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仔细一听,前头嘈杂的要命,比菜市场还要吵闹,隐约可以听清有人在喊‘大’‘小’‘押’,好像是个赌坊。
而此刻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下意识的不想被人在这里发现,手一推竟然打开了一扇门,当下也顾不得许多,立刻就猫了进去。
可她才进门,就被人猛的用力一拖,重重的箍进了一面铜墙般的怀抱,一只手捂着她的嘴,而另外一只手则是横在她的胸前……两座柔软的山峰上……
那一瞬间,那人想必也是发现了她竟是个女人,身体在瞬间僵了僵,但很快便恢复了过来,随后迅速将手下移,改握住她手腕。
男人见自己抓着的这女子竟然如此沉着冷静,竟也不哭不闹,心下松了一口气。
然后低头,沉声在她耳边说:“你别出声,我不会伤害你的。”
他这么一说,李玉娇总觉得这个声音十分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但是一时半儿却又想不起来。
她明白此人不是赌坊的人,而此时出声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好处,所以她可以听话可以不发出声音,可这个男人轻薄了自己,她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此刻她背对着男人,整个上半身又被紧紧禁锢,什么都做不了,于是抬脚,使出了浑身的力气狠狠的跺在了身后之人的脚背上。
她这一脚下的不轻,但身后男人的定力却是极好,连声闷哼都没发出,但是捏着李玉娇手腕的力气显然是变大了,却也不至于伤害到她。
倒是这房间里目睹了这一切的第三个人,却是发出了一声怪笑。
李玉娇一惊,这才发现还有其他人的存在,循声望过去,只见右手边的角落里居然还有两个人。
那个年轻男人她从来没见过,但她可以确认那就是刚才发出笑声的人,而另外一个人,则和自己一样,被控制住了,但不同的是,他的嘴被东西给堵上了。
再看一眼,李玉娇忽然瞪大了眼,这,这不就是他正在抓的贼吗!
她立刻挣了挣,可身后的男人却不允许,他仿佛洞悉一切,道:“现在还不行,一会儿就把你的钱袋还你。”
刚才发笑的年轻男人闻言,却笑得更欢了:“大哥,外面人都走远了,有什么不行的,你是不是舍不得怀里的温香软玉了?”
“闭嘴!”身后男人冷喝了一声,那人立刻识相的闭上了嘴巴。男人十分谨慎,侧耳听了半晌,这才吩咐那年轻男子:“钱袋还给这姑娘,毛贼送去见官。”
年轻男人哦了一声,刚才被骂了现在却像没事儿人一样,居然话锋一转,笑嘻嘻的凑了上来:“姑娘,请恕在下冒昧,不知家住哪里?可曾婚配?刚才我大哥肢体上多有冒犯,我看不如让我大哥负责到底,干脆上你家求亲吧?”
李玉娇闻言,眉心愣是拧出了个疙瘩来!这个人是个疯子吧?家里人没把他绑好吧?她不想过多纠缠再浪费时间,张嘴就拒绝:“我家中已经定亲,烦请照你大哥所说,钱袋还我,带我出去。”
☆、009 俩人很般配
出了赌坊后门。
年轻男人把小毛贼身上的钱袋一股脑的全扒拉了出来,全递到李玉娇面前,笑眯眯问:“姑娘,你看哪一个是你的?”
他说着,掂了掂手上分量最重的那个:“这个么?”
外头天还没黑透,李玉娇总算把眼前这个年轻男人给看清楚了,个子高挑,看着挺瘦,其实身上都是腱子肉,可样貌却极周正,笑起来脸颊上还有两个酒窝。
要不是嘴欠,说实话还是挺讨喜的。
她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皱眉,迅速从那人手里拣出了自己的那个小钱袋,低声道了谢立刻就跑出了他的视线。
李玉娇到了那店铺门口,见朱茂旺还在等,便知道杜大夫里头还没完事儿。朱茂旺想和她说话,可张了嘴却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便只好偷偷的看她。
等到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杜大夫终于从里面出来了,李玉娇赶紧迎上去,迅速把基本情况都说了一遍。
杜大夫同李长福是有些交情的,一听说他命在旦夕,立刻就指着前方说:“事不宜迟,那我们赶快出发,但我先要去家里取几味药材。”
李玉娇忙扶着杜大夫上了驴车:“杜大夫,坐驴车吧,快一点。”
车子很快就在明善堂前停了下来。往常这个时候明善堂是不打烊的,为的就是与人方便,多看几个病人多抓几副药。
但此刻杜大夫一进大门就吩咐自己的学徒把门给关了,自己在橱柜里挑挑拣拣,包了好些药材起来。
可打开人参那一格的时候,却发现里面空了。
杜大夫一拍脑门,吩咐学徒:“快,去后面库房再取三两人参来。”又道,“唉,算了,还是我亲自去,你别拿错了品相。”
说着急匆匆就进了内院。
李玉娇又等了一会儿,焦躁的在原地踱着步子,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她立刻回头,却是一愣:“怎么是你?”
“怎么是你?”
两人却是异口同声。
杜俨之先答道:“这是我家,听说这大晚上的有人要请我爹出诊,原来是你?”
李玉娇点点头,没想到这人居然是杜大夫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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