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个世界上最傲娇、最别扭的人是谁,那应当就是阎老爷子了。
呵。可是人家再傲娇、再别扭,走的决心那个叫做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说他,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不消一会儿,阎老爷子和林伯就已经没有了身影。
看得叫在场的人,面面相觑。
这又是在闹哪样?
不知、不知。不过,当下就算这是一个迷,大家伙依然就是无动于衷。
因为,作为东道主的容朔正和岩浆两个人,抱头痛哭。
容朔是在气,岩浆能够因为一个“克他”的愚蠢理由,就不告而别,改名换姓,这么多年。气急了,就悲了,泪水也就哗哗地下,如同滂沱的大雨,倾泻不止。
岩浆是在愧,愧那自己的行为终究还是让容朔伤了心。容朔于他,有再造之恩。而在他的眼里,再造之恩高于父母的生恩、养恩。
纵然他也清楚如此的考量是绝然不对的,阎老爷子方才看他的眼神,他也是看到了。
触目惊心。
可……有些事情是翻不过去的大山。
眼下,他的心中弥漫地更多地就是对于容朔的愧怍。
……
阎璟睿看着容朔和岩浆两人啼啼哭哭的样子,面无表情。
起初,他一直认为容朔是一个稳如泰山的严肃之人,可当下看来,连同着他那个整日和他母亲环游世界的父亲,岩浆,大概是两个绝无仅有的超级大哭包。
多好的日子,硬生生地就被这两个人给破坏了。
“老四,再去开一个包间。”
阎璟睿压抑的声音,响起。他黝黑的眼眸底下,藏着深不可测的厌烦。
就算是情谊再深厚的老友见面,总归地,不必要如此,激动。
这会儿,狄扬应得飞快,一改先前的嬉皮笑脸,难得严肃着脸,踱步而出。
“看来,计划有变。容老大看来是一个性情中人,嘿,也就是说我的事情还是有希望的!”
在狄扬走出去的空档,嘴里还不忘念念有词,一个劲地嘀咕着自己的大事情。他压根儿就没有注意到他的身后还尾随着另一个人。
“四哥哥!”
兜兜冲到了狄扬的身后,顶着小脑袋,直接就在狄扬的身后撞了一下。
“你在说什么呢?”
狄扬把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遐思自己美好的事情上,突然间被兜兜给吓了一跳,身子抖了三抖,道,“兜兜,你干什么呢?”
闻言,兜兜伸手指着门,“欢欢说,让你告诉我们号码,我们自己过去。”
经兜兜的话,狄扬才想到,他是扬鱼的大老板啊。要想开一个包间,不就是去拿把钥匙的功夫。他,到底是为什么要走去前台呢?
恩,或许是看前台新来的漂亮小姐姐。
只见到兜兜瞅着不远处的前台,努了努嘴巴,道,“四哥哥,色哥哥。哥哥让你出来办正事,你竟然偷看女人!”
狄扬一听见兜兜小朋友慷慨激昂的话,连忙伸手捂住了兜兜的嘴巴,慌慌张张地四处环顾一遍,压低了嗓子,道,“臭兜兜,瞎说什么呢?”
“我没有瞎说!”兜兜撇开狄扬的手,“我眼睛可好了,不瞎说,我这叫……明说!”
狄扬,倒。
罢了,拿了钥匙就扛着这小子回去吧。
*
新换的包厢内。
盛行知和容华二人多日未见,趁着这大好的机会,一谋和,转身间就去了狄扬的宝贝后院,比试身手去了。
而兜兜素来是这二人忠实的观众,不用邀请,自己就屁颠屁颠地拿了一大盘的点心,直蹦后院。
要说老四狄扬为什么不去?那是因为他抱着坚决不“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宗旨,才留了下来。
可,他还坐了不过五分钟而已,就已经觉得自己可怜的小屁股,宛如有一团熊熊大火,在燃烧。可比那如坐针毡,还要地倒霉!
“三哥,小欢欢,我也走了!”
……
回答狄扬的除了静默还是静默。
于是,狄扬的心,碎了一地。他一步三回头地往门外走着,他都已经走到了门口,位子上的阎璟睿和容景欢依然没有响声。
算了,他还是安静地离开吧。
狄扬一出门,一个拐弯,遇见了一个正朝着这边过来的侍者。
“欸,你,东西是送到哪里的?”
那人停下脚步,看了一眼狄扬,又看了一眼自己端着的菜,才道,“老板,是您新换的包间。”
“来,给我。”
话音一落,狄扬径直就从盘子里,伸手挑了一块精致的糕点。
“我……唔……好吃。”狄扬鼓囊着嘴巴,在侍者惊讶的眼神中,将糕点咽了下去,“你老板告诉你,千万不要进包间,会被酸死的。”
那人懵懵懂懂,半晌,真挚地道,“老板,包间里没有放酸醋啊。”
狄扬一个白眼就送给了侍者。
上天,我狄扬小爷怎么就招了一个如此天真的人!这道理,连兜兜这个小屁孩都懂,这人怎么就和一个情窦未开的小青豆一样呢?
这般想着,狄扬好哥们地搂过了侍者的肩膀,带着他往回走,“你不用知道原因。反正就按我说的做!先告诉厨房不要上菜—……欸对,不要烧……然后啊……嘿嘿,听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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