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一只脚刚刚踏上台阶的容景欢便就是心头一暖。
说什么可爱呢。分明杜悦和小朋友才是最可爱的人。
“笨蛋!”
一声幽幽的,压抑的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
“最可爱的人是解放军!”
那异军突起的声音自从出声以后,便就是迅速地拔高。其声音之严厉,更是为此增添了几分低沉的氛围。
而容景欢刚刚才温暖如春的心,便就是火速地冷却成冰。
她居然是混得如此之惨烈。不就是得到了一句由衷的赞赏,怎么还就是要被人泼一盆凉水的呢。更加可气的还是,这凉水还是一个半大的孩子泼的。
于是,怀揣着无比沉重的心,容景欢走路的步子都是变得艰难无比。
容景欢一上二楼,便就是感受到了雄浑厚重的书香气息。古韵悠远,从那素有“帝王之木”的官帽椅中逸出,萦绕鼻息,一呼一吸之间就是一种清澈的畅快。
这般闻着,容景欢只觉得自己的身心都愉快了。
只是好景不长,那端坐在官帽椅上的景逸叩手敲了一下扶手。
“小欢,许久未见,景叔倒是从来没有想过你居然是如此地能耐了。这是不是还应了一句’士别三日,即更刮目相待’了,嗯?”
正当此时,容景欢尚且还美滋滋地沉浸在这古色古香的美好环境中。
或许是因为知道自己正面对的人是她的景叔,一个绝对不会伤害她的人,因而容景欢所有的防备心和警惕心尽数地卸下。她可是全然地将自己的身心安全都交付给了景逸。
何曾想,景逸竟然会来这样出其不意的事情!
陡然间的发话,让容景欢整个人都禁不住地颤栗了一番。紧接着,只见容景欢她比光速还快的速度,迅速地走到了景逸的面前,站定。
容景欢大气都不敢呼出一口的,直接就开口说道。
“景叔,您这是在说些什么呢?小欢听不懂啊。”
这句话还真的就是一点儿错误都没有。她真的是听不懂。什么叫做“士别三日,即更刮目相待”了嘛。她从来都不曾自诩过自己是一个读书人,那什么刮目相看放在她的身上,绝对就是一个无稽之谈。
景逸还会不知道容景欢的这点小心思。
“那你先说说,你最近半年都在干什么吧。”
话音刚落,容景欢便就是垮下来了她的明媚脸蛋儿。或者,更加准确地说,容大小姐此时的脸色绝对就是惨淡至极的。
因为她对于景逸的这个问题,特别地心虚。
呵,还不就是她这半年以来都不曾干过什么正儿八经的大事情嘛。
如果真的是要她说上一件的话,那么应该就是她和她的甜疙瘩儿进展飞快,就差最后几步,她就是要成为了一个已婚少女啦。
对于此,容景欢小姐表示她很激动,很兴奋。她非常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只是……虽然这个时候,容景欢的确是非常地激动,但这份激动还不至于是要让她冲昏了自己的头脑。
有一点的关键她还是非常的清楚的。
那就是观看她景叔方才在后院对待她的三哥的态度来看啊,景爷对于阎璟睿同志的宽容度甚至是会比她家容爷一开始的时候,还要地低。
她粗略判断,那程度,估计是早就已经低到尘埃里去了。
所以,她还能把这唯一的一件大事情说出来嘛。
嗯,明哲保身,她坚决是不会开口的。
就当容景欢秉承着沉默是金的原则,景逸就翩翩然地开口继续发话,“如何?小欢,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听到这话,容景欢表示她非常想要点点自己的脑袋。是了,这个问题简直就是难于上青天啊。
“景叔,您先别急,让我先组织一下语言。”
说着,容景自认为她此时可是非常的聪明。
毕竟,这样的回答可不是寻常人可以随随便便地说出口的。瞧着没,她只是要先来组织一下自己的言语,并不是要拒绝回答。
容大小姐觉得,景逸还应该要为她一丝不苟,决不搪塞其责的认真态度竖起一个大拇指呢。
“哦?好呀。”景逸上挑眉毛,语调轻快,“看来,我们家小欢这半年的成果可是相当地丰富的,不然,怎么是还需要来组织语言呢?无碍,如此一来,景叔愿意等你。”
此话一出,容景欢恨不得就要一头撞在那结实的椅子上。
她怎么是忘记了,她景叔这个人可是向来最腹黑,最狡诈的人。即便是这么些年过去了,如此这种深入骨髓的习性怎么是会改变的呢?
正所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当下,她多半就是着了景逸的道了。
“呵呵,景叔,那您要不就再等上几天?”
容景欢呵呵地笑着,心里不由得就是赞叹起这“呵呵”二字的巨大魅力,不管是什么时候说出,都是适用的啊。可是,如此百搭的话语,也依然不可以为她自圆其说。
让她说些什么呢?
哦,景叔。其实小欢我这最近半年啊,除了和您貌似讨厌的阎三爷厮混以外,好像是没有干出什么大事情?
呵呵。
如果她真的这样说了,就该是轮到她被景逸单独叫到小黑屋子里去,单方面地殴打一顿了。但,容景欢有一个很强烈的自知之明,那就是她的下场绝对不会比她的甜疙瘩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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