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特助和陈竟终于是目光交接,两人都在对方的眼中看见了惊吓一般的不可思议。
这还是他们的三爷吗?
一定是他们在隔离城市的辜门呆久了,他们的大脑也逐渐地退化,思维变得迟钝。不然的话,他们是见鬼了才会在三爷的脸上清楚地看见温柔的神色。
温柔?呵呵,他们的三爷先前可一直都是暴戾恣睢的代言人。
阎璟睿的这一番话语,正戳容景欢的心堂,她早就是想要这么做了。
于是,容景欢一秒钟都没有耽误地就溜了下来,并且谨慎地和阎璟睿保持着一米远的距离。
“三爷,东西在这。”
见容景欢从自家三爷的怀里下来以后,陈竟端着一个精致的小木盒便就是走上前去。
徐特助看着陈竟的背影,心里恨得发痒!要不是他先前和陈竟打赌输了,这个盒子就该是他呈上去的。每一次的好事都被陈竟占了去,徐特助的心里还是颇有几分的微词。
只是当愤然的徐特助对上阎璟睿的眼睛,算了,算了,做一个游手好闲的人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谁叫他没有陈竟那样心如止水的定力呢。
“嗯。”阎璟睿沉吟,“最近,辛苦你了。”
陈竟知道阎璟睿所指的事情,并不是只有眼下等候的这一件看似微小的事情,于是了然于胸地对着阎璟睿回以一个恭敬的表情,“三爷,这只是我的本职工作。”
容景欢在一旁一边打量着辜门的地形,一边又是时刻注意着陈竟和她三哥的对话。
听到陈竟的话语,心里难免就是要和自己的景行做一番的比较。
景行的人,包括最为沉稳的阿福,都不曾是如此气定神闲地和她说过类似的话语。而现在,反观陈竟,好一个在其位,谋其政,尽其责的风度。至于她的景行嘛,一个个都是好大喜功地嘚瑟。
但凡是顺利地完成了一个简单的任务,都会欢天喜地地庆祝一番。
两相比较,容景欢只觉得自己无地自容。
阎璟睿一直都注意着容景欢的小动静,但是却摸不清自己的景景如何是能够在一句话的功夫,小脸上就浮现出如此之多的神色变化。
“景景,过来。”
接过小木盒之后。阎璟睿招手示意自己的景景,“在想什么呢?”
容景欢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眯着眼睛透露出自己的狡黠,灵动的目光在徐特助和陈竟的脸上来回地打转,终于在阎璟睿黑下脸的前夕,乐滋滋地开口,“三哥,你又是在干什么呢?”
阎璟睿似乎是很满意容景欢对于他毫不掩饰的愉快,低头认真地伸手摩挲着容景欢上翘的嘴角,“夫人,方才为夫已经挑明了,为夫要带你来看聘礼。”
容景欢一愣,不过很快地她便就是喜形于色,高声地说着,“好呀,那还请我的三哥拿出来。”
对于此,容景欢不再克制着自己的小矜持。
只要她一想到自己的户口本都是揣在阎璟睿的兜里,她还有什么样的矜持可以彰显的呢?矜持过度,那可就是和做作无异。
自然。三爷也是相当满意自己的景景对于他的敞开心扉,于是摊开手,将那一个精致的小木盒摆在眼前。
同时,一旁的徐特助和陈竟两人也都是屏息凝神,安静地等待着他们三爷夫人的反应。但是一想到三爷夫人接下来的举动,是关系到他们花费了大半天布置的辜门的氛围,心里的紧张就在四处逃窜。
更是因为容景欢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将小木盒子接手。
戒指?
容景欢暗加推测,但又一皱眉,这哪里是有人将戒指放在这样原始的木盒子中。
于是,容景欢便就是带着强烈地疑惑,缓慢地接过,打开。在她看见里面躺着的东西并不是戒指以后,还就是大松一口气。
可那里面的印章又是怎么回事?
容景欢想到傅青葙和容朔共同拥有的那枚印章,一个激灵。
傅青葙和容朔的那枚印章,一头一尾,各自刻着他们夫妻俩的名字,许的是永结一心的意思。难不成她的三哥还就是变得如此浪漫了嘛。这是打算要依样子画葫芦,也给她来这么一个礼物嘛。
阎璟睿看着容景欢时而挑眉,时而勾唇,时而抿嘴的样子,不由得脱口而出,“夫人,接了这个聘礼,你就是我阎璟睿的媳妇儿了,逃不掉了。”
三爷发话的时候,容景欢的指尖也才刚落在印章上面,冷不丁地听见此番霸道意味十足的话语,手一抖,印章连着木盒子哗然下落。
------题外话------
三爷:这是什么形容,嗯?我暴戾?我霸道?
对呀!
三爷:哼。我的聘礼怎么还就是下落了呢。
(捂脸)三爷,蠢水相信你,你一定是会接住的!
三爷:搞事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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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 皇辜之印,现属于你 4更
“嘶——”
徐特助盯住垂直下落的小木盒子,倒吸一口凉气。这惊悚的感觉就连他方才在路上看见的那条吐着蛇信子的毒蛇都比拟不得!
完了,完了。
这小木盒子倘若是真的就此碎在地上的话,他真的很难确定自家三爷会是有多少的奔溃。尽管他跟着三爷的时间足够长,日子之久,已经让他熟悉到阎璟睿一皱眉毛的心情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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