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容爷对于兜兜的称呼也就直接从“乖孩子”下降为了“臭小子”。一个个的、都是一些什么东西?
“没呀。帅叔叔,兜兜怎么会糊弄你的呢?绝对是不会的。”
此话一出,兜兜见容朔的脸色尚且还没有缓和下来,便不假思索地竖起了自己的手,表现出一个发誓的手势,信誓旦旦地继续对容朔保证道。
“帅叔叔,兜兜真的只是带欢欢回家而已。”
好小子,还会以柔克刚了。
但是哼哼,小萝卜头这是以为他容爷这么多年的饭都是白吃的吗?还能够就这样被兜兜这个臭小子给糊弄了过去?不可能的。
“你带我女儿回家,想要干什么?”
容朔的眼睛扫过了兜兜带着明显的婴儿肥的小脸,又刮过了阎璟睿那一张刀削一般的脸,冷冷地嗤了一声。最后,容朔的眼睛停留在了阎璟睿腹部以下的部位。
大臭小子……
“我……”
兜兜冷不丁地被容朔的怒吼吓了一跳,一时之间便就语塞了。
随即,兜兜在收到了阎璟睿的示意以后,努力地给自己壮了胆子,闭上眼睛,同样大声地吼着。
“我!要和欢欢吃饭、睡觉、打豆豆!”
“打豆豆?”
这时候,容朔带着极大的困惑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现在的小孩子说话怎么都这样奇奇怪怪,他竟然是一句话都听不懂了?
打豆豆?豆豆是什么东西?古怪。
嗯,反正向来自诩是站在时尚的前沿的容爷是绝对不会承认是自己年老了、落伍了。
掉汗掉血不掉队!这可是容爷一直以来在傅青葙面前的宗旨。
汗是会掉的,血也是可以被抓出来的,这掉队是绝对不行的。
呵。
“诶呀,帅叔叔你真老土。”
这摆明了就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容朔先生这边在自己的心里坚守着一定要做一个最最时尚的人,但这里倒是美哉、美哉。
前一刻他还在乐呵呵地夸着可爱的小孩子,这一会竟然就将了他一军。
“好,那你倒是给我说说看,打豆豆是什么?”
“帅叔叔,你真的不知道?”兜兜面露狐疑,帅叔叔怎么连这个故事都不知道的呢?不过,没事!有他这个热心肠的好孩子在这里,一定是会让帅叔叔弄一个明明白白。
“帅叔叔,其实这个很简单。就是有一天,有人去采访了一百只企鹅,这前面的九十九只企鹅的回答全部都是‘吃饭睡觉、打豆豆’,但只有第一百只的企鹅的回答是‘吃饭睡觉’,帅叔叔,你现在知道是为什么了吗?”
只见容朔咬牙,面目狰狞,“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一点。”
“什么?什么?”兜兜的小眼神变成了一种无比的期待的样子。帅叔叔这是终于开窍了吗?
天真烂漫的兜兜显然是将事情看得太简单了一点。
随即,兜兜的耳边就炸响了容朔气急败坏的声音,“老子只知道一点,那就是我现在要打兜兜!”
“欸,帅叔叔你怎么可以说脏话呢……”太粗鄙了。
等等,帅叔叔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打兜兜?注意喂,不是打豆豆啊!
那他不就是那第一百只企鹅,那一只叫做豆豆的小企鹅的可怜的翻版了吗?
“哇!欢欢救命哇!”
兜兜想明白了自己接下来的处境,压根儿就不愿意和容朔再玩什么捉迷藏一般的话语游戏了。还是快一点儿逃到他的欢欢姐姐的怀里,才是最最可靠的事情。
“父亲,你把兜兜放下来吧。你又不会抱孩子。”
最后的半句话,容景欢几乎就是万分嫌弃地说的,因为这也是事实。
“不放!”
说着,容朔就好像是为了要证明一下自己真的会抱小孩子,非但没有将兜兜如容景欢所说的那样放下来,甚至还把兜兜抱得更紧了。
随即,容景欢只能够见到容朔将兜兜朝着顶上抛了起来。
容景欢闭眼,压紧了自己的眼皮子,但愿容朔先生是一定可以将兜兜给接住的吧。要是没有接住,摔下来的样子可就会很好玩了。
这一点上,容景欢深有感触。毕竟在她的小时候,就是屡屡地经历过这样的游戏。幼稚狂容朔先生还童心未泯地给此取了一个名字——
荡秋千。
呸,这分明就是建立在自己的人身安全上的致命的游戏。
虽然,容朔先生真的是百发百中,当真是没有半分的失误。但就单单是看看兜兜此时被上抛的幅度就很恐怖了啊。
于是,容景欢便就是怀揣着巨大的忐忑不安,捅了捅阎璟睿的腰。
容景欢对着阎璟睿压低了嗓子,咬着耳朵。同时,在容景欢说话的时候,因为她心里的紧张和急切,平时柔柔的嗓子便就是带着清浅的喘息声。
其实这不过就是说话急了的时候再正常不过的表现,但是此番情景落在了阎璟睿的耳朵里,那就别提有多少的风趣了。
而且更不消说,此时此刻容景欢和阎璟睿紧挨着的身子。
阎璟睿专注地品味着从容景欢的身上传出来、又喷洒在他的耳尖的呼吸,紧接着,阎璟睿的眼睛迅速地朝着前边儿瞄了一眼,单侧勾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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