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
容景欢的心中那抹慌乱随着阎璟睿的话语,渐渐地放大。
似乎一句普普通通的话语,经过三爷的咀嚼竟然就会变了味道。
她原本说的“想多”,容小姐本人自认为是一句再正经,再严肃不过的话语,可是到了阎璟睿的这里,似乎是带着一种甜中带酸,酸中混甜的腻歪味道。
随即,阎璟睿接下来的举动更是进一步地证明了容小姐的心里猜测。
对极了!
一记沙哑的轻笑过后,原本虚浮地挑着她下巴的手则是改成了不轻不重的捏。
容景欢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阎璟睿的食指和拇指上传递出来的温热的气息,但也因此地让她自己的呼吸,紊乱。
“三哥,璟,三爷~”容景欢一直地变换着对于阎璟睿的称呼,难为她还要忍受着自己唇上的酥麻,她觉得这世界上应该是不会有人像她这般说话地辛苦了。
毕竟她是要好言好语地和将她的唇折腾到没有知觉的人,说话。
一连串地被灌入了甜腻的称呼的阎三爷,心里更是激荡起了一阵滔天大浪。
眨眼间,阎璟睿的瞳孔收紧,脸上沉郁诡谲,晦暗不清的神色让容景欢看不分明阎璟睿的心思。随即,容景欢只能够感受到铺天漫地的浓烈气息,迎面而来。而她,连一个躲藏的机会都没有。
唇上一痛,容景欢下意识地张开红唇,于是三爷灵巧的舌头就有机可乘,带着满腔的热情探入了容景欢的口腔,一场别样的唇舌交战就此展开。
此刻,原本还算宽敞的车厢瞬间变得狭隘,昏幽,还有那从副驾驶位置周围窜出来的层层叠叠的热气更是氤氲了整个车子。
车厢内的温度渐次升高,被亲得不分东西南北的容景欢只觉得自己的背后靠着的已经不是没有温度的车门,而是一块刚从炼炉中打捞出来的钢铁。
她的脊背已经沁出了一层轻薄的汗意,柔顺舒适的衣服更是变得黏糊不已。
而更让容小姐感到气愤的是,这股热气就好像是自己生了腿脚,径直地从她的脊背钻到了她的脸上。要不然的话,她的脸为何是会觉得如此地灼热难捱呢。
……
吃饱餍足的三爷意犹未尽地松开了容景欢,看着容景欢含羞带怯的脸,闭上眼,深呼吸。三爷的心里在默默地告诫自己:要克制,要循序渐进,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一番努力又克制的挣扎后,阎璟睿才稍微地平静了自己浮躁的内心。
但三爷的手还是控制不住地朝着容景欢的脸上再捏了一把。
手感很好。
阎璟睿在自己的心里如是评价道。
自被某只饿狼啃了满脸,又蹂躏了脸的容景欢,“……”
虽然现在她的甜疙瘩儿并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但是就阎璟睿脸上荡漾成一朵玫瑰花的神态,容景欢就深刻地觉得很不妙。她的三哥啊,不仅是不要面子,就连里子都不要了。
不过也是。
容景欢转念一想。要是阎璟睿会克制自己的话,呵呵,老母猪都会上树了。
于是,在两人各自自我安慰,自我麻痹中,接下来回程的路倒是相安无事。毕竟,某匹饿狼已经吃饱了,如果再继续吃的话,那就可能是会越过了某条严密的高压线。
*
景墅。
当阎璟睿跨越了大半个蓟市,从市郊的近海开到景墅的时候,暮色已然垂落。
暖黄色的灯光拂在脸上,更是在无边的静谧中,为灯下的两个男女镀上了一层模糊不清的薄纱。
“三哥,我自己进去就好。”
“乖。”阎璟睿摸着容景欢的头发,又是撩起了一拨发丝,俯身,贴在自己的鼻前,认真地闻了一下,“作为一个绅士,为夫是必须要将夫人送进去。”
容景欢满头黑线。
绅士?
难不成是那类:彬彬有礼,待人谦和,衣冠得体,谈吐高雅,有着良好的自身修养,有爱心,无不良嗜好,心地善良,举止优雅的男士嘛?
容景欢表示极其深刻的怀疑。
她的三哥啊,应该说是高等变态,差不多。
于是容景欢低着头,不禁得就闷笑出声。
“景景?”阎璟睿听着容景欢的笑声,心里诧异,而当他看见了容景欢上扬的眼尾的时候,他的心里更是滋生了一种慌乱,“景景,我们进去?”
“嗯,有请最佳绅士,阎璟睿先生送小女子进家门。”说完,又是一阵笑。
有着明显差别的就应当是容景欢的这一回笑,着实奔放不已。
一头雾水的三爷顿时就僵住了自己的手。
这句话难不成很有趣吗?他的夫人需要笑得如此兴奋?
但是眼下很显然,容小姐并不愿意给阎三爷一个明朗的答案。
容景欢看见了阎璟睿略微显得迷茫的面容时,她脸上的笑意愈发地扩大,而且与之相伴的是容景欢更加豪放,欢快的笑声。
那,三爷回应容景欢的就只剩下了无奈又宠溺的笑。
这他面对的可是他的景景,他阎璟睿的准夫人,就算是他捕捉到了景景眼底的不怀好意,那又如何呢?他心甘情愿地乐意捧着自己的景景。
嗯,三爷对一点,坚信不疑。那就是他的景景并不可能会对他实施什么不乐观的行为,就他的景景的这点小力气,能干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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