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万一,心思深沉的容爷打着别的不为人知的算盘,她和她的甜疙瘩儿不就是要凄凄惨惨戚戚地隔海相望了吗?
如此念想,容景欢心中的乐趣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浓厚的不安和紧张。
只见她步履生风,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了容朔的面前。
傅青葙正要嗔怪一句“毫无一个大家闺秀”类似的话语,却是被容景欢局促不安的声音猛然缩回。
容景欢道,“父亲大人,你不可以叫三哥为‘儿子’!”
“哦?为何?”容朔对于容景欢慌慌张张的样子视若无睹,斜睨着眼睛,瞅着容景欢一只没了拖鞋的脚,冷哼一声。
刚才他家不争气的容白菜是如何过来的场景,他可是看得分明。那莽撞的样子,简直就不忍直视,他容爷这样风度翩翩的男子,怎么是会生了一个这样粗俗的女儿!
当是人生愧怍大事之一啊。
那鞋,正是在匆遽之中掉落的。
呵,他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还能把她容景欢的三哥,给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还别说,在容景欢的眼中,他容朔先生还真的就是有这样的本事。
“你怎么可以叫三哥是儿子呢?”
容景欢依然重复着她方才的话语,接着又是放声碎碎念道,“三哥是我的男人,你不应该称呼儿子,你这样的话,我们岂不就是……”**了吗?
如此一来,她和她的甜疙瘩儿在名义上不就是……兄妹了?
该不会真的是如她所想的那样,容朔这人真的是打了什么顶坏顶坏的主意?
可容朔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急性子,他一听容景欢接连两次说出相似的话,根本就没有了耐心再去听容景欢唠叨什么。
直接就挥挥手,道,“这是你父亲我的自由。”随即,转头,将包袱扔给阎璟睿,“小睿啊,你觉得呢?”
阎璟睿点头称道。
容朔得了顺从的话语,心情颇佳。
他招呼着容景欢落座,只见容景欢嘴巴一撇,不情不愿地挪步至阎璟睿的身边。
刚一落座,大门被人敲响。
于是,容朔又是手一挥,道,“来,小欢儿,你去开门。”
这刚一坐下,底下的位置都没有坐热乎了,就要被一个令下前去开门,容景欢的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怨念。
更何况,她的甜疙瘩儿,阎璟睿先生在提出帮忙开门的时候,还被容朔一个眼刀子给砍了回去。这叫她如何不生气?
因而在她敞开门时,便就是黑沉着一张脸。冷脸一摆,俨然就是生人勿往,熟人勿近的态度。
“哇,小欢欢,你这是怎么了?”狄扬冷不丁地看见容景欢如此冷淡到寒气刺骨的样子,不由地就缩着脑袋,对着容景欢扯着嗓子。
接着,也不等容景欢的反应,又一个人自顾自地念叨起来,“诶呀,糟了,一定是三哥吃了钉子。”
容景欢的心里尚且还烦躁着,见狄扬唠唠叨叨个不停,话就脱口而出,“怎么是你们?”
狄扬听着这话可就不乐意了。
一伸胳膊,搂上了一旁同样板着脸的盛行知,脖子使劲地朝门里面探过去,眼睛都已经在里面肆意打量,但话却是对容景欢说的。
“小欢欢,听你这口气,怎么是在嫌弃我和老大呢?你要知道,我们可是三哥钦点的后援团,你可不能小瞧了我们。”
“后援团?”
她的甜疙瘩儿什么时候竟然还扯出了一个后援团了?
“欸,三哥,你的小可爱,来了。”
这时,狄扬终于看见了阎璟睿,一边扯着盛行知进去,一边扬声高叫。
可下一秒,狄扬就清楚地感受到了自己的胳膊发出清脆的响声,继而阵阵钻心的疼痛,自他的胳膊蹿入心头。
狄扬看着和他强行分开的盛行知,满是哀怨,“老大,你干什么呢?”
我们后援团手挽着手,多亲密啊,为什么要分开!分开就算了,竟然还要将他的骨头碾碎,过分!
可盛行知一个凌厉的眼神剐了过去,狄扬一瞬间就变成了霜打的茄子,耷拉着脑袋,步履蹒跚地脱鞋走进。
容朔是第一次见到狄扬和盛行知。
更是头一回见到一个如此脆生生的白净后生。
生了一副明眸秀目,美如冠玉,放在街上,绝对是会使邻女窥墙,毕竟横看竖看都是一个翩翩少年。只是……模样生得过于惊艳和秀气,半然没有一点男子汉应有的豪迈气概。
而此时又是站在了一个英姿飒爽的须眉男子的身侧,便就更发显得失去了他们男人应有的轩昂和气度,浓浓的女气,挥之不去。
这是……小欢儿的朋友?
因而,容朔便道,“小欢,还不快点介绍一下你的朋友?”
说时,大抵上因为对于狄扬容貌的别扭,他的话便就是咆哮而下,落在了狄扬的眼里,更是胜过凶神恶煞的洪水猛兽。
于是,狄扬的身子极其明显地抖了三抖,可同时,他又是意识到自己今天可是一个中流砥柱,小胸脯使劲地挺起。
他对着容朔如虎狼一般的眼睛,忍着头顶的虚汗,道,“容叔叔好,我是小欢欢的四弟,小欢欢可是我的三嫂,我们才不是一般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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