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已婚爸爸。”宿总傲娇地嗤一声,“单身爸爸?这是什么玩意儿?”
跟在宿总身后的众人,默然——
“宿总啊,您和夫人都分开一年了!”
“您该是醒醒了!”
“这一年,夫人都没有回来看望过你。”
只是这些比被宿总无视的事实还要真实的话,没有一个人敢于开口说出。
可宿总手里捏了一年的离婚本子却又是一个不可否认的事实。
曾有一次,宿总的贴身秘书斗胆询问过。
结果,宿总的回答叫他大吃一惊。
“我问她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她说要一张离婚证,我就给了。”
“谁说我离婚了?没离。”
哦……原来没有了结婚证的婚姻,也还是存在的?那还真的是无比的稀奇。毕竟宿总与宿总夫人都已经分居多时。
哦!不。或者更加准确地说,是分开。因为前宿总夫人,回来只是看望他们家的小公子,每一次,都将宿总视为比空气还轻浮的存在。
宿总的贴身秘书就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秘密。却硬是没有这个包天大胆,将这个秘密公布于众,只是……
自打那时候起,这位秘书看望宿总的眼神中就透露着些许的同情。
嗯,想想他和宿总年龄相仿。
虽然在工作能力等等各方面都不比宿总出色,可他至少没有精神错乱。而且他与自己的老婆也算是琴瑟和鸣,还有一个可爱的孩子,更是一家和睦。
这般想着,宿总的秘书就从那时——发现了惊天大秘密以后——开始了有意无意地对宿总这位单身爸爸的关照。
而在半邸的阎璟睿,上了楼,转弯去了一间屋子。
再看他的面孔,那上面哪里还有半点儿忧伤烦闷的情绪,全是神采奕奕的笑容。
说到忧伤和烦闷,这个十万分难受的情绪,在方才,的的确确地是折磨了阎璟睿那么一小会儿。可是,也就真的是只有这么短暂的时间。
打开吊灯的开光,暖黄色的灯光从顶上倾泻下来,这才叫人发现这间房间里,可谓是别有洞天。
一件重工刺绣的洁白婚纱闯入眼帘。
本是极致柔和的白色,却是因为上面几处遒劲有力的刺绣,带了几分硬朗的气息。又是或者,是这件白色婚纱,与它一旁的白色西服,遥相呼应。
男士西服的硬朗气息,也一点点地包裹了这件重工刺绣的婚纱。
“嗯,夫人一定会满意。”
阎璟睿绕着这对礼服,心满意足。距离他设计这件礼服已经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紧赶慢赶,才委托人在今日送到了半邸。
“哦!三哥,原来你只会画图纸啊。”
阎璟睿所委托的裁缝老师傅,还是狄扬伸以援手。只是老四狄扬说这话,敢情是以为他是一个全能型才子吗?
不,他只是有深爱自己夫人的满腔柔情。
他只不过是将自己对夫人深切的爱意,借托在一件神圣的婚纱上。
至于如何将平面图纸上的婚纱,变成可供穿着的真实婚纱,这个他还真的无能为力。
“嗯,真可惜。老四你连图纸也不会画。”
狄扬与阎璟睿之间,素来都不讲究什么礼节性的客套。
这边狄扬乐呵呵地抬杠,那边阎璟睿紧接着就回呛一句。
好吧,好吧。
三哥您真能耐。
“那个黑子啊!”
狄扬老大爷坐姿,懒洋洋地坐在景行的院子里。
没办法。
他的筱筱被他三嫂暂时借走出去购物了,他没人陪,非常孤寂难耐。于是狄扬就只能就来打扰黑子,提前商讨一下婚礼的事宜。
“我和你说,要红玫瑰!”
狄扬嚯得站起来,“你刚刚电话里怎么说要粉色蔷薇!”
黑子从不惧怕狄扬,这不,瞧见黑子理直气壮,气势汹汹的程度,比狄扬更胜一筹。
“抱歉了,四少。三爷说了,我们三爷夫人要粉色蔷薇。”
狄扬:“嘿,臭小子。你四爷爷在和你说四爷爷的订婚典礼呢。”
“四少,您看。”黑子习惯了狄扬自称一句“四爷爷”。
说起来,狄扬为别人不称呼他一句响亮霸气的“爷”,曾经也是花费了不少的功夫。
只可惜,一切都是一场接着一场的竹篮打水。
所以聪明智慧的狄扬便就是想出了一个完美的招数:
别人不喊,那他就自称。
当然,狄扬不是没有强行纠正过黑子对他的称呼。只是,每一次都是被黑子的一句“景先生不许”,有气无力地呛回。
好吧,景爸爸不能惹。
自从景逸回归,黑子等人对于容景欢的称呼就变成了“容小姐”和“三爷夫人”。
唯有在与他这个可怜兮兮的四少抬杠的时候,才会一本正经地称呼一句“景先生”。
得。
一个爱情至上的景先生,他算是见识了。
“四少您也知道自己只是办一场订婚宴。”黑子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但是我们景先生可是结婚宴。轻重有别,还请四少能够正确认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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