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璟睿对着站在一旁的陈竟开口,“陈竟,你来开车,去五夜。”陈竟收到了阎璟睿的话,也是丝毫不含糊,迅速地就上了驾驶位置,待阎璟睿落座以后,就将车子驶向了五夜的方向。
同容景欢共同坐在车里的阎璟睿此时此刻是笑得都快要眯上了眼睛。阎璟睿那一只靠近容景欢身侧的那一双手看似随意地搭在容景欢身后的椅背上。同时,阎璟睿侧着脑袋就这样无声地笑着看着他的景景。
三哥儿的景景。容景欢小姐现在的样子可是同阎璟睿的使劲儿地憋笑大相径庭,根本就是不在一个道上。容景欢是双手抱胸,嘟着嘴巴,努着鼻子,瞪着眼睛,挑着眉毛,将脑袋望向了窗外。
容景欢的眼睛里的风景一分为二。一半是车窗外掠过的景,一班是车窗玻璃上倒映出的阎璟睿的脸。容景欢瞅着阎璟睿谑浪笑敖的样子真的是恨不得拿着她的拳头直接就往阎璟睿的那一张帅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脸抡过去。
但是此方法是绝对行不通的。容景欢在心底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不可以不可以,武力非但解决不了问题,还是一件特别不光彩,特别不合礼数的事情。不可以想、也不可以做。
即便是这般想了,容景欢的心中依然是对阎璟睿感到千万分的不满。这其中的缘由还是要追溯到阎璟睿刚刚上车的时候。
话说阎璟睿刚刚上车的时候,那上车落座的肢体动作可是相当的合乎规矩,像极了一个修养良好的绅士。不过这个绅士的名衔也仅仅只可以在阎璟睿彻底坐稳的之前的那一秒钟戛然而止。后面的呢?后面的那都是不可以划入绅士这个范畴的。哪怕是蒙着眼睛胡乱地划出一个范围,也是绝然不可以的事情。
三爷到底做了什么呢?那可真是契合了阎璟睿那得寸进尺的秉性。阎璟睿甫一坐稳,陈竟变就将车子特别平稳地驶了出去。因为这是陈竟第一次给三爷还有三爷夫人开车,驾驶的时候分分秒秒都是中规中矩、小心翼翼,整辆性能良好的车子就被陈竟开出了一个四平八稳的程度。
如果让容景欢来评判一下,那么三爷的景景就会很形象地打一个比方——端着一杯盛满了水的杯子,只要不人为地倾斜它,这水是绝对不会晃荡出来半滴儿的。
对的,就是这般的平稳。但是就是这样平稳的车子,在更加平稳地驶过一个小小的转弯的那一刹那,阎璟睿的整一个人,就毫无预警地朝着容景欢的身上扑了过去。
当容景欢被阎璟睿压在身下后,第一个反应甚至不是去动手推开阎璟睿那压住她上半身的结实的胸膛,不是去抬脚踢开阎璟睿那缠在了她的双脚上的腿儿。
容景欢做的事情是去开口问阎璟睿道,“三哥儿,你做什么呢?”
可是单纯可爱的三爷的景景哪里是会料到,阎璟睿气定神闲地开口为自己的怪异的行为做了一个正儿八经的辩解——“景景,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车子在转弯的时候,人会因为惯性不可控制地向一边儿倒去。刚好这个一边就是在景景的这一边。”
容景欢是万万没有料到阎璟睿会是一个这样厚颜无耻的人。实在是太过分了。且不说陈竟将这车子开得有多少的四平八稳,过弯的时候更是小心谨慎,根本就谈不上是会让坐着的人因为什么惯性发生行为。
就只要摸一摸阎璟睿这一身横练的筋骨,只要是一个头脑清晰的正常人就可以轻松地下一个定论。那就是以阎璟睿这样强健的体格,哪怕是一个剧烈的急转弯,都是不会发生一边倒的动作。
这分明就是上台子摆着的胡说八道。
连驾驶座上专心致志地正在开车的陈竟都掩不住自己蓬勃发展的笑意。他倒是没有想到冷面阎王阎三爷私下里竟然会是这样的滑稽。
这一份滑稽的体验也只有陈竟这个旁观者会产生的心情。无辜地被迫成为当事人之一的容景欢现在泛滥成灾的心情那是同滑稽一点儿都不沾边的。
容景欢那一对细腻柔滑的耳朵就是因为心间的油然而生的巨大的羞愤而变得滚烫不已。这才有了刚才阎璟睿使劲儿地憋住笑的场景。
于是容景欢对着车窗玻璃上阎璟睿满脸堆笑却默不作声的样子再也忍受不了,接着扭头对阎璟睿低吼出自己的嫌弃之情。容景欢道,“三哥儿,你要不就笑出声吧,这样子使劲地憋着,您老人家不累吗?”
阎璟睿见自己的景景终于舍弃了那一扇有着他完美倒影的车窗,转而直接对向他本人,心底间的喜悦之情更胜一筹。于是阎璟睿便就将自己的手顺着椅背的曲线一点一点地下滑,一直滑倒了容景欢的肩头才作罢。
尔后。阎璟睿就大大方方地揽住了容景欢的肩,依旧是对着容景欢附耳低言,分风劈流着说道,“好的,谨遵夫人的教诲。为夫这就改正自己。”
语毕。车厢内就在一瞬间爆发出了阎璟睿的开怀爽笑、笑声朗朗。这一股爆发力十足的的笑,差一点儿就要让陈竟真的就将车子开了一个跌跌撞撞的地步。好在陈竟在一个不受控制的急刹车后就迅速地调整好自己的状态,继续着一路的驾驶。
而容景欢也是被阎璟睿的爆笑给震惊了。容景欢流露出一个片刻的呆愣,旋即,容景欢一个手刀就砍在了阎璟睿的腹部。这一份使出来的力度自然是被容景欢把握地极好的,所以阎璟睿也就没有感受到什么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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