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乎是已经发嗲了的声音都把她这个说话的人都腻歪了过去,可是这两位大爷还是岿然不动,宛若泰山压顶之势,一大一小的两个人皆是一副冷峻的样。
倒是坐在驾驶位上、被阎璟睿一个电话赶来当司机的徐特助功力不为深厚,抖动的肩膀就完全昭示了他的忍俊不禁。
没想到,没想到,当初那一个被他以为是一个彪悍的恐龙女的总裁夫人,私下里竟然会是如此的小女人的样子。
但随即,徐特助的身子陡然间就不得动弹。
在事情发生的上一秒,徐特助从车内后视镜里看见了坐在后排座椅上那突然间迸发出强烈冷气的阎璟睿。
嘛呀。
该死。他这人怎么就如此地不长记性?
之前阎总都说过多少次了,不要随便在夫人的面前表露出什么不正经的行为,否则的话,哼哼,后果自负。
他威武的阎总所指的不正经,可和外面一般人所谓的那些流氓行径差得太远了。阎总所说的好不正经的事情,是明明白白地除了必要的回应和行动以外,只要是在阎总夫人面前做出的多余的言行,那都是可以被算作是不正经。
就好比是说他方才的闷笑。
好不正经。
“景景,你工作的时候很有魅力。”
“嗯——?”
容景欢脱长了话语,刻意地拉高了的音调无不是在彰显着她的惊奇和怀疑。
虽说是一声夸奖的话,但是她的三哥的语调横竖听来这么都是像是在调侃她?这个夸奖很不诚心诚意,景先生表示她很生气。
“三哥,你不真诚。”
听见了容景欢说出这样一针见血的大实话的阎璟睿并不气恼。
只见阎璟睿又一次地绕过了兜兜,将自己精壮的胳膊搭在了容景欢的肩膀上,接着阎璟睿沉声说道,“景景,为夫很伤感,因为你都没有对为夫做过这样美好的事情。”
容景欢听着阎璟睿一句一字的低沉与磁性,耳根子不住地发热。
这时,眼尖手快的兜兜抬手捻上了容景欢的耳朵,下一秒,容景欢的耳朵里就钻进了兜兜的奶声奶气。
“欢欢,你是发烧了吗?”说着,兜兜挥着小手让徐特助递给容景欢一瓶冰水,“欢欢,上一次我去看望悦悦,她也是发烧了,宿肃就是这样子做的。只不过——”
被突如其来的冰冷清明了心的容景欢彻彻底底地是羞红了脸,于是这便是让兜兜更加觉得容景欢亟需治疗。
兜兜呼着自己的小肉手从容景欢的手里拿过了冰水,然后又小心翼翼地贴上了容景欢的脸,“欢欢,这样冰不冰?”
“刚好。”容景欢应着兜兜,但还是对于兜兜口中没有说完的话倍感好奇,“兜兜,只不过是什么?”
顿时,一种名为骄傲的情绪就贯穿了兜兜小朋友的五脏六腑。
“只不过宿肃是拿冰块给悦悦敷的。”
说着,兜兜特别自豪地朝着阎璟睿看了过去,在看见阎璟睿铁青着的脸的时候又马上转回了头,语气之中更加地是难掩的情绪,“欢欢,我们现在在车上,条件简陋,委屈我的欢欢了。”
原本被冰水的温度敷着,已经有些平静下来的容景欢,乍一听就兜兜的话语则又是控制不了自己脸上的绯红。
什么委屈啊?她这个还真的是和杜悦和小朋友完全不一样的事情。但,杜悦和是受了惊吓导致的,她也不过是被她的三哥突如其来的糖衣炮弹吓得,要是说相通点的话,还真的是有些相似。
“我的夫人,至于你这个毛头小子来心疼?”阎璟睿对此是嗤之以鼻。
转而,兜兜自然是极其地不服气了。
“欢欢是我的。”
于是乎,再一次地,兜兜就双手抱住了容景欢,严肃地板着一张稚气未脱的小脸,虎视眈眈地看着阎璟睿。
“你的?谁来证明?”
说着,阎璟睿便就是下意识地看向了容景欢葱白的手,嘴角扬起了一抹坚定的笑。
兜兜似乎是没有品出阎璟睿笑中的不怀好意,只是天真地回话,“哼!那你也是没有证明的!”
虽然他的确是拿不出什么证明,但是他相信,阎璟睿他也是拿不出什么证明的啊。所以他们两个都不过如此的人,值得需要互相嘲笑的吗?
但没有办法,谁叫他是有一个幼稚鬼哥哥呢?
“你问我的证明?”阎璟睿抬起了大掌按压在兜兜的脑袋上,“你确定?”
“确定!”
“嗯。”阎璟睿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地灿烂,“那你看你的欢欢手上的戒指。”
阎璟睿特别慷慨大方地将“你的欢欢”这四个字咬得极重,说话间颇有几分古时候帝王君临天下的睥睨的样子。
坐在驾驶位上的徐特助透着车内后视镜看着小少爷一脸天真烂漫的样子,连连摇头。同时,徐特助不禁地就在自己的心里感慨万千——小少爷啊,您还不是阎总的对手呐。
随着阎璟睿的视线,兜兜终于是发现了容景欢手上戴着的戒指。
这才是想起了这个戒指的前因后果。
一眨眼的功夫,兜兜小朋友的一整张脸就垮了下来。容景欢看着兜兜这泫然欲泣的可怜惨惨的样子,连忙就丢下了手里的冰水抱住了兜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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