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了后来,阎璟睿先生才意识到——他其实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俗人。
他并不是真的薄情、也不是真的对于女人没有什么感觉。那种在蓟市的上上下下疯了一样的流传的那些关于他一个“无性恋者”的传闻,更加的是、荒谬绝伦。
这一切一切的根本,只不过是时候未到,罢了。
因为是只有在恰当的时间,遇见那对的人,才是会不由自主、情不自禁地将自己的全身心地都展开。
阎璟睿先生后来发现他,其实也是一个很多情的人。
只不过,他的这一份多情,是只专情于容景欢一人。
在通俗的爱恋之中,那些烦人劳心的、横遭阻抑的幽怨情怀,他都没有。他有的只是那坚决不移的信念,以及渴望着越来越甜蜜的未来日子。
阎璟睿一直很庆幸,他能够在第一眼儿就爱上了眼前的人。
从前的他,一直认为这一见钟情不过就是一个妄谈、一个谬论。除非,遇见的那个人是自己一直想要见到的人。
而容景欢对于阎璟睿来说,就是那一个一直想要见一面的女子。
或许是因为老二容华将容景欢藏得太严实了,过于未知和神秘的事物总是会激发出人的好奇心和一点点的兴奋。这一点上,即使,阎璟睿是一个向来冷静自持的人,也是一点儿都不例外。
他也是一个凡人。
大家都是吃五谷杂粮,有七情六欲的人,会有一点儿的情啊、爱啊,这一点儿都不奇怪。
当阎璟睿听见了容景欢的话以后,那本就波澜四起的心,便就是不停歇、不间断地翻滚起层层的浪花,大有一副排山倒海之势。
“景景,我愿意。
不要说是只有一个景行,哪怕是有十个、百个、千个、万个景行,三哥我也是责无旁贷、当仁不让。
景景,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这个是在一开始,我遇见了你的时候就已经是注定了。”
阎璟睿说着,便就是抚摸上了容景欢的脸儿,一边儿在心里分着神、喟叹着自己的景景这皮肤的细腻光滑,就好像是一个刚刚拨出了的鸡蛋一样儿,但却并不会让他觉得烫手。
这温度可是刚刚好。
同时儿,阎璟睿又是一边儿地感慨着自己的宝贝儿景景当下这一副可爱的样子。
因为在刚才,也就是他的宝贝儿景景终于鼓起了勇气,当着他的面儿,直截了当、丝毫都不藏匿、更加地,也是一丁点儿的扭扭捏捏都没有。
那种普通的小姑娘儿身上的那种故作娇态或是有意做作的样子,在他的宝贝儿景景的身上都发现不了。
他的景景的身上是只有那落落大方的坦坦荡荡。
呵,这才是他的女孩儿。
但是,他的宝贝儿景景终归也还只是一个小姑娘儿。
故而,在容景欢小姐抱着大义凛然的心,闭上眼睛,终于是说完了话以后,脸上还是情不自禁浮上来一抹淡淡的红晕。
这是……害羞了。
“景景,三哥我已经关注了快要有两年多的时间了,但是却是在几个月以前,才刚刚认识了你。在认识了你以后,我才知道,原来我先前知道的事情,大多数都是假的。”
此话一出,倒是把容景欢的脸蛋儿上的红晕,尽数地消退儿。
两年多的时间?
容景欢自个儿在心中默默地念着这个令她万分惊愕的时间。
因为距离她和阎璟睿先生的第一次见面,其实也不过就是短短的几个月而已,半年都不到的时间,怎么到了阎璟睿的这里,竟然就是成为了一个如此之长的时间段呢?
这个,也是太不切实际了一点儿。
毕竟啊,如果是真的是两年多的时间,而她竟然是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情况,这样子想想,她甚至是会觉得惊奇。
她到底是找了一个怎么样儿的男人呢。
不过就是谈一场恋爱,居然是会将时间的跨度,一直飞跃到了两年多以前的时候。
这应该是说她亲爱的三哥,这心机深沉呢?还是说她的三哥对于她浓厚的爱意呢?
说不清、道不明。
容景欢心想,“三哥,你就算是要试图再拉进我们两个人的关系,就算是想要让你自己的保证,听起来更加地具有说服力,也不至于说是故意地说假话啊。
两年多的时间?
三哥,你这个难道不是说是在开玩笑吗?
两年多以前的时候,她还是规规矩矩地呆在景阜。
而当她在景阜的时候,可以说得上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整个人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懒虫儿。那段时间,她相处的人全部都是打小就认识的玩伴儿或者是长辈们。
至于是像她的三哥那样,八杆子都打不着的关系,怎么可能是会认识的呢?
不现实啊。”
这般想着,容景欢小姐便就是干脆利落地甩开了阎璟睿的大掌,这明媚的小脸蛋儿,愀然变色,一晃神,容景欢小姐的气场也竟然是变得严肃起来。
乍一看,那不苟言笑、慎重其事的小表情,倒是颇有些三堂会审的味道。
真真切切地让阎璟睿猛地一惊。
糟了。
这是阎璟睿这个时候的最佳的心里反应。
可不就是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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