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阎璟睿却是郑重其事地将皮箱端平,双手从下拖住,严肃且认真地开口,“容爷,小辈相信您一定是会满意。”
“哦。就凭这巴掌大小的东西?”
容朔置之不理,轻佻狂妄地道出自己的不屑。
一旁昏昏欲睡的容华都被容朔的语调弄了一个清明。只见他伸手捏着自己的额角,抢先在容朔再一次说出意外的话语之前,对着阎璟睿开口说道。
“老三,既然来了,那就先进屋坐。”
这也好让他,趁此机会逃脱掉没有人性的晨跑,偷溜去补觉。
话音一落,就响起了容朔不满的轻哼。
于是,容朔看向阎璟睿的目光里则是充满了浓厚的不善。根本就没有半分亲切地唤阎璟睿“小睿啊”的神色。毕竟这会儿的功夫,容朔的心里可郁闷着呢。
阎璟睿倒是真有魅力。
不仅仅是他的宝贝女儿,还有他的臭儿子,都是胳膊肘子往外拐地,向着阎璟睿说话。
算了,经此一闹,他也是没有了晨跑的兴致。回屋就回屋吧。
毕竟,他晨跑的本意也不过就是想要振奋气势、磨刀霍霍向三爷,仅此而已。
景墅大厅。
三个男人对面而坐。
每一个男人的眉宇之间全部都是透露着强大的气焰,围绕在他们三人周围的空气都不由得变得稀薄。
本来,这三人放在人群中,全部都是人中之龙,平日里寻常的样子也就充满了强劲的气息。更不要提这一会,心情皆是压抑、沉默。
便就是愈发地在无尽的寂静中,增添了一种不安。
虽然容华他实际上是因为过度缺觉,却又可怜兮兮地欲求不满才导致的不快,和容朔和阎璟睿剑拔弩张的气场完全不一样,但人都已经坐在这里了,他要是不释放一点低气压,他不就是要变成了极其悲惨的可怜虫了吗?
所以,气势上不能输。
“说吧,这里面的是什么?”
容朔率先打破了沉静。得了,经过他这样简简单单地试探,心里便就是好受了一些。因为机智如他,他已经发现阎璟睿不一般的寻常气焰。
好吧,他不得不去承认,阎璟睿这个臭小子还是有两把刷子。
不是谁都是可以在他的气势压迫之下,好好地存活。转眼看他那个昏昏沉沉的臭小子就不可以,真是的,天天往外面跑,不着家,以后可有苦头吃。
话音一落,阎璟睿筋骨分明的手便就是落在了皮箱的锁扣上。
只需要他轻轻一动,这箱子就解锁。
可……“等等,我老婆都没有下来,你动什么?”
这时候,容朔极度不满地哼嗤。毕竟这好歹也是名义上,阎璟睿这个臭小子送过来的聘礼吧。
但岳母大人都没有下来,就率先打开,总是说不过去的。
虽然,容朔的内心也是对于阎璟睿提过来的礼物很是嫌弃。
这是提亲、这是聘礼,居然就是随随便便地拿了这么点大的东西,想要糊弄谁呢?
他可不吃这一套。
呵,容爷您确定吗?
凡事在精、不在多。
光是图一个数量的话,三爷可是在昨晚就划掉了一个他感觉庸俗的方案。
那是兜兜的提议,把蓟市最大的百货大楼,搬空!
即便阎璟睿先生他并不差这么一点钱,但这种完全就是毫无底蕴的暴发户才会做出的事情,他,如此有内涵的三爷,会去干吗?自然是不会的。
不过眼下,可并不是纠结这等问题的时候,只见得阎璟睿依旧是慢条斯理地开口说道,“容爷,这是小辈唐突、莽撞。当然是要等伯母下来,才好。”
听到顺从的话,容朔心情也就在一瞬间变得舒畅。
早这样的态度,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
等到傅青葙换好衣服、梳妆打扮完毕,徐徐下楼的时候,窗外的阳光已经斜斜地照射进屋子。
温暖如春的阳光将大厅中剑拔弩张的气焰,冲洗得七零八落,落在一直在沙发上静坐无言的三个男人的身上。
“朔,早。”
从傅青葙下来的角度,是首先看见了容朔。
于是她便就是习惯性地开口问候,也是直接就忽略了客厅之中绝对不寻常的气息。
容朔一听见自己的葙葙老婆的呼唤,整一个人就好像是被安了弹簧一般,迅速弹起。然后容朔又几乎是以光速,百米冲刺的冲到傅青葙的面前。
接着,容朔将面前风韵尤存的女人一把抱住,撅起嘴巴,在娇艳的红唇之上亲吻了一口,道,“老婆早安。”
话音一落,一个很不应景的声音响起,“伯母好!”
傅青葙是万万没有料到会在一大早地就听见了阎璟睿的声音。
于是,傅青葙在容朔的怀礼,晃了一下神。
这可把容朔给愁坏了。
他堂堂的容爷的老婆,居然呆在他怀里的时候,就为其他不相干的男人,分心。这种绝对可以上了他容朔耻辱榜单上的事情,可是他做梦都不可能想到的。
这该是多么伤害他男性自尊的事情。
嗯,容爷。您的自尊,哦,男性自尊可真脆弱。
因此,紧接着,来自于容朔先生的河东狮吼,震响,“阎璟睿,你给你容爷我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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