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仲睁大眼睛看着李玉娇受伤的动作,有些惊喜的说:“你这么快就发现了什么线索吗?我大理寺的仵作来的时候可没像你这样啊。”
李玉娇抬头冲景仲笑了笑:“因为我除了是仵作还是女人啊。”
景仲笑着点头:“没错,女人天生就是比男人心细。”
李玉娇垂头继续手上的动作,再没有回景仲的话。
房间里的血迹只有这一处,根本就没有打斗过的痕迹。
景仲也小声的嘀咕着:“这和城里的两桩案子完全不一样,没有喷溅式的血迹啊,或许根本就没有死人。”
李玉娇听景仲这么分析,忍不住打击了他一下:“那可不一定,也许人死的时候根本就没流血呢。”
“没流血?”景仲指了指自己的双眼,“你当我是瞎的吗?着地上红色的是什么你看不见吗?”
李玉娇撇撇嘴,就在景仲放下了戒备之心的时候,忽然举起双手朝景仲掐了过去。
景仲吓了一跳,往后连连退了几步:“你这是干什么!要吓死我啊!”
“不是,我是打算掐死你。”李玉娇嘿嘿笑了声。
景仲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嘁,你想说人可能是窒息死的、没有受到外伤是吧,那你直接告诉我就好了啊,难道我还听不见?干什么突然吓唬我。”
然后他又压低了声音说:“这里有外人你看不见吗?我刚才的样子肯定很怂,被小宛国的人看见了那像个什么样子!好歹我在大理寺也算是个人物好吗?”
陆正看他们两个没完没了的样子,无奈至极:“够了,都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吗?”
李玉娇赶紧瞪了景仲一眼,然后一头钻进了床帐里。
“奇怪。”她说。
景仲连忙上前打起了床帐,也凑过去看:“哪里奇怪了?”
李玉娇说:“这个床也太干净整洁了吧?”
“这有什么奇怪的,”景仲说,“睡觉的地方当然要又干净又整洁。”
李玉娇摇头:“他们不是说第一个发现这滩血迹的是公主的贴身侍女吗?也就是说公主在出事之前并没有下人过来伺候。那公主不可能一晚上不睡觉坐在凳子上吧,她既然要睡,床上就不可能连一丝褶皱都没有!她是公主,也不会自己整理床铺的。”
☆、1469
“那倒是。”景仲说,“我还不是皇子呢,我从小到大也没自己整理过床铺。”
李玉娇闻言,瞥了他一眼:“你还自豪起来了。”
“不能自豪吗?我家有的是仆人,你想要还没有呢。”
李玉娇:“景寺正,跟你越熟我觉得你就越欠揍。”
陆正把面前这两人看在眼里,心里忽然冒出来个念头:原来我以前和景仲争执的时候就是这副傻缺样子吗?
他干咳了声:“不要忘了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景仲也干咳了声:“好男不跟女斗。”
李玉娇哼了一声:“景寺正,我十分赞成你的说法。我认为这床铺就是凶手整理的。他之所以把原来的床单换掉,一定是床单上有我们想要的线索。”
陆正闻言,默默的上前去把被子掀开了,仔细的检查了棉絮,和棉絮下的床板,以及整个帐子。
“之前都已经查看过了,一星半点的血迹都没有。”
景仲摸了摸下巴,点着头:“刚才李仵作不是说了吗,人可能是被掐死的。不过既然原来的被单上有凶手留下的痕迹,那我们现在不应该是找找那床被单吗?”
“行!”陆正说,“那找床单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好。”景仲一口就答应了下来,他都已经转身了,可是忽然意识到李玉娇和陆正两个没有跟上来。
于是立刻转身:“我去找床单,那你们呢?”
李玉娇理所应当的说:“当然是留下来继续找线索啊。”
“那你呢?”景仲又问陆正。
陆正厚着脸皮说:“陪同。”
“那我也要陪同!”景仲不愿意单独行动,很!无!聊!
李玉娇劝了他一句:“景寺正,大局为重,您就不要闹了好不好?”
景仲不大开心:“好吧好吧,你们总是不肯带我玩,我觉得你们不是真正的朋友。”
说着愤愤然离去了。
随后李玉娇开始翻看公主的行李。
她走到一口大箱子前,刚想要打开,兰赫忽然走了过来,抬手拦住了李玉娇。
李玉娇这才说道:“抱歉,忘记征求你们的意见了,我只是想看看这箱子里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兰赫眉头紧皱:“可以,但是这里装的都是公主心爱之物,让我来开吧。”
“好的,那就有劳大人了。”李玉娇说着,向后退了两步。
她站在兰赫身侧,见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好似生怕弄坏了里面的任何一样东西一般。
他将箱子打开,里面装的是令人意外的普通的东西。
在没开箱之前,李玉娇还以为里面装的会是小宛国的奇珍异宝呢。
兰赫颤.抖着手摸了摸箱子里面的一个小糖人:“你要看的话请小心一些,这些都是公主的最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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