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玩过火?”黑子跳脚,“阎三爷你怎么还倒打一耙呢!”这谁玩过火都白纸黑字地摆着呢,阎三爷也真是脸皮厚,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比谁都厉害。
“黑子叔叔,你这样就不帅了啊。”
兜兜跑上来扯住黑子的裤脚,仰起了一个自认为最可爱的角度看着黑子。
虽然这个角度的兜兜的确是很可爱,但此时的黑子作为容景欢最忠实的手下,那是坚决是不可以领情的。
可是兜兜小朋友这个样子真的是可爱极了怎么办,完了,他要被兜兜萌得动摇了。
不行啊……黑子你可要坚持住,这是原则性问题,这可是要关系到景先生的终身大事,是千万不可以掉以轻心的呐。
不过,算算时间,这会儿,容二少和徐小姐也应该是往景行赶来了。也就是说,其实他只要撑到容二少和徐小姐来了就行,撑住啊,黑子!
阎璟睿看着黑子明显动摇却又马上一脸坚毅的样子,心中的疑惑就更加深厚了,与之一起增长递进的是他内心深处的惶恐。
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就好像是设身处地地困在一团迷雾中,伸手不见五指,却又是拼了命地想要去抓住东西的那种无力感。
阎三爷表示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是一个弱者才会膨胀的情感,而他则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一个弱者。
于是,阎三爷便就再一次地开口说道,“黑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说。”
黑子听着阎三爷压低了嗓子说出来的话,心啊肝啊全部都抖了一抖,完了,阎三爷在道上流传的邪恶气场出来了。
天啊,他为什么要自告奋勇地揽下这桩苦差事!景先生也都没有责罚他啊,要他那么地抓紧干什么!又没有奖赏!
“阎三爷……我!”黑子恨不得要扇自己一个大嘴巴,他这个人的太监样啊。畏畏缩缩地要干什么!做错事情的、理亏的可是阎三爷。
人家过错方都理直气壮着呢,他身为无辜的受委屈的景先生的得力助手为什么要这样唯唯诺诺!
怪不得人家赤焰总是说他要是放到了古代去,准的就是皇帝身边那种被阉了的太监。
这般想着,黑子就好像是吃了一剂猛药,说话的时候腰板儿都挺得比平时要直。
只见黑子鼻头对着天,说道,“阎三爷真是好本事!”
阎三爷纳闷,什么时候黑子说话的口吻还和他的宝贝儿景景一个样子了,稀奇。
但很快的,黑子接下来的话就是彻彻底底地碾碎了他的稀奇。
“我们都是看错了人。哎,我应该是要喊阎三爷一句负心汉更加地合适,负心汉您觉得呢?”
瞧着没,他才不是什么唯唯诺诺的奴才,他啊,摆在古代可是堂堂正正根正红的大将军!
“我说负心汉啊,您这脚踏两只船都不担心会翻船掉进了阴沟里去啊?哦,瞧我这脑子不好使,是我说错了。负心汉你哪里是会害怕呢?没事,您让和您一起去酒店住的那位小姐把你捞上来就行,完了还能把负心汉您给洗一个贴身贴心的鸳鸯戏水,然后一度春宵,啧啧,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一口气说了一长串都没有被人打断的话,黑子觉得有些口焦舌燥。
呼——他长吁了一口气。
看吧,这就是典型的心虚。
瞅瞅这阎三爷都已经是被他弄了一个瞠目结舌。
要说阎三爷现在的心情,可就是复杂了。
阎三爷长了那么大的,还是第一回儿地被人指着鼻子这么训过。就算是他的岳父大人也都还没有像是方才这般指着挨训,黑子倒是胆子不小。
但当他想要因此发怒的时候却是被黑子的话语中的内容给硬生生地压了下来。
他……负心汉?脚踏两只船?酒店?小姐?这是无字天书吗?他怎么得还就看不懂了呢?
可是只要他品鉴一下这黑子说话时候的神色就绝对是不可能是有假的啊。
奇了怪了。
“黑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算是现在他的心中有些地蒙圈,到底还是要先冷静地问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
只见黑子冷冷地嗤了一声,开口说道,“哦,阎三爷,这是小的哪里没有说清楚的呢?”
恶劣的口气饶是兜兜这个小朋友都听出了浓浓的不善,于是在黑子话音刚落的下一秒,兜兜义愤填膺的声音就紧追其后,“大坏蛋,你为什么要这样子冤枉我的哥哥!你太过分了。”
“我冤枉这个负心汉?小兜兜,你黑白分明一点!”黑子尖锐的嗓音穿透空气钻到了阎璟睿的耳朵里,之举的刺耳无比。
“安静!”阎璟睿一声吼,倒是把快要掐架的两个小盆友给震住了,“黑子,开门,我要见景景。”
阎璟睿拧着眉心,看着景行的大门,心里却是越来越没有底。
“开门?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黑子听了阎三爷的话可就是乐呵了,同时又踮着脚看着前方行驶过来的汽车,眼前一亮。
随即,黑子说话中的嚣张就更上了一个台阶,看都不看阎璟睿一眼就大喊道,“负心汉,你要完蛋了。”
兜兜人小,但却在狄扬的文化交流之下也还是听得懂那一声的“负心汉”,一想到自己心爱的欢欢姐姐,兜兜瞬间就变成了一只暴怒的小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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