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的名字可是在他那一张“绝对不会来消费的爷”的名单上,头一个划去的人。三爷这种清心寡欲、超凡脱俗的人怎么可能会来他们这种世俗之地呢。
他就从来没有把阎三爷和他们的情侣餐厅联系起来过!
因为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啊。
但是,现实就是喜欢和你开一个巨大的玩笑。你越是觉得不可能的事情,现实啊,就是要特别调皮地给你来一个措手不及,惊喜吧。
这就是现实。
经理觉得,这哪里是措手不及呐,完全就是要把他真的拖去见了地底下的阎王爷啊。
惊喜?这是赤裸裸的惊吓。他仿佛都是已经听见了自己心脏破碎的声音。
“三爷,我、这,小的刚才的话不是对您说的!”
“哦?你说我的耳朵有问题?”
阎璟睿可不买这个账。就冲着经理现在和他的景景站的距离不超过一米的,他就是要打定了主意怼怼他。
“不是啊,三爷,我怎么是会敢说您的耳朵有问题呢。”
“那你刚才的话不是对我说的嘛。”
“三爷,我……”
“你刚才的话,听起来很嚣张啊。”
经理听着阎璟睿风轻云淡的话,想死的心都有。他怎么就不知不觉地撞在了阎王爷的枪口之上呢。
早知道如此的话,他刚才在听见容二爷说是要给阎王爷道歉的时候,绝对就会拔脚就来道歉。更是打死他,都不会用那样模式的话语和阎王爷说话。
阎璟睿是谁啊。
要说容华真的很可怕的话,那么,就绝对是可以说,阎璟睿是更加可怕的存在。
论起危险程度,在蓟市,除了阎璟睿以外,还有谁?
盛爷?不、盛爷虽然比阎王爷的危险程度更高,但是盛行知他是一个长年累月地都在部队里的人啊,平常日子,根本就见不到盛行知的人。
当然了,时常地也是会在电视里看见盛爷的脸。
可是现实生活中盛爷是百分百地不会打交道的。
而阎王就不一样了。平时他路过绩琨的时候,那都是会刻意地绕着路走的。就是生怕会在绩琨的附近撞见了阎璟睿。
眼下倒好,阎王到了他们的餐厅,这事还不算,他自己没事找事地撞在了阎王的枪口上。
“怎么,不服气?”
阎璟睿挑着眉毛,冷眼旁观着经理丰富多彩的脸色变化。心里不屑地道,嗤,就这点胆子。
“啊?没有、没有的事。”就算是给他吃一百一千副的雄心豹子胆,他都是不会对于阎王爷不服气的。这是活够了,找死嘛。
“那你站得那么近,是想要干什么,嗯?”
天地良心,经理和阎璟睿之间的距离足足是有一米。
坐在一旁乐滋滋地看戏的容华连连摇头。老三呀,这话说的,都是不打草稿的。
现在去一些场所,那个等候线都是明码实价地写着要在“一米线”之外的吧。也就是说,这人与人之间隔着一米,其实已经是够远的了。
你阎璟睿这是还要闹哪样?
“三爷,我这……”
经理无比尴尬地瞅着自己的脚,已经很远了呀。
不行。
既然三爷都已经发话了,那三爷一定就是有他的道理,他退后就是了。
于是,经理便就飞快地往后退了三步,这才敢抬起头,说,“三爷,小的是绝对不会和您不服气的。”
但是,他还是忍不住自己的眼睛,使劲地朝着容景欢那边看了过去。
这位小姐生得可真是美丽异常呐。
但是还不等他感慨完毕,便就是又一束的目光朝着他的命门就射了过去。
一道凛冽逼人、寒意肃杀的眼神直直地就朝着他的面门投了过去,几乎是在那一刻,他似乎都是感受到了一种死神的号角。
他的心脏当真就是在那一秒停止了正常的跳动,先是以一种剧烈撞动的速度,直直地就在他的胸腔里攻击着他脆弱不堪的五脏六腑,再是才以惊人的转变,戛然而止。
他几乎从未有过这样深刻的感受。
但是,就是在刚才,因为阎璟睿的那个眼神,他却是感受深刻。
可是啊,他除了刚才说了不太正常语气的话之外,似乎也是没有干出其他过分的事情啊,三爷怎么地就是这样的生气呢。
嗯,此时,容华腹黑地一笑,心里不住地腹非心谤,谁让你自己管不住自己的那一双眼睛呐。
当真阎璟睿的面,如此嚣张地打量他的妹妹,简直就是在踩着阎王的脚过河!还想要让自己安然无恙?那根本就是在异想天开。
“表哥……”
恰好就是在这时,来自于季成智的一声轻微而又是孱弱的声音,虚浮不已地从阎璟睿的身后响起,他这是已经憋不住了。
金雨意那个女人当真是吃不消!
就在刚才的那么短短的时间,大家虽然说大多地也都觉得索然无味,散去了,但是还是有零星几个顾客时不时地朝着他这边看来。
各种揶揄,乃至是猥琐的笑。
他恨不得就是要打自己的巴掌。
他自小读诵了这么多的圣贤书,可是从来没有一个圣人会在书里和他说要和一个女人当众搂抱在一起。季成智甚至觉得自己是那种受人鞭笞的三教九流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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