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玉娇往大树后头站了站。
谢鹤江走到坎子边上,见野猪已经气绝,歪倒在那坎子底下,单手一撑,便利索的跳了下去。
弯腰一脚蹬着野猪的头,一手拔出了插在野猪喉头的匕首。
这时候,那罗文慎忽然跑了过去,站在坎子上头冲谢鹤江喊:“喂,你刚才那招可真是厉害,小爷我们还以为你要被野猪扑过去咬死了呢。”
谢鹤江把带血的匕首在野猪身上擦了擦,淡淡的道:“是我命大。”
“才不是呢,是你的那一招漂亮。真没想到你赤手空拳都那么厉害,你那一拳头我瞧着明明是硬碰硬上去的,怎么反倒给猪弹了回去,尤其是最后,你假装被野猪拱下去的时候,那畜生傻呼呼也跳过去,你在底下就拿刀这么一划,好家伙,整个就给开膛破肚了,专门杀猪的屠夫也不一定能比的过你吧。”
这一长串话,谢鹤江是出于礼貌才耐心听完的。
待到那罗文慎停下的时候,他便拱手,不痛不痒的道了一句:“公子谬赞了。”
说罢跳上了坎:“告辞。”
“唉你等等!”那罗文慎却是又追了上去,笑道,“你是做什么的?”
“就是个猎户而已,以前也曾经上山打过野猪。”
“猎户啊,”那罗文慎点了点头,“当个普通的猎户委屈你了啊,我看你身手不凡,要不然这样吧,你来我府上当护院的侍卫如何?再给你加个私活,当我的私人教头,你把你的拳法教给我,等小爷我学会了,自然是不会亏待你的。”
“谢公子美意,”谢鹤江拒绝道,“想必公子也听得出我说话不是本地口音,因为家中老母挂念,所以这两日便要携带妻子返乡,就要离开京城了。”
“哦,听你的口音确实不是京城人士,”那罗文慎道,“真是可惜了,多谢你刚才搭救了。对了,你叫什么呀?住在这附近?”
“山野小民,姓名不足挂齿。”
“唉?小爷我就是问你个名字还不能说么?那我今儿就先给你自报家门好不好,小爷我乃当朝吏部侍郎之子,我大姐那是当……先帝.宠.爱的贵妃,我二姐夫是康帝十四年的文状元,而小爷我,你给我听好了,我便是那,我便是……对,我叫罗文慎,记住了吗?”
谢鹤江无奈低呼一口气,道:“小民贺江,见过罗公子。”
☆、768 不能再多
“你认识那个罗文慎?”
谢鹤江洗了脸、换了衣服后,见李玉娇正趴在桌子上吃树莓,便走过去问她。
李玉娇在碗里挑了个最大的放进了谢鹤江的嘴里,道:“不算认识,但算是打过交道吧,希望他后来并没有人认出我来。”
“到底是什么回事?”
李玉娇这便把自己和杜俨之同这个罗文慎之间的恩怨都道了出来。
谢鹤江道:“之前只听你说过周庆,却没听你提起过这个罗文慎的事情。”
“他不重要,所以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谁知道今天这么巧就给碰到了。你说这个人胆子可真大,这要是被人知道了国丧期间他还出来寻.欢作乐,他爹的位子还能做的稳么?”
谢鹤江摇了摇头:“不操心他的事情,也不感兴趣,他不重要。”
“是啊。”李玉娇又往谢鹤江嘴里塞了颗树莓,“这次摘的都比较大,吃的好过瘾。”
“那周庆重要么?”
“嗯?”李玉娇愣了下,“怎么忽然这么问?”
“你只拿出一本书,他就连新房里等着他的新娘子都不顾了,这是什么交情,这中间又有什么事我不知道的么?”
谢鹤江一双沉静无波的眸子紧紧的盯着李玉娇,嘴角挂了似有若无的笑,缓缓问她。
李玉娇慢慢的笑了,咬了咬下唇,一点点的朝谢鹤江凑近,轻声细语的道:“怎么了?你是在吃醋么?”
谢鹤江抬手勾起了李玉娇的下巴,在她柔嫩的肌肤上轻轻的摩挲着:“谁规定我不能吃醋么,我的心也是肉长的。”
李玉娇闻言噗嗤一笑:“是吗,那我真挺喜欢你吃醋的样子的。”
谢鹤江眯了眯眼,手上的力道微微加大了些:“快说!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事情!”
“哎呀疼,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我只是帮他避开了一朵烂桃花,就是我的堂姐李蓉。当时我可没现在这么有钱,买本书都要省吃俭用好些顿的,他就送了我一本书作为谢礼。后来我实在是走投无路,才去找了他。”
谢鹤江闻言,轻轻放开了捏着李玉娇下巴的手,在那发红的地方摸了摸,歉然看向她:“对不起,你都是在为我奔波。”
“没关系,”李玉娇一笑,眼睛发亮,黏黏的凑过去抱住谢鹤江,在他耳边轻声道,“谢大哥~我也喜欢你偶尔粗鲁一些的样子……”
谢鹤江闻言一顿,嗓音倏地沉了下去:“天还没黑,你在想什么?”
“你懂的。”李玉娇又往谢鹤江的怀里软了软。
谢鹤江却仍在佯装坚持着:“我不懂,你再说的明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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