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门的整个过程,李玉娇心中都是十分忐忑的,因为谢鹤江这个人的耳朵十分的灵敏,不仅如此,他的身手还异常的敏捷。
搞不好从一开始的时候自己就已经被他发现了。
不过这会儿李玉娇已经顺利的进到了屋子里,谢鹤江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有些纳闷,可是一想他毕竟受了伤,和从前不一样了,心中便有些难过和心疼了起来。
转身将门复又插好,一个人杵在黑暗中呆愣愣的站了好一会儿,这才处理好自己心中纷杂的情绪。
随后便又摸着黑,朝谢鹤江的床边走去。
“谢…”她手摸到床沿儿,刚想开口喊一声躺在床上的人,就觉得后颈处闷闷吃了一掌,然后就眼冒金星,软倒在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他怎么出手这么快!
她这还没来得及把自己的身份亮出来呢!
*
第二日早上。
李玉娇是被冻醒的。
张开口吸进嘴里的第一口气是干的,像是刀子一样割的她喉咙疼。
她睁眼,所见正是昨晚上她最一开始呆的那个房间。
再想动一动,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反绑在了身后。
不用想也知道,这定然是谢鹤江的手笔。
“这个人!”李玉娇又怒又好笑,心道他昨晚未免也太武断了,怎么一句话不说就把人给打晕了。
不过在听到自己刚才发出的声音后,李玉娇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因为她简直不敢相信,刚才那破锣公鸭嗓子居然是自己的,这声音也太粗嘎了吧。
“我…我真变声了?”起初李玉娇还不信,干咳了两声后才随意又说了些话出来想要验证。
可那声音千真万确的粗的无法想象。
“这也太难听了吧,变声期的少年声音也比我现在的好听啊。”
但事实已经如此,李玉娇也没得办法。
不过这也不奇怪,谢鹤江昨天晚上把她打晕后绑起来、就胡乱的扔到了这间房的床上,也没说好心的给她盖床被子。
要知道,从昨天下午开始,那场大雨可就没有停过,就这样让她在冷冰冰的床上昏睡了一晚上,她不染上风寒才奇怪。
染上了急寒的人,喉咙又容易发肿,这一肿起来,别说声音变了,就是喝口水吸口气都觉得嗓子要撕裂了。
想到这里,李玉娇不禁粗重的出了口气,想把自己堵塞的鼻子给通一通。
又用那她那公鸭嗓子自言自语的道:“我真是自作自受!”
送上门的女人他都不要,那确实是够忠诚的,但是谁知道他居然这么绝!
李玉娇又挪动着跳下床,打算先去找谢鹤江把自己手上栓的绳子给解开。
不过忽然听到了好几个人进院子说话的声音,其中就有齐湛的…
☆、735 看病了
听着他们的对话,好像是给谢鹤江看眼睛的名医来了。
李玉娇见状,面上一喜,急急忙忙就走到了门边。
奈何双手还被绑在身后,只得费了些力气把脚也给用上了。
这用脚开门,自然不如用手来开利索,所以李玉娇弄出来的动静也不小。
出门就和齐湛探寻而来的目光在半空中遇上了。
齐湛见了李玉娇这个样子,先是一惊,随即像是反应了过来,脸上的震惊之色瞬时被玩味的笑容所取代。
摆出一个手势请身边的人去了,这才端正着脸色往李玉娇的方向去。
待到走近,才压抑着笑,小声的问李玉娇:“我的天,是谁把你搞成这个样子了?难道昨天晚上你没摆明身份就想强上……然后失败了?”
李玉娇皱眉,但见谢鹤江并不在院子里,便往后退回了房中。
齐湛自然而然也跟了进去。
李玉娇张口便问:“世子,谢大哥呢?”
“嚯!”齐湛被李玉娇的公鸭嗓吓了一跳,“你这声音,难道是有人给你投毒了吗?不会吧,我这处这么隐秘的庄园里居然也这么不安全了吗?”
看齐湛脸上促狭的笑,李玉娇便知道他这是在取笑自己。
便由着他自顾去说,也不答话。
齐湛又说了几句后,觉得没趣,便收了性子,道:“好了好了,不拿你寻开心了,说说吧,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罢就转到了李玉娇身后,替她去解手上的绳子。
李玉娇活动了下僵硬的手腕,快速的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大致的说了一遍。
齐湛听完,哈哈大笑:“哎哟,真是笑死我了,我真没想到谢鹤江的性子居然这么烈。”
“性子烈?”李玉娇把齐湛话里的这三个字给拎了出来,“我怎么觉得这个词用在谢大哥身上有点不太妥当。”
齐湛现在一听她这把破锣嗓音,就觉得实在是亏待了自己的耳朵。
忙抬起手来打断她:“我看你还是不要说话的好,老实说,现在就算你不在你谢大哥面前装,跑过去主动找他讲话,他也是听不出来你的。”
李玉娇闻言皱了皱眉:“都是因为昨晚他……”出手太快。
一句话还没说完,齐湛就抬手按了按耳朵:“求求你了,行行好吧,别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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