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李玉娇打断了谢鹤江,“先说世子,于公,世子同你一道回的平安县,如果他在途中遭遇不测,我不知道你会不会被迫承担什么后果,也无法想象那后果究竟有多严重!”
☆、670 为何拦路
“于私,世子与你深交,且还许了我边陲两国贸易之事,你去救他,若我也能帮上忙,那便是义不容辞。”
“再说你。你说有危险,万一你也在探寻世子下落的时候受了伤,有我在岂非是个极好的助力。还有杜师兄,他这个样子怎么忍心叫他日夜奔波。”
“最后再说我自己的私心,我知道年后你就要走了。这次去祁河府再费些时间,我们再相聚怕是又要再等一年了。”
李玉娇说道最后,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垂头道:“谢大哥,我的心意已决,我现在就去收拾东西。”
“阿娇。”谢鹤江忽然捉住了李玉娇的手腕,“莫急,我还要去县衙打探一下消息,你先把手头的事情办完吧。我先走了。”
谢鹤江说完,调头就走。
李玉娇忽然冲着他的背影大喊了一句:“你不会就这样丢下我走了吧!你要是敢不辞而别,我就!”我……还没想好接下来的话怎么说。
谢鹤江的背影顿了顿,旋即转身,摇头好笑,冲李玉娇弯起了嘴角:“我是那样的人吗?”
然而事实证明,谢鹤江就是这样的人!
头天晚上两人还在床上缱绻缠.绵,抱在一起商量着走陆路还是水路,先从哪里查起,哪些人是最可疑、要刻意避开,等等等等……
结果第二天天还没亮的时候,谢鹤江就偷偷摸摸的先走了。
还在床头留了张小纸条‘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
李玉娇睁眼看见这个,深吸一口气,缓缓的将纸条捏成了一团,紧紧的攥在手心里。
笑了笑:“很好,真是小看你了,谢鹤江!”
*
天空飘着小雪。
谢鹤江骑着马往城门而去。
虽说水路更为通达,但是到底比不上陆路快。
昨夜特意多折腾了些时候,果然她睡的就比较沉,就连他下床离开她都没有察觉到。
也不知道她醒来以后会不会责怪自己。
应该看到他留在枕边的字条了吧,想必她也是可以了解自己的一番苦心的。
若她真是气急了,大不了日后再见的时候,让她咬一口就是,地方随她挑。
谢鹤江如是的想着,嘴角不禁上扬了起来。
想着即便她生气发怒的样子,自己也觉得快活的想笑呢,这是不是病?
叹口气,只愿这次没有叫她太过伤心难过。
眼见着城门就在眼前了,谢鹤江放缓了速度,只是刚冲出城门,就见一人一马忽然从旁边窜了出来,竟然径直的就横冲到他的面前。
为避免伤亡,谢鹤江只好赶紧将马勒停。
他皱眉盯着眼前横着的马匹,只见马背上坐着个人,个头不高,穿着蓑衣,带着斗笠,微微低着头,看不清楚面貌的样子。
谢鹤江皱了皱眉,因为要赶路,便就不多言语,只扯了扯手中的缰绳,打算从侧面过去。
可谁知道,他控着马往左,前头那人也往左,他控着马往右,前头那人也往右。
谢鹤江终于忍不住,怒斥道:“不知阁下何人,为何无故拦路?”
☆、671 我是你娘子
“我是你娘子,不知道看你不顺眼算不算是个缘故?”
“阿娇?”谢鹤江闻声,立刻认出了眼前的人。
只是紧皱的眉头依旧未有半点松动:“胡闹,你怎么来了?”
李玉娇终于调转马头,嘲讽道:“怎么,这条路又不是你的,你能走,我就走不得了?”
谢鹤江策马与她并排:“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李玉娇空出一只手来,把遮住了她大半张脸的斗笠抬了抬,露出她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来:“谢大哥,对于你的不辞而别,我很失望。”
“阿娇……”
“所以你现在是继续赶路呢,还是打算在这里跟我僵持不下?”
“我看着你回去再走。”
李玉娇倔强的瞥了谢鹤江一眼:“好,很好!”
说罢一夹马腹,低低嘀咕了句:“我就不信还治不了你了!”
官道就这一条,她先卯足了劲往前跑就是,等到了下一个岔路口再停下来等他,到时候天黑了,也走远了,想赶也赶不回去了。
谢鹤江先前听李玉娇应了一声‘好’还以为她这就要乖乖的回城了,没想到她居然径直的往前头去了。
他还能说什么,只能追着她跑,恨只恨当初从漠西回平安县的时候怎么就突发奇想的教会了她骑马,真是失策。
李玉娇头也不回,只顾往前跑,对于身后的叫喊声也是置若罔闻。
只不过她的骑术不及谢鹤江十分之一,没过多久就被谢鹤江给追上了。
谢鹤江追上她以后,叫她的名字,试图和她说话。
但是李玉娇从头到尾都没有睁眼看过他,就知道往前飞奔。
只有在屁.股磨的疼、或者前路有坑坑洼洼的时候才会放慢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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