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不小?
自打阎璟睿正式和容景欢确定关系,他就一点儿都不喜欢别人说他“老”。
因为他总担心,自己会由于年龄的关系,与容景欢发生些什么糟心而又不助兴的隔阂。
“嗯。”
阎璟睿发出一声无足轻重的鼻音,紧接着就是一声饱含着冷嘲气息的轻笑:
“是。如果我没有记错,杜少的年纪可要老不少!”
呵,比年龄大小。
这位三爷难道就不能好端端地说大小吗?非得自创用法,老?
“只是可惜,我已婚,杜少你未婚。”
杜皓成一张脸憋得铁青。
阎璟睿这话显然已经触及了他的痛处。他的这一处痛处,正是溃烂发炎的时候,根本就承受不住阎璟睿这般肆意张狂的戳弄。
更遑论,他今日携了路含欣前来,本就是有意让景逸帮忙牵线搭桥。
当然,这月老人当然不需要麻烦景逸。
“景爷。您看三爷这腔调,我觉得还是得历练些。”
“嗯。杜小子所言极是。”
一声似笑非笑的夸奖,飘在阎璟睿的耳里,完全就是一阵飘忽。
“景叔。”
“阎小子也就不需要在老夫的面前,故作玄虚。说说看。”
这才让阎璟睿端正了态度。
只是先说哪个呢?
大抵也是要让重头戏好好休养,不如就让没多少重要的事,暂且先帮忙预热一二。
阎璟睿发言前,还是免不了嘚瑟地看了杜皓成一眼。
那是在说:
看吧!爷的份量在景叔的心目中,更重些。
杜皓成自然是对于阎璟睿毫不在意。
只是杜皓成没有想到,自己后来居然会因为阎璟睿的话,对这位骄傲的孔雀先生,阎三爷,产生了全新的认知。
“景叔。这其一,头等大事自然是与荒郊为伍的和煜。”
“我同景景有曾刻意接近过和煜的韩依人。嗯……”
阎璟睿沉思,难掩眼中深层的嫌恶。
其实在商场的时候,那家有着一位欲是要攀龙附凤登高枝的导购的店面里,他和容景欢就看见了韩依人的踪迹。
傍了位油头大耳戴金链的阔绰男士,娇哼哼地对展示架上的衣服,指手划脚。
没听见韩依人咄咄逼人的苛责,没看见韩依人一脸怨毒的神色,不知道的人还要错以为韩依人是有多少的时尚见地。
结果——
跟那指着一瓶未开封的纯净水包装瓶上污点,却硬生生地要说是水里污质的刁蛮顾客,没有什么两样。
他与景景,隔着远距离,粗粗地掠过一眼,就不愿意看第二眼。
好在店内隔断做得不错,免去了他们暴露身影的可能。
“俗不可耐,污秽不堪。”
憋了一会儿,阎璟睿完全将自己的嫌恶显露无疑。
“哦?那么糟糕啊?”
景逸感慨一身,又是抬头,手支下巴。
“那老夫倒是怪异,阎小子当时这……俗不可耐,污秽不堪的女人凑在你的身边,想要钓三爷这尊凯子的时候,你怎么就不避而远之?”
阎璟睿被呛……他早该知道景逸是会拎出这件事情。
这样上赶子凑在他的面前,妄想要搏出位的女人实在太多。他素来都是将那些人当作是空气,不搭理,不刻意。
如果他一开始就知道这韩依人与容景欢之间的纠葛,准得是直接轰出这俗不可耐的女人。
可是当韩依人在他的身边开始当一只烦人的苍蝇的时候,他还未曾见到容景欢。
等他后来知道了,又被景逸命令着要在暗处细细观察,不可轻举妄动。
“景叔。”
阎璟睿快速地琢磨了一下,用尽他最高效的水平,在脑子里率先遣词造句:
“小婿觉得,处理那种麻烦,应该是保持缄默最为妥当。”
“嗯,也是一种可靠的办法。”
景逸见好就褒,却察阎璟睿面露喜色,瞬间败下刚起的兴致与欣慰,“但是冷处理并非永远都是最好的选择。”
“对于阎小子你口中的‘污秽不堪’的角色,眼不见为净,难道不是一种更好的办法吗?”
阎璟睿沉思,紧随景逸的思维,“景叔所言极是,是小婿太过稚嫩。”
“稚嫩倒不尽然,就是太狂了一些。”
被道出事实现象的阎璟睿,摸摸鼻尖,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
罢了,罢了。
在景叔的面前要装什么气场强大。
在景叔的面前就该演出气场微茫的现象。
不。
若是阎璟睿真当一直如此,景逸只会表示不动声色的嫌弃,而不是时不时地赞许。
“阎小子倒是说说第二?”
阎璟睿收敛心思,缓缓开口,“第二,人生大事,喜事为乐。”
在一旁充当暂时的听众的杜皓成,舒展的眉向上一挑:
他还真不知,自己居然会有与阎三爷不谋而合的时候。
对极了。
人生大事,喜事为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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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杂乱,随意看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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