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是。我的意思是,所有灾难在死亡面前都是小事,只要还活着,我们就有希望。”
“说的好!但你还是少说几句,因为你这把嗓音实在是不敢恭维。”
“那我再去烧点水给唐大夫沏点茶,等他出来了,我需要好好的和他谈谈。”
“你去吧,等他出来了我叫你。”
☆、739 你嘴巴好坏
李玉娇请了唐大夫去隔壁房间详谈。
齐湛便往谢鹤江的房间去了。
他看了一眼桌上放的那些带血的纱布,便问谢鹤江:“又扎针,流血泪了?”
“是。”谢鹤江平静无波的答。
“那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些?”
谢鹤江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来:“还是什么都看不清。”
齐湛先是皱眉,随即笑道:“不要紧,只要活着,我们就还有希望。”
谢鹤江听了,无声的笑了笑。
随即问道:“世子,之前你在这里和我说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你想问哪句话的真假?”
“那个丫头,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猜!”齐湛哈哈一笑,“你刚才不是摸过人家的手,下过定论了么?怎么现在又来问我?”
“我看不见。”谢鹤江说,“其实我现在这个样子还真不想叫她看见,如果她看见我现在这双血红的眼,夜里还能入睡吗?”
“你我都不是她,你我又怎么会有答案呢?”
“世子说的是。”
“唉,我说,”齐湛道,“我送你的那个丫头你当真那么讨厌么?都说天底下没有不偷.腥的猫,你会是那个例外?本世子不信。”
谢鹤江却笑:“假如那只猫觉得在家里吃的够饱了,自然也不会到外面去偷.腥了。”
“唔,明白了。没有欲.望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送上门来的都不要。不过这是你的家事,我也管不着。但是那个丫头是我送来照顾你起居的,人家现在正跟唐大夫学着如何伺候你换药呢,我已经跟你说了她是个傻子,所以你就不要和她斤斤计较了好么?”
谢鹤江凝眉:“只要她不要触碰我的底线就行。”
齐湛抿了抿唇:“你的底线好像太高了。”
*
齐湛亲自送唐大夫出院子,又一起到花厅去用午饭。
今天的中午饭李玉娇也来不及做了,齐湛就让厨房把做好的饭菜给送了过来。
李玉娇与唐大夫彻谈一番后,了解到了谢鹤江现在的状况,按照预期,只要他配合按时服药和扎针放血,理论上来说眼睛是很有可能复明的。
但实际上是什么情况,谁也说不准。
厨房的人把饭菜送来的时候,李玉娇正在给谢鹤江熬药,她一刻也不想耽误了谢鹤江喝药的时辰,所以并没有和谢鹤江一起用饭。
直到谢鹤江找上她。
谢鹤江端着托盘,找到了正在厨房外头的屋檐下熬药的李玉娇。
“吃饭。”他弯腰把托盘放在地上,转身就走。
李玉娇有些受.宠.若惊。
毕竟此刻的自己在谢鹤江的眼里,依然是那个不知检点的丫头,而不是妻子李玉娇。
便疑惑的,用她那破粗嗓子问道:“为什么忽然对我这么好?”
谢鹤江的脚步顿了顿:“因为你是个不仅耳背,而且嗓音又难听的傻子,我同情弱者。”
“哎,你的嘴.巴怎么这么坏?”李玉娇非但不气,反而觉得好笑,多久没有听到他这么毒舌的和自己说话了。
谢鹤江道:“你又不是我的妻子,我为什么要对你说甜言蜜语。”
☆、740 装的吧
嘁,李玉娇听了谢鹤江那话,只觉得好笑。
定定站在那里,冲着他的背影道:“我就是啊。”
谢鹤江却是果断的摇了摇头:“你不是,她的声音可比你的好听多了。”
李玉娇眉心蹙了蹙。
想了想,又赶紧追了上去,扯着谢鹤江的手说:“那还不都是因为昨天晚上你把我绑了扔在了那个冷冰冰的屋子里、又不给我盖被子,所以我的嗓子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谢鹤江缓缓抽回手,面无表情的说:“请你自重。”
李玉娇垂头看着自己形单影只的手,皱了皱眉,盯着谢鹤江道:“老实说,你是装的吧?”
谢鹤江淡淡哼了一声:“如果我认为你是我的妻子,你觉得我昨晚还会那样对你吗?”
“你当然不会!”李玉娇忽然伸出双手,紧紧的捧着了谢鹤江的脸,使劲的揉搓着,“那是因为昨天晚上你还不知道我是谁。”
“现在我也不知道,”谢鹤江把李玉娇的两只手从自己的脸上扒拉了下来:“我看不见,我只听说你是个声音很难听的傻子。”
“不是吧?谢大哥!世子那样拙劣的谎言你也信!”
谢鹤江叹着气的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你的声音真的很难听,介意让你的嘴.巴休息一会儿吗?”
“我不信!”不信都亮出身份了,却独独败在了声音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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