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床穿了鞋子,居高临下的又盯着谢鹤江说:“你还不起来,打算我把饭端上来喂到你的嘴边么?”
谢鹤江眯了眯眼:“你这想法不错啊。”
说着双手一叠,垫在脑后:“那你去吧,我要吃肉。”
说罢又笑眯眯的补了一句:“这样晚上好出力。”
李玉娇没好气,捡起刚她丢在床上的手巾就往谢鹤江的脸上丢了过去。
谢鹤江也不躲,只催道:“快点快点,你的夫君还等着你呢。”
李玉娇伸手在他腿上狠狠拍了一下,又摸到他的|月要|间,顺走了他的钱袋,这才开门去了楼下柜台。
不多时,李玉娇便端了饭菜回了房间。
刚准备开口叫谢鹤江起床的时候,就发现他好像睡着了似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于是便蹑手蹑脚的把托盘放在了桌上,静悄悄的朝床边走了过去。
走到近前一看,见他果然睡着了。
不禁微微笑了笑,轻声嘀咕着:“你啊你,等你醒了,饭菜也都要凉了。我好饿啊,要不要等你呢。”
揉了揉肚子,想着不如干脆把他叫醒好了。
可见他一脸疲色的样子,实在又不忍心。
这就打算自己先去吃点垫垫,不过刚走开,手就被一只温热干燥的大掌给拉住了。
谢鹤江站了起来:“回来了。”
“要不你再睡会儿吧?”李玉娇体贴的问。
“先吃饭。”谢鹤江拉着李玉娇一起坐在了桌子旁边。
三个菜,全是肉。
谢鹤江一看,不禁笑了,看着李玉娇说:“娘子到底想叫为夫的今晚多卖力?”
李玉娇递过筷子:“拿着吧,瞎说什么啊。这还不是因为太晚了,素菜都卖完了么。”
吃完饭,洗漱毕,两人吹了灯,这便上了床。
才刚躺下,谢鹤江就压了上去。
李玉娇摸了下,|石更|度不如从前的一半,又是心疼又是好气。
又是好笑:“累了你就睡,谁说非要来了?”
☆、620 饥渴难耐
谢鹤江还压.在李玉娇的身上,垂着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看她:“我这不是怕你忍的难受么?”
李玉娇没好气的在他胸口捶了一下:“谁告诉你说我忍的难受了?”
“哦,那就是饥.渴难耐了。”
李玉娇咬牙:“你哪只眼睛看到的?”
谢鹤江沉声发笑:“哦,你这是恼羞成怒了。”
“谢、鹤、江!”
*
根据对齐湛世子的了解,以及当时情形的判断。
谢鹤江断定世子可能为了掩盖自身踪迹,铤而走险的走了水路。
那么沿着当日事发地点返回祁河府码头,再顺着河流一路往下,这一带地界,便是他这次搜寻的主要目的地了。
只是一路往南,沿河都是热埠大镇,找起人来十分的困难。
好在,有人在前头给他们带路。
那便是官府的人,很显然他们也在找世子,他们人多,而且可以轻易的进入到每家每户去搜查,但见他们每每挫败而归,便知道他们肯定是没有找到世子。
等过了沿河的这几个热闹小镇,再往南,可就荒凉了。
当地人管那一片叫做泰溪,祁河就是流经泰溪,而后进入大海的。
泰溪有盐仓,大齐自开国以来就在这里开设了盐场,泰溪盐仓很快就成为大齐国海盐的主产区,数百年来沿袭不绝。
只是泰溪盐仓处于海角偏僻之所,煮盐的灶民绝大多数是被流配到此的罪犯和流民,入籍的灶民不准任意迁徙和从事其他行业,世代延袭,不得改藉,不得参加科举考试。
所以在当地人眼中,泰溪盐场就是一个肮脏的专供下九流的人做苦力的地方。
“谢大哥,一路以来都没有人发现过世子的踪迹,也没听人说在岸边捞到过什么人,你说世子会不会流落到那个泰溪盐仓去了?”
谢鹤江负手,站在岸边看滔滔河水南去:“你知道除了贪污赈灾银两,他们还做了什么吗?”
李玉娇摇头:“这些官场上的事情我不知道,也无从了解。”
谢鹤江长出一口气:“还有贩卖私盐,从中谋取暴利。”
李玉娇想了想:“那照你这么说的话,世子本来就打算要来一趟盐仓的咯?”
“应该是这样的。”
“那我们就去泰溪盐仓。”
*
已入冬季,海边严寒。
李玉娇紧了紧身上的棉袄,道:“越往南来,就没怎么看见官差的影子了,他们是觉得这里条件艰苦所以才不过来的么?那正好方便了我们。”
“并不是。”
“为什么?”
“盐仓设有盐官,盐场还有催煎官,并不是完全没有官府的人,或许他们也在找。”
李玉娇闻言,瞭望了一眼前头的村庄,道:“瞧着那前边也有好几个村子,不像之前的大镇子,我们挨家挨户的过去找就是,如果在这里还找不到世子的话,那……”
“你只要跟着我就好,不要忧心。”谢鹤江紧紧握着李玉娇的手,“这本就不该是你要担心的事。”
52书库推荐浏览: 拔刀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