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世子。”
*
李玉娇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心跳紊乱的很。
等到再也听不到任何脚步声的时候,才将一直张着的嘴合上,吞了吞口水。
天啊,她刚才听到的都是什么,是动辄就会被拎出来砍头的要命的秘密吧。
他……李玉娇想到了谢鹤江,原来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保住这个秘密。
难怪那个已经归西了的皇帝不要他活,难怪!
心里正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不安的蜷缩在被子里的时候,忽然听见房门砰地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李玉娇吓了一跳,忙从床上坐了起来,警惕的朝门边望去。
好在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谢鹤江。
是他,大步流星的朝床边走了过来。
他见李玉娇果然没睡,一把便将人扯进了怀中,紧紧的抱着。
喘着粗气,像是心有余悸:“对不起阿娇,是我疏忽,是我不该带世子去隔壁的房间。”
李玉娇赶紧抱住谢鹤江的背,虽说刚才她十分不安,可是他一回来,她的心就定了。
忙道:“我没事,我什么也没听见,你不必担心。”
“对不起。”谢鹤江紧紧闭上了双眼,“不该让你听到,不该让你承受这么多。”
“谢大哥,世子不知道我听见了,我就当自己没听见,你也这么想就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是怕你遭受到无妄之灾。”谢鹤江松开了李玉娇,亲昵的与她额头紧紧相贴。
李玉娇笑了笑:“我不怕,我们同甘共苦,现在我们都知道了这个秘密,你怎么样我就会怎么样,我怎么样你就会怎么样。”
谢鹤江心中颤.抖,感动之余,微微笑道:“你是不是傻?”
“你就当我傻吧。”李玉娇捧着谢鹤江的脸,在他额头印上一吻。
片刻后又道:“谢大哥,阿枫和桃桃的身世,真的如你所说吗?”
谢鹤江皱眉,眼神闪烁:“当年我见到的确实是这样,但是我不知道太子会从另外两人那里查出些什么,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别人那里查不到眉目,那我们一家就会…,阿娇…”
“谢大哥!”李玉娇闻言,忽地捏紧了他的胳膊,“你不会又要我走吧?”
☆、760 禁止饮酒作乐
“我不管!”李玉娇双手抱胸,背身过去,横眉冷竖道,“说句不好听的话,你就是死了也得有人给你收尸吧。”
谢鹤江闻言,笑出声来:“你瞧你,怎么还说出这样的话来了。”
李玉娇怒转身,面对着谢鹤江,见他还在原地站着、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娇嗔道:“那你还杵在那里不动,不知道过来抱着我吗?”
谢鹤江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张开双臂便将人搂进了怀中。
一边在她后脑勺上轻轻抚.摸,一边道:“我的好阿娇,你说的对,就算是死了也需要个收尸的,所以这次再不会叫你一个人走的。”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你也赶紧给呸出来。”
谢鹤江又是一阵好笑,但是到底拗不过她,只得在她的监视下一连呸了三声。
*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并不舒坦。
小两口无时无刻的不在担忧梅氏的状况,也不知道她何时才能进京,又不知路上可有人为难她。
不过因了齐湛禁令解除的缘故,倒也没人拦着庄园里头的人进出了。
齐湛近来也鲜少回到这里,也不知道是否因为太忙的缘故,这都好几天都没有往园子里递消息了。
这样闲的只剩下担忧的日子,着实叫人抓狂。
谢鹤江见李玉娇这般模样,做什么事情都不甚上心,雕刻的时候差点还划到手。
便对她说:“不如我带你出去走走吧。”
“真的吗?”李玉娇一听,立刻来劲了。
不过神色很快就暗淡了下来。
“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很兴奋的样子吗?”谢鹤江见她变脸,便体贴问道。
李玉娇抬手在他脸上揉了揉:“我是担心你啊,这样出去抛头露面真的好吗?”
谢鹤江把她的手拿开:“什么叫做抛头露面?再说了,京城里认识我的人几乎没有,不会有人知道我叫谢鹤江的。”
“那好,我们现在就出去。”
即便是认同了刚才谢鹤江的一席话,但李玉娇还是去给他取来了斗笠。
两人这便借了园子里的马车,走了后门出去。
马车驶入城内,两人打算先去一趟誉王府找齐湛世子。
不过沿途李玉娇发现,街上的铺子依旧还是挂着白绸,而且除了那些卖粮油食物等的铺子以外,其他铺子的门都是紧闭着的。
她便就问谢鹤江:“为什么这么多店铺没有开门做生意呢?”
“你这个小傻瓜,你忘记我们还在国丧吗?”谢鹤江赶车之际,抽空侧头看了李玉娇一眼。
“国丧还分对象么?”
“国丧期间不得饮酒作乐,你看看那些关门的都是些什么铺子不就知道了?”
李玉娇放眼过去,嘴里念念叨叨着那些店铺的名字,无非就是些卖酒的铺子,以及一些大的酒楼,还有一些风月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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