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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驶过城门。
士兵放缓了速度:“夫人,要不要在这里稍作停留?小的去问下将军此刻是否在这里。”
李玉娇连车帘子都没掀:“不用,先回去吧。”
士兵哭丧着张脸:“夫人,将军的事其实小的真的不清楚,是有些添油加醋在里面的,刚才路上所说也是不能全信的,如果就因为小的的一面之词,坏了将军与夫人之间的感情,那小的就真是罪人了。”
李玉娇往后靠在了车壁上:“放心,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只是舟车劳顿,想早点回家了。你送我回去后再回来中你们将军复命吧,告诉他我已经平安回来了就好。”
☆、669 客到
李玉娇回到家中,见屋子里漆黑一片,又冷飕飕的一点暖和气儿都没有。
独自一人上了冰冷的床后,不禁有些想念谢鹤江了。
谢鹤江这个人,吃饭的时候是饭桶,吃不完的饭菜都由他来扫尾,一点也不怕剩下浪费。
夏天睡觉的时候,他就是蚊子的血罐子,只要有他在身边躺着,不帐蚊帐都不用担心有蚊子来。
等到了冬天么,他就是个暖炉,比汤婆子什么的用起来得心应手多了。
只不过看家里这冷气横秋的样子,想是自己不在的这几天,他是夜夜睡在巡防营里了。
要是照着往常,谢鹤江一般是子时至丑时之间回来,若是再晚,他干脆就不回来了,就怕扰着她的好梦。
不过关于晚归这件事情,李玉娇曾经十分严肃的和他谈论过。
说反正他武艺高强,翻个院墙什么的也不在话下,她只要把院门锁好,房间门也就不必栓,只特意为他留着,以后不管什么时辰,只要是他忙完了,能回就回,不必担心会吵醒她。
他便照做了,往后不论多晚,总会回来抱着她睡觉。
按说李玉娇今晚累极,可是躺上.床以后净回忆写和谢鹤江相处的点点滴滴,一时间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竟然睡不着了。
过了一会儿,干脆起来点了灯。
想着待会儿谢鹤江从士兵那里得了她已经回来的消息,肯定是要赶回来的。
不如就在房里等着他。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李玉娇忽然听到了院外有车轱辘响动的声音。
她料定那不是谢鹤江,但深更半夜,哪里来的车马。
便立刻下床去把灯吹熄了,又赶紧把房门栓好,躺在床上仔细的听外头的动静。
若是车马疾驰而去,那她也不必上心。
正是因为听到车马距离自家的院子越来越近,这才竖起耳朵来听。
不多时,好似听到了谢鹤江与人说话的声音。
听他与人说话时候的称谓,竟像是爹爹和阿枫到了。
李玉娇心下一喜,彻底不困了,正要起身点灯出去迎,就听见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了。
她坐在床上,看见那条黑影正一步步的朝自己走来,不禁屏住了呼吸。
刚才是想他来着,可是这会儿真见到了,她心中忽然觉得矛盾了起来。
是抱着他撒娇呢,还是问他那位大小姐的事情?
还不待她开口,谢鹤江已经走过来坐在了她身边。
一把将她抱住:“看到院门外头没有锁,就知道你回来了。”
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李玉娇终于伸出双手紧紧将谢鹤江回抱住。
谢鹤江又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后背道:“原来估摸着你约是这两日回了,昨日在城门口没有等到你,但是爹和阿枫已经快到了,所以今日下去我就特意亲自去迎了。”
李玉娇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窝在谢鹤江的怀里蹭了蹭。
他倒还是和从前一样,不管几时回来,总会先把他那身冰凉坚.硬的盔甲给脱了的,就怕抱起她来碍事…
☆、670 诚意
李玉娇感受着谢鹤江的体温,觉得暖和极了。
谢鹤江见她还是一言不发,便又抬手在她的后脑勺摸了摸,继续说:
“我和爹说了,说你刚回,怕是累极。爹也十分体恤,不过想来他们一路车马劳顿也累的不行,所以进了房间就熄灯睡了。我想着你要是听到动静,说不定要起身来迎,就赶紧进来告知你了。”
还是那么体贴,李玉娇想,若真是把这份体贴分给了旁的女人,她一定会嫉妒气愤的烧起来。
谢鹤江见她还是不说话,终于停下了在她头上一顺一顺的大掌,道:“可是恼我了,嗯?”
李玉娇终于把头从谢鹤江的怀中给抬了起来,在黑暗中看着他的眼睛说:“那你说说,我是因为什么恼了你?”
谢鹤江轻轻笑了一声:“是不是那日.你在矮树林下看到的那个女人?”
“你知道?”
李玉娇这下子直接挣脱开了谢鹤江的怀抱:“我正想问你是怎么回事呢,没想到你自己先开口了,怎么了?看上了想娶回家,所以先来探探我的口风么?”
“你…”谢鹤江失笑,“我的阿娇,你怎么会这么想?自从那日得知你看到了这一幕,我是日日盼着你早些回来,好把话同你说清楚,免得你胡思乱想的心里难受,你倒好,倒打一耙了。”
“谁知道你说的真假,连个灯也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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