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人管吗?”
杜俨之摊摊手,又靠近了李玉娇些,将声音压得更低了:“听说这小子的大姐夫是当今的皇上,准二姐夫是去年的头甲状元。河道上的人都抢着巴结呢,谁还敢来出这个冤枉头?”
“竟然是这样,”李玉娇苦笑了下,“看来咱们就只好等着了,等等,你刚才说二姐夫是去年的头甲状元?”
“是准二姐夫,还没成亲呢!”杜俨之是个惯会苦中做乐的,这会儿便开开心心的和李玉娇分享起他刚才打听来的八卦了。
道:“听说他的那个二姐,也就是等着要接的那位,两年克死了三个未婚夫婿,京城里门当户对的公子哥谁又敢娶她,她老爹索性借着她家的权势把人说给个刚死了原配妻子的寒门状元郎。”
“刚死了原配妻子?那师兄你可知道那个状元他叫什么名字?”
杜俨之摇摇头:“这我就没打听了。”
“如果我没有搞错的话,应该是周庆吧。”李玉娇道。
“周庆是谁?等等,你先别说,你让我想想,我好像在哪儿听过。”
杜俨之摸着下巴琢磨了好一会儿,这才不可置信的问:“该不会是我们那的那个周庆吧?她好像还是你小婶婶家的侄子对不对?”
“正是,只是没有想到他的原配妻子居然没了。”
“如果真的是那个周庆的话,那确实,他好像是娶了我们书院院长的女儿,要说那也曾经是我的老师呢,我爹倒是曾想替我去老师家求娶,不过我娘没有同意。因为老师的女儿是个药罐子。”
☆、709 欺凌弱小
杜俨之说着,叹了一口气:“可惜啊,这周庆高中了,来到了京中做官,她却是享不到这福了。”
“是啊,活着多好。”李玉娇也有感而发。
杜俨之现在最怕勾起她的伤心事,立刻转移了话题,指着河面上的小船:“你看,没想到这京城的码头上居然这么热闹。还有小船游来窜去的卖些煎饼果子呢。”
李玉娇顺着杜俨之所指的方向望去,当真如此呢。
杜俨之又问:“你想不想吃?我看那边还有卖新鲜瓜果的呢。”
“那就等他们过来了我们买点吧。”
“好,我给你看看都有卖些什么的啊。”杜俨之说着探着脑袋四处张望了起来。
两人又随意聊了几句,忽然见莲儿和她爹爹朝这边来了。
一副想要说话却又不敢上前的样子。
李玉娇不禁低头看了看自己,明明她就是个没什么架子的,怎么他们连上前说句话也要犹豫。
想了想便归因在雪儿她们几个身上了,这几个不论在家里还是外头,总是以奴婢自居。
李玉娇便朝雪儿使了个眼色,本来是想叫她去一边自己玩儿去的。
哪知道她却会错了意,径直走过去找莲儿和她爹问了个究竟。
然后又上来和李玉娇回话,道:“夫人,莲儿说来接她们的亲戚到了,就是那河上划小船卖蒸肉饭的,说是可以载咱们上岸,问夫人要不要搭她亲戚家的小船呢。”
李玉娇瞅了一眼河面上穿梭的小船,又看了看前面堵着的大船,道:“一会儿她们家的船靠近了我们问问,也给些报酬就是了。”
“好嘞,奴婢知道了。”
不多时,果然有个老翁划着船过来了,雪儿和他交涉了一番,那老翁也就同意了。
只是他的船太小,最多能坐三个人的样子。便决定先把莲儿和她爹爹带上岸去。
莲儿便抱着她那把家传琵琶,和她腿脚不便的爹先行上了小船。
只是快要到岸的时候,忽然生了些事故。
竟是那空着的停靠口上,那位占着大家伙儿位置等自家姐姐归来的公子哥招了手让那老翁过去。
看样子像是要买他的蒸肉饭,可串一靠近,便知道那位纨绔公子哥的真正意图了。
他竟是见了莲儿生的貌美,又见她抱着琵琶,把她当做是卖唱的了,非要让莲儿现在就弹一曲。
莲儿不肯,那公子却是怒了,直接从随行的小厮手里接过一根长竹篙,就把莲儿掀翻在水里了。
随着莲儿落水的噗通一声响,船也翻向一边,顿时船中三人都跌下了水。
几条大船上的人顿时都凑过去趴在船舷上看热闹了。
也不知那公子个是个人来疯,还是真没把眼前的人命放在眼里,他把人掀翻在水里也不说打捞起来,居然握着手里的竹篙就玩弄了起来。
每当莲儿将将冒出头来的时候,那人就狠心的用竹篙将她按下去,这样反复来了好几次。
而莲儿那个瘸腿的爹也是个不会水的,那老翁倒是个会水的,只是扯了莲儿的爹游着,却是没法儿救莲儿了。
李玉娇再也看不下去,骂道:“这个畜生,再这样下去莲儿那个丫头今天就非要在这里命丧黄泉不可了。”
☆、710 有眼无珠
更可恨的是,周围那么多人看热闹,指指点点有说有笑的,却居然没有一个人下水去救人。
李玉娇上前一步,雪儿忙将她拦住:“夫人,水里冷,夫人若是想要下去救人的话,只要吩咐奴婢一声就好,奴婢这就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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