看向谢鹤江:“是吗?”
谢鹤江亦是笑,点了点头。
☆、245 从此多了一根软肋
婚期定在来年七月初六。
梅氏说找人合过八字,也翻过老黄历了,那一天是个好日子。
申命互禄,喜神西北,福神西南,财神正东,宜嫁娶。
当然这些都是李玉娇从谢家回来以后,听高氏跟她说的,高氏说起这些的时候又是高兴,又是不舍,好似女儿马上就要搬到别人家住了一样。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婚期和前世的日子一样。
前世她父母双亡,按理说重孝加身,至少三年家里不能办喜事,可那时周氏巴不得早早把她踢出家门,随便挑了个日子把她塞出去了,只是没想到,原来前世撞的那个日子居然是个大吉日。
婚期定了是件好事,好似连天气也好转了起来。
风雪消停了,不过一两天,村里各处向阳面的积雪也化的差不多了。白荷一家也回来了,还给李玉娇送了栖霞山烧饭的工钱。
这些都是好事,只是谢鹤江,他真的要回栖霞山修建烽火台了。
他这两天也没闲着,谢枫对抓兔子和山鸡很感兴趣,谢鹤江便带着谢枫打了不少猎物回来。
临走之前,谢鹤江又提了些山鸡野兔送到了李玉娇家中。
也是顺便来和她道个别。
又问李玉娇要了那日借的老镇长的伞,说是这次去取车给人还回去。
李玉娇这便去取了那把油纸伞,递到了谢鹤江手中。
谢鹤江低头去看李玉娇,却见李玉娇微微垂着头,他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却也能感受的到她的不舍。
因为那把伞,她还握着,不肯松手。
谢鹤江觉得自己的心忽然钝钝的痛了一下,还没走,他发现自己就开始想眼前的这个小女人了。
他闭了闭眼,抽了抽那把伞:“阿娇,我该走了。”
顿了一会儿又说:“我…还会抽空回来的。”
李玉娇也不知道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上次他要回的是千里之外的军营,归期未定,那时候她也没这么不舍,如今只是回栖霞山的营地,她怎么就拽着不让人走了?
只是觉得心里好像空落落的,她握着伞的手又紧了紧。
忽然一把把伞拽了回去,低头往前冲:“你恐怕不记得老镇长的家在什么位置吧?还是我带你去比较好。”
谢鹤江哑然失笑,转身盯着她的背影看:“阿娇,我记得。”
“那……”李玉娇忽然顿足,“那老镇长不一定记得你,但他肯定知道我,我和你一起,才能顺利把车子和马取回来。”
她说的有些急了,也不知怎的,声音里有了一丝哽咽。
谢鹤江心中忽然就迸出了翻江倒海的不舍,他走到李玉娇身后,想环住她的肩,但生生忍住了,只低低笑了一声:“有点拿你没办法。”
李玉娇笑了声,把伞紧紧抱在怀里说:“那我去跟我爹娘打声招呼。你就在这里等我,不许一个人先走了。”
谢鹤江嗯了一声,笑着,低头看自己的脚尖。
从此,他怕是多了一根软肋。
哪怕她微微一皱眉,他的心就会跟着钝钝的疼,却是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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