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那口浓痰,老太自己醒来后看了都要犯恶心,而那个救了自己的那位年轻俊俏的小后生却是面不改色……
李玉娇没想到,这个油嘴滑舌、自来熟、又不正经的人,居然也有这样不怕脏、不贪名的一面,再加上他又是和谢鹤江称兄道弟的人,心里瞬时对他改了观。
“原来你也是大夫。”李玉娇笑着问候终于自由了的杜俨之。
杜俨之闻言转身,忽然看见一张笑的明艳如花的脸庞,随即一愣:“又是你?”
☆、031 你们很像
“对,又是我。我又来请杜大夫出诊了。”
这回李玉娇对杜俨之没了成见,说着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
杜俨之‘哦’了一声,有些发愣,原先只觉得这位姑娘是个豪迈冷艳的女子,却没想到,笑起来也可以像花瓣一样柔.软。这么看来,除了和大哥相配以外,是不是也挺配自己的呢?
他立即收回心神,也笑着回说:“不巧,我爹一大早出诊去了,不过很快就会回来,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就坐在这里等等吧。”
“好啊。”李玉娇.点了点头,“杜大夫是个悬壶济世好大夫,所以才这么忙。”顿了顿,又不吝夸赞道,“你也是。”
这些年杜俨之干过的救死扶伤的事儿多了去了,得到的夸赞简直多如牛毛、数都数不清,可唯独今天这姑娘的这句,忽然让他感到脸上有些发热……他给一个老太吸痰,差点就嘴对嘴了……
“唉,”他摆摆手,“不说这个了,刚才你问了我一句什么来着?”
“哦,我说,原来你也是大夫啊?”
“对!子承父业嘛!”杜俨之招手叫来了店里的伙计,让给李玉娇端杯热茶来。
李玉娇听他把话吩咐了下去,才适时问道:“这几年都没在明善堂见过你,你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吗?”
“不,再有个三五日吧,就要离开了。不过这里终究是我的家,有朝一日,等那里不再需要我了,我肯定是要落叶归根的。”杜俨之笑眯眯的说着,又摇头晃脑的叹了一声,“告个假不容易啊。”
李玉娇点点头,果然,谢鹤江的假期就要结束了,等他从山里猎了野猪出来,就会迅速离开。
“哦?那你在外头是做什么的呢?也是大夫吗?”谢鹤江是将军,他又是什么身份呢?
杜俨之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对,也是给人看病治伤的。”
哦,原来是军医。
“别光顾着说我了,你爹怎么样了?你不知道那天我爹从你家回来,那可是拉着我说了大半天呢,直夸你有胆识!哎你说你是怎么想到的?”
李玉娇心里明白,他说的是自己给爹爹肚子上做缝合的事情,半开玩笑的说:“平时在家绣花绣的多了呗。”
杜俨之听了哈哈一笑:“兵行险招!厉害厉害!跟我那个大哥一样,总是能够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出奇制胜。”
他说着,暼看了李玉娇一眼;“我大哥,那日在赌坊里你也见过的,还记得吧?”
李玉娇抬了抬眉,感觉这人又要开始不正经了,于是皱眉道:“没见过啊,我一直背对着他。”
“……”杜俨之哑口无言,这姑娘的话不对啊,但确实也不假。
他刚想再说点什么,门口却忽然冲进来一个人,跑的太快看不清楚面貌,就见一团紫色闪过……
☆、032 愿天下无医
那紫衣青年进来就直奔杜俨之而去,抓着他的手就喊着:“没事吧俨之,听说你家明善堂被官府的给包了,我还以为你治死了人,被抓了呢。”
“去去去,就你这张乌鸦嘴。”杜俨之抽回了自己的手,“这才多大一会儿功夫,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被官府的人包了,我还把人给治死了呢?”
“那我怎么知道,我也是听别人传的,别的说法我没记住,这个版本把事儿说的最大,我自然就记住了啊!”
李玉娇本来还以为是谁家有耽误不得病患来找大夫看病,所以才急急忙忙的冲进来。没想到居然是这位杜小大夫的朋友闻讯而来,看他的样子,倒像是真心要来帮助朋友的。李玉娇看了,心中不免感慨,自己白活了前一世,居然连个真心的朋友都没有。
那紫衣青年听了杜俨之的解释之后,又替他打抱不平:“这捕快也太不懂事了,来就来,穿什么官服,这不是混淆视听吗!要是大家都听信了谣言,再被其他医馆利用了,你们明善堂以后还怎么开门做生意啊!”
杜俨之却是翘起了二郎腿,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了颗花生米丢进了自己嘴里,吊儿郎当的说:“没生意最好啊。”
他那朋友却是急了,一屁.股坐在杜俨之旁边的椅子上:“你是不是傻,没生意你吃什么喝……”
话还没说话,却是终于注意到了李玉娇的存在。
他见李玉娇样貌生的姣美,坐在这里脊背挺直,像一株亭亭玉立的荷花,简直叫人无法移开目光,下意识的就瞪了眼杜俨之,清了清嗓子说:“啧,俨之你有客人在怎么不告诉我,害我失态。”
杜俨之暼了他一眼:“你也知道你失态啊,你刚才没说完的那句话才是最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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