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看她是没安好心。她是个聋子,又不会说话,她怎么会知道这里有大夫呢。我看她就是疯病犯了想出来害人,要不然就是皮痒痒了跑出来找打。”
李玉娇闻言,眉头皱了皱。
好似真的听到外面有棍棒打在人身上的声音了,怒道:“那让她走就是了,听你们说她还是个孩子,这样打她干什么!”
她话还没说完,就见谢鹤江走了出去,一把揪住了打人者的衣领,横眉怒瞪:“让人走!”
众人惧怕谢鹤江的彪悍,又要求着他们给看身上的毛病,自然是有所忌惮,便就不再喊打喊杀了。
等李玉娇看完病的时候,太阳也开始西斜了。
由于并未打听到齐湛的消息,所以李玉娇和谢鹤江打算把村子里剩下的其他人家也给跑一跑。
两人并肩走在路上,李玉娇有些失望的样子,谢鹤江倒还好,脸上并没有那样明显的表情。
只是往前又走了一段,谢鹤江忽然按住了李玉娇的一只胳膊,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
“有人跟着我们,你一个人继续往前走,不要害怕,我躲到那边看看究竟是什么人。”
李玉娇一惊,居然还有人在跟踪他们?
心中虽然诧异,但是脚步丝毫没有停顿,按着谢鹤江的吩咐继续朝前走去。
谢鹤江则在前头左转,径直闪进了两幢小屋之间的狭窄甬道。
不出片刻,果然看见一个脏兮兮的小个子跟上了李玉娇。
谢鹤江耐心等了一会儿,直到那脏孩子就快要追上李玉娇的时候,这才忽然从背后出现,一把就将人提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
李玉娇一回头,就见高大的谢鹤江拎着一个比她自己还要矮一头、脏兮兮的孩子。
而那孩子被拎起来,也不说话,就只会啊啊啊的叫着。
“你听的见我说话吗?”
那脏孩子还是啊啊的在叫。
李玉娇皱了皱眉,看向谢鹤江:“谢大哥,白天那些村民要打的是不是这个孩子,你那时候看清楚了没有?”
谢鹤江敛眉:“看着孩子脏的程度,倒像是同一个人。”
李玉娇啧一声:“你这是什么判断法。”
谢鹤江无奈道:“白天我过去的时候,这孩子已经给推到在地上了。”
“真可怜,我想她应该没有恶意,是个没好命的女孩子。”
“女孩子?”谢鹤江暼了脏兮兮的小孩一眼,将她放了下来。
李玉娇嗯了一声:“说是又聋又哑的,家里人都死光了,一个都不剩。你快别揪着她了。”
“好吧。”谢鹤江这便将那孩子给松开了。
可哪知道,谢鹤江好心的才松开她,那孩子就把脏兮兮的手朝李玉娇伸了过去……
☆、625 你说了算
谢鹤江眼疾手块,一把捏住了脏小孩的手腕子。
“啊,啊啊。”脏孩子口中发出声音。
可李玉娇看的出来,她之所以这样叫,一定不是因为疼,很可能是因为有很要紧的事想找自己帮忙。
而李玉娇此刻所能想到的要紧事,那便是救人。
谢鹤江也不是个莽夫,自然也悟出了其中的蹊跷,这孩子是个孤儿,家里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如果她此刻是来求阿娇救人的,那么要救的人又会是谁呢?
也不管脏孩子是否能听到的见,急急就道:“带路。”
既然谢鹤江都开口了,李玉娇便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她试探性的,轻轻握住了脏孩子的手腕,见她没有挣扎,便让谢鹤江放了手,然后冲她笑了笑。
脏孩子虽然不能说话,可她见李玉娇愿意拉自己的手,又对自己温柔的笑,心里想必也是明白的。
便拽着李玉娇,大步的跑了起来。
就这样跑了挺长的一段路,左拐右拐,终于在一个很偏僻的地方停了下来。
这个时候,天也已经黑了。
脏小孩把李玉娇和谢鹤江两人带进了破败的泥巴房子,用打火石点着了一小把草,在那把枯燥就快要烧完的时候,立刻又添了一把。
李玉娇见状,心中暗暗叹息了一声,这孩子的日子,过的当真艰苦。
食盐在所有常见的佐料中,价格是最贵的,这样贵重的东西,没想到生产它的地方,村民的日子过的却是这样的凄苦。
转眼间,李玉娇看见那脏孩子忽然抓了一把草塞进了谢鹤江的大手中。
看她的那个样子,好像是叫谢鹤江接替她,加草燃烧以维持屋子里的光亮。
谢鹤江没有拒绝,甚至去角落里薅了更大的一把草来。
脏孩子见谢鹤江明白自己的意思,嘴角不禁抿了抿,倒像是在笑。
然后就拉着李玉娇急匆匆的往另外角落里去了,快速的挪开了两块木板,又扒拉了许多枯草下来,直到里头露出一张苍白的人脸来。
起初李玉娇吓了一跳,但看清了那张脸孔以后,立刻将嗓子眼的那口气沉了下去。
转头压低声音,颇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在里头,对谢鹤江说:“谢大哥,是世子。”
谢鹤江眉头一紧,立刻走了过去。
扒开了齐湛身上多余的枯草,见到下面是一床潮湿破旧的被子,隐隐还沾染了些血迹,一并也掀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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