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扫了一眼这房间,道:“又没看到新娘子,早吓跑了吧,我这就是和老薛说说话,不让他睡过去。谁知道他这一睡过去还能不能再醒过来呢?”
奄奄一息的薛安,此刻张口默默的念着:“杜俨之你大爷的……”
“哟呵!”杜俨之眼睛一亮,看向谢鹤江,“瞧见没!瞧见没有啊谢将军,杜氏贱疗法,不费一草一药,死的也能医活。”
杜俨之还没听到谢鹤江骂自己。
倒是听角落传来吃吃的一声笑,还是个女子。
一惊,看向谢鹤江:“新娘子?”
谢鹤江没搭理他,只挥挥手叫门外的几个士兵走远些,这才道:“出来吧。”
随即杜俨之便见一身姿妙曼的女子从昏暗中的角落里走了出来,道:“不是新娘子,是李大夫。”
杜俨之看的呆了,一双眼睛眨了好几下,随即脸上才绽出个笑来,两颊处现出来他那一对酒窝:“李……大夫?”
“是啊。”李玉娇朝前走了几步,和谢鹤江并肩站着,“上次一别,我和你说过的,再见我就是李大夫了。”
杜俨之摇头晃脑的忍不住赞叹:“你当真……哈哈哈……终究还是我爹输了。”
谢鹤江把这两人的话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朵里,可是他却发现自己好像错过了许多。
他心中有些发闷,便瞪杜俨之一眼:“你还能不能好好给人上药了?”
“这不好着呢嘛!”杜俨之将手中的药瓶子抖了抖,撒药粉给谢鹤江看,“你看,上的可均匀了。”
然后便问李玉娇:“李姑……李大夫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这身大红嫁衣又是怎么回事?”
“哦,我……”
李玉娇才说一个字,就听谢鹤江一本正经的说:“此事说来话长,我都还没问,什么时候轮到你先来问了?”
“嗬,”李玉娇还以为谢鹤江这是要说什么呢,不成想,居然是吃飞醋了,竟忍不住的笑出了声来。
杜俨之一副懵掉了的表情:“我……这还不能问了吗?你自己不早一步问出来反而要怪我了?”
☆、417 你走吧
虽则两人说话听起来像是夹了枪带了棒的。
但是李玉娇知道,他们兄弟二人的感情好的很,这应该就是他们之间日常哥俩好的相处方式……
便就主动将自己为何要到漠西,跟谁人来的,又是怎么被人换了嫁衣送到这里来的,一一都说给了谢鹤江和杜俨之听。
杜俨之那时一听他爹被人这样欺负,手上的动作立刻一顿,站起来道:
“这个夏阳,胆子未免太大!最好下次我回去的时候他不在平安县,否则我一定不会轻饶他。”
李玉娇忙看了一眼疼的哼唧了一声的伤患,安抚的对杜俨之说:“小五已经报官,陈县令也着人在处理了,我恐怕夏阳好一段时间都是不敢回来的。你消消气,薛校尉都被你弄疼了。”
杜俨之哼了一声,把薛安身上最后一处外伤处理妥当后,便叫来人小心将他给抬走了。
杜俨之和李玉娇谈论明善堂里的事情时,谢鹤江并不说话,便就站在那里听着,时而眉头紧皱,时而勾唇笑笑。
等两人把该问的都问了,该答的都答了。
谢鹤江这才问李玉娇:“谁把你绑来这里的,你可还记得他们的样子吗?”
李玉娇眯了眯眼,摇头说:“现在叫我描述我还真不好说,但如果他们出现在我面前,我一定能立刻把他们给认出来。不过他们应该已经跑远了。最可恶的是算计了我居然还拿走了我们一包麻沸散。”
杜俨之闻言,立刻插话道:“你可比麻沸散重要多了,少一包就少一包。”
说完干咳一声,自觉有些不妥,又对谢鹤江说:“大哥你就放心吧,我看一定有人比你更想要抓到他们。”
说话间还指了指这间屋子:“我听说这户人家在这镇子上也是个不好惹的角色,说他是个恶头子也不为过,他自己的新娘子跟人私奔了,他肯定是要想方设法给抓回来的。”
李玉娇闻言挑了挑眉,忽然想到了那一对男女在迷晕自己后,留给自己的一句话,现在正好再原封不动的还给他俩:“那就让他们自求多福吧。”
谢鹤江眉头紧了紧,只淡淡嗯了一声。
李玉娇心中想着这事便就这样算过去了,急急忙忙又对谢鹤江说:
“对了谢大哥,跟我一起押送药材的队伍,我担心他们是遇到了匪徒。但是具体情况我现在也不清楚,或许他们正在往军营那边赶,又或许不是,你能不能派人沿路查探一下?”
“好,这个你放心,我会叫人去办的。”
说着又暼了李玉娇身上的大红嫁衣一眼,眸子紧了紧。
随即侧过了脸,道:“你走吧。”
“啊?”
李玉娇有些懵,要知道这‘走吧’和‘你走吧’虽然只差了一个字,但是其中含义却大有不同。
若他说‘走吧’那便是两人一起走的意思,但他却说‘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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