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鹤江微微扭了头,只看着她那漆黑的发顶说:“阿娇是只属于我一人的称呼,往后你便是我一人的阿娇了。”
☆、115 你去吧,不用管我
李玉娇被谢鹤江这些嘴甜的话说的是心花怒放,好心情的放开了他,又道:“你快点转过来给我瞧瞧,我要看看你现在什么表情,是不是那油嘴滑舌的样子?”
谢鹤江无奈一笑,却是听话的转过了脸来,却是一本正经:“我最是不会油腔滑调了。”
李玉娇却轻哼了一声:“手上功夫却是厉害。”说着拢了拢自己身上的衣服。
谢鹤江正色道:“我叫你了,可你就是不醒。”
他说着这话,李玉娇却觉得脚背上有些痒,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爬。
她倒是十分惊讶,这怕是谢鹤江的手吧?他这人,嘴.巴上义正言辞的说自己不是那种毛手毛脚的人,可私底下手却猫了上来。
不过只在脚上,李玉娇就权当是情趣了,可眼见着那麻痒的感觉越去越上,当下是真的怒了,使劲往腿上一拍,怒瞪了谢鹤江一眼:“还在这里扯谎,非要我抓个现行对吧!”
说着把腿上的温热的东西往两人面前一提,一看却是吓的尖叫一声,立刻把那毛茸茸东西丢了出去。
“啊!好大一只老鼠!”李玉娇立刻跳了起来,“妈呀,我身上不会还有吧,你快看看,我背上,我头上有没有?”
谢鹤江那样聪明的人,一看情形就知道刚才她定是把那只乱爬的老鼠当做是自己的手了,有些忍俊不禁,便也站起来拉了她在她自己身上到处乱摸的手:“好了好了,没有了,就那一只。”
说话间,就被啪啪打脸了。因为他二人脚下突然从门缝底下蹿出了许多脚掌大小的老鼠。因为被雨水淋湿的缘故,那些个老鼠身上的毛发油亮亮的,在地上窜来窜去的可怖极了。
吓的李玉娇叫声不断,她往那门外去看,竟见那些老鼠成群结队,越来越多的样子。
只是那些老鼠怕火,谢鹤江赶紧便拉了她到火堆旁边站着。
谢鹤江又从火堆里抽出一根还在燃烧的柴火,驱赶起地上的老鼠,但那老鼠居然赶之不尽,没过一会儿,谢鹤江忽然低低叫了声不好。
李玉娇急了:“怎么了?”顺着谢鹤江的目光看去,却见门缝里已经有水漫了进来。
她立刻便反应了过来:“这破屋是在山坳里吧,是不是山里的水也发下来要淹了这里?”
“这里应该不是最低的,否则老鼠也不会往这里跑。”谢鹤江说话间已是回身举了李玉娇起来,将她放在了那张破床上,然后又在床的四个角上各插了一根火把,以驱赶老鼠。
李玉娇忽地想到了那匹被拴在树上的老马,急道:“谢大哥,那外面你的马怎么办?这里地势如果算高的,水现在却都漫过你的脚背了,那外面岂不是更加糟糕?”
谢鹤江站在那里,盯着门外的方向犹豫了些时,最终却还是继续驱赶起老鼠来了,有些底气不足的说:“那里地势开阔,它应该……”却是说不下去了。
李玉娇将他的犹豫和最后的选择看在了眼里,忽然举着一根火把跳下了床,学着他的样子在地上挥舞了起来,看着他那双仿佛带了些歉意的眼睛,笑眯眯的说:“你不用管我,快去看看你的马吧。我知道你想去,那是跟着你浴血杀敌的亲密伙伴,明天它还要跟你一起回军营呢。”
☆、116 你在哪里?
谢鹤江垂在一侧的五指捏成了拳,忽然转身对李玉娇说:“这里水位再高一点,地上的火就要灭了,床的位置较高,你就站在上面,你在这里不要乱走动,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李玉娇冲他乖巧的笑了笑:“嗯,我就在这里等你,哪儿也不去。”说着硬生生的从自己肩头拽下一只巴掌大的老鼠来,虽说嘴上没叫出声,但那脸上的表情似是要哭了一样。
谢鹤江见她这样懂事又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里又是心疼又是不忍,可是她说的没错,外面那匹战马是他在战场上最亲密的伙伴,他绝不能对它不管不顾。
深深又看了她一眼,见她只是对自己笑,竟还做出手势要赶他出去的样子,便跨大步子走了出去。
李玉娇眼见着谢鹤江回身将门掩上了,外头那风雨才被阻隔了开。
渐渐的屋子里的那堆火已是要熄了,李玉娇赶紧跳上了床,缩在了最里面的一角,不断的挥舞着手里的柴火驱赶老鼠。
只她瞧着那些老鼠并没在此处聚集,看样子像是有更好的去处的。她忙把柴火移了过去瞧了瞧,虽然密密麻麻的老鼠看着她头皮发炸,但也只得忍了。
借着火光只见墙壁上有个碗口大小的洞,那些老鼠都争先恐后的想要往里去。
可是这些个老鼠一个个长的跟成了精似的,大的吓人,那些钻的慢的跑不走的岂不是要来和她抢地盘,于是蹲在那破床上就地掰了块木板把那个洞给捅的更大了些,好叫这些老鼠走它们自己的道。
过了没一会儿,地上的水位也稳了,不再上涨,李玉娇那颗提着的心这才微微放了下去。
只是又开始担心起谢鹤江来了,但外头风声呼啸的,却是什么动静都听不见,她感觉谢鹤江出去应该有一会儿了,心里正着急,忽听砰的一声,眼前那两扇小木门猛的一晃,竟是吱呀打开,随即席卷而来一阵大风夹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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